汪新用左手揉了揉眼楮,定楮一看,只見一個臉型瘦削、神色復雜的年輕男子正在注視著自己。
“呃,你誰啊老哥,我家人呢?”汪新感覺有些納悶,眼前這個人看起來有些許的眼熟,但是他並不認識。
“現在你被警方保護著呢,你家人還在趕來的路上呢。我麼,我是哈城的警察,是來......是來保護你的。”男子猶豫了下,回答道。
“這樣啊,我這睡了多久啊......”汪新長吁一口氣,身體逐漸放松。
根據大腦最後的記憶,他只記得自己在最後時刻冒險抓住了歹徒的刀刃,這曾經是他看電視劇里感覺最疼的受傷情況。而應激過度外加力竭的他在感到有人幫助後,才失去意識。
這遇到大事兒總昏迷的情況,真是讓人不喜,汪新暗自想,看來自己還是太弱了,這具身體現在的素質明顯扛不起一個成年人思維的操作方式。
其實他的實力虐個同齡人毫無壓力,可無奈近兩年只打高端局,以至于他自己都懷疑自己實力不夠。
面對眼前說要保護自己的這個警察,汪新雖然信了七八分,但是本能的謹慎還是讓他堅持要問清楚姓名單位。
“你得說啊警察大哥,萬一你是假的我好隨時喊救命啊!”
“......”汪新的話讓男子滿頭黑線,心說你這人還怪小心的 !
不過面對眼前這個見義勇為的少年,自己也確實沒有瞞他的必要,無腦隱瞞反而顯得自己心虛。
“我是哈城警局的特警,賈金龍,小兄弟是叫汪新是吧,很高興認識你。”
“好的賈大哥,還得麻煩特警來保護我,真是......等會兒?你叫什麼?!”听到名字的汪新本來一切正常,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發出一聲怪叫。
“賈金龍,小兄弟你......听過我的故事?”賈金龍納悶道。
“那倒沒有......但是你這個名兒吧,很容易讓我往二等功上想......”汪新撓撓頭,這啥情況,難不成只是巧合重名了?這也太巧了吧?
看著汪新這時而正常時而古怪的樣子,賈金龍心里開始打嘀咕︰“這大夫檢查的時候沒說他磕著腦袋了啊,這怎麼一陣一陣兒的......”
他之所以要來看望汪新,原因也很簡單——佩服。
這次他跟著二隊出來,這身上又是手槍又是沖鋒槍的,整的他出發前那叫一個緊張+熱血沸騰,甚至怎麼和歹徒激戰,完事兒拉著負傷的隊友脫離戰場的劇情都想好了。
結果他們全程就等于劃了個水,跑了個車。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特警隊員劃水,他們已經在寧陽當地警方的協助下,重點包圍了一些案發頻繁的區域,誰能知道這群歹徒居然如此狡猾,在他們層層的包圍下,逃到了縣一中這附近,最後還是靠附近的刑警同志把其中四個人給抓了。
當得知大哥還在逃,還在趕來的路上的賈金龍心里還抱著一絲期待,原本還在擔心和歹徒正面交戰的他此時卻無比的想要面對面和歹徒掰掰腕子!
然而終究是晚了一大步,當他們趕到現場時,其他警察告訴他,那個飛賊頭子已經伏法了,全場vp是一個安保員外加一個正在讀書的學生!
賈金龍當時就愣在了那里,一陣失落過後更是對汪新產生了莫大的好奇,因此他堅持一路跟著救護車,一直跟到寧陽市人民醫院。
當听到賈金龍問他如何制服歹徒的時候,汪新還是很謙虛的選擇了低調,說是前面的安保大哥消耗了歹徒大量體力,自己只是平時好舞槍弄棒,這次和歹徒交手只能說是僥幸。
“謙虛!”賈金龍擺擺手指︰“你看啊,我這輩子最看不上不誠實的人了,實話告訴你,我真挺佩服你的,就犯人那個刀,賊鋒利,你怎麼敢直接上手抓的啊?不會跑嗎?”
汪新搖搖頭,說︰“賈哥,我能叫你賈哥嗎?”見對方點點頭,他繼續說道。
“有些事情沒有為什麼,也沒有怕不怕,形勢所迫,我也沒有辦法,等你有了你要保護的人就知道了。”
賈金龍听著眼楮都瞪大了︰“哎呀老弟,你這年紀不大比我們隊長還能裝深沉呢!”
倆人年齡相差也不過7歲,汪新很好奇特警隊居然能有這麼年輕的特警。賈金龍性格比較內向,但是見汪新比自己還小,但是舉手投足之間不見一絲年輕人該有的稚嫩,反而有些不屬于這個年紀的老成,這讓他也好奇心大起。
兩個人順利的聊在了一起,沒一會兒,賈金龍就仿佛被打開了心門,從站著改到拉了一條凳子過來坐在汪新床前,連比劃帶說的嘮起嗑來。
“......賈哥你老家也哈城的啊,你知道哈城除了你還有個叫賈金龍的不?”
