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夾克剛走出密室沒多遠,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寒意襲來。他猛地回頭,卻只看到一團淡青色的光暈在閃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光暈瞬間化作兩條青色的魚影,朝著他撲了過來。皮夾克本能地拔出刀,卻發現刀在魚影面前毫無作用。魚影穿過他的身體,他只覺得一陣劇痛,體內的力量仿佛被抽離一般。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力氣正一點點消失。
與此同時,彭老師在後面走著,突然感覺到一陣異樣,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才想起玉佩已經被奪走。他心中暗叫不好,加快腳步追了上去。當他趕到時,看到皮夾克癱倒在地,臉上滿是恐懼。而那枚雙魚玉佩正懸浮在他頭頂,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彭老師走上前,玉佩緩緩飛到他手中,光芒也漸漸消散。皮夾克有氣無力地說︰“這……這玉佩邪門……”彭老師看著手中的玉佩,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知道,這玉佩絕不簡單。
就在這時,密室里突然傳出一陣低沉的嘶吼聲,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牆而出。彭老師警惕地將玉佩收進兜里,扶起皮夾克,準備撤離。可剛轉身,他們就看到密室門口涌出一股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隱有一雙雙紅色的眼楮閃爍。
皮夾克臉色煞白,“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彭老師握緊拳頭,雖然心中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
突然,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從霧氣中伸出,朝著他們抓來。彭老師拉著皮夾克側身躲開,那爪子抓在地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痕跡。就在他們以為無處可逃時,玉佩突然從彭老師兜里飛了出來,再次散發著光芒。光芒籠罩住他們,那些黑色霧氣和怪物竟都不敢靠近。彭老師心中一動,意識到玉佩或許是他們擺脫困境的關鍵。在玉佩的保護下,他們一步步朝著出口走去,而身後的怪物們只能在光芒的邊緣咆哮,卻無法靠近。就在他們快到出口時,玉佩的光芒突然開始閃爍,似是能量即將耗盡。那些怪物察覺到了這一點,咆哮聲愈發瘋狂,開始不顧一切地朝著他們沖來。彭老師心急如焚,緊緊握住玉佩,試圖穩住光芒。而皮夾克也強撐著身體,準備做最後的抵抗。
突然,玉佩發出一陣耀眼的強光,緊接著,一道神秘的聲音在他們腦海中響起︰“想要離開,需以血為引,解開我封印的秘密。”彭老師和皮夾克對視一眼,咬咬牙,各自割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玉佩上。
瞬間,玉佩光芒大盛,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那些怪物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緊接著,他們眼前出現了一條通道,通道盡頭是出口的光亮。他們毫不猶豫地朝著通道奔去,當踏出通道的那一刻,身後的密室轟然崩塌。
他們癱倒在地上,看著手中依舊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玉佩,知道這一趟冒險,遠沒有結束。
彭老師和皮夾克緩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皮夾克看著彭老師,猶豫了一下說︰“彭老師,這玉佩我也不搶了,它太邪門,咱倆一起弄清楚它的秘密吧。”彭老師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憑自己一人難以解開玉佩之謎。
他們剛走出沒多遠,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們面前。車門打開,下來幾個身著黑衣、表情冷峻的人。為首的一個走上前,恭敬地說︰“二位,我們老板想見見你們,關于這雙魚玉佩,他或許能提供些線索。”彭老師和皮夾克對視一眼,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但為了揭開玉佩的秘密,他們還是上了車。
車內氣氛有些壓抑,皮夾克小聲嘀咕︰“不會又進了另一個陷阱吧。”彭老師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很快,車停在了一座豪華的別墅前。他們被帶進屋內,見到了那位神秘的老