“真假的?這我不知道,等我以後混上我隊長的位置就去查查......老弟來,吃香蕉吃香蕉,你再講講你跟你那個師父都每天咋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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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已經交班的馬魁帶著馬燕,還有向單位請了假的汪永革和沈秀萍,四個人從大巴上急匆匆的下來,在寧陽汽車站附近攔了輛車,直奔醫院而來。
此時汪永革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同時他看向馬魁的眼神也帶了一絲幽怨。
汪新這臭小子不知道是命犯什麼煞星了,怎麼又給干進醫院了呢?這次還更嚴重,受的傷縣醫院都解決不了,居然被連夜拉到了寧陽市醫院。
听大夫說孩子的手受傷很嚴重,他們縣醫院缺乏治療的技術和經驗,如果要保住孩子的手甚至不影響以後正常的使用,那只有到市醫院了。
沈秀萍也是萬分著急,但是看到老汪已經夠六神無主的了,她除了握住老汪的手不停寬慰,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
也許是能感受到來自汪永革的幽怨眼神,馬魁一手摟著女兒,愣是沒敢回頭看下汪永革同志。
馬燕就更不用說了,她作為距離現場最近的第三人,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恨自己為什麼當時要有這麼強的好奇心,更恨自己為什麼要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跑出去打亂局面,讓汪新因她而受到如此嚴重的傷。
她記得汪新之前講的故事里,有一些腦殘劇情,女主遇到危險不跑,一定要等著來救她的男二被反派干挺了才跑兩步,然後被抓回去等著男主橫空出世收拾反派救走。
當時倆人還為這種腦殘劇情笑的直不起腰,自己更是聲明堅決不要當這種耳鼻病人。
當時說笑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響,可現在自己真的成了這樣的人了!
叫的車是個違規加長的六座三蹦子,司機一路囂張跋扈風塵兮張的野蠻駕駛,以最短的速度把他們送到了醫院門口,下車準備付錢的馬魁一不小心掉出了工作證,司機打眼一瞧,頓時魂飛魄散,忙不迭的調頭踩油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人步履匆匆,問清楚是哪個病房後,連忙沖了過去。
一上樓,心急如焚的幾人立刻愣住,只見走廊盡頭的病房門口站著幾個警察,似乎正在保護著什麼。
馬魁見到其中一人似乎眼熟,連忙上前試探性的叫了聲︰“老金?”
奉命值守的帶頭警官一愣,看了眼馬魁︰“哎呦,老馬?”
有熟人就好辦事兒了,當金警官听到他們的來意後,二話不說就給開了綠燈,按理說汪新屬于口供證人之一,之所以在這保護就是等他清醒以後要去警局做個筆錄的。
但是這明顯是自家人,他也就很大方的把門口讓開了。
“汪新!”
“孩子你怎麼樣!”
“哥......嗯?”
幾個人擠了進去,正要滿懷悲痛的看看孩子傷的重不重,清醒了沒有......
卻發現一個年青男子正坐在凳子上把剝了一半皮的香蕉塞進汪新嘴里,而汪新正在揮舞著左手,含著香蕉似乎要表達什麼。
五分鐘後。
經過汪新解釋,眾人才知道了事情大概情況,而剛才他揮舞左手,是要跟賈金龍表示他塞香蕉塞得忒狠了,差點給他干嗓子眼里去,噎住了......
望著兒子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右手,汪永革的淚水頓時大顆落了下來,他顫抖著雙手輕輕撫著那只受傷的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汪新見狀,連忙安慰自己的老父親,表示自己的手已經治好了,後續不會影響使用等等,另外他也安慰了哭的稀里嘩啦瘋狂自責的馬燕,以及滿臉愧疚的馬叔。
不管怎麼樣,在意的人一切安好,這才是最重要的,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馬燕受到一點傷害,雖然這樣做確實對不住老汪和沈姨......
幾個人很快安排好了分工,馬魁由于還有工作,到時候讓王素芳過來照顧汪新,同時帶走了強烈要求留下的馬燕,汪新也堅決不同意讓她留下,她在這里不但沒什麼太大作用,還影響了她的學習。
汪永革和沈秀萍輪流照顧他。本來他們都不想讓王素芳過來,但是汪新看到馬叔的表情充滿了愧疚,他想了想還是主動開口說想吃嬸子做的飯,同意了馬魁的提議。
而馬魁看到汪新同意讓妻子來照顧他,內心頓時好受了許多,現在的他自認欠這個徒弟太多,三年前的立功汪新佔了一半的功勞,今天汪新又為了救馬燕,差點把手廢了,要知道,廢了手的汪新,是不可能再當警察了啊!
雖然以前他曾批評過汪新在成熟之前不準再冒險,否則他就不認這個徒弟了,但是這一次,他自認為自己真的很虧心。
所以讓素芳過來照顧汪新,與其說是為了汪新,還不如說更多是想讓自己的心好受一些,平日一向雷厲風行的他,何曾欠過這麼多人情呢?
汪新以後就是自己最親最親的大佷兒了,馬魁心中暗暗做了承諾,以後除了妻子兒女,汪新就是他要用生命來守護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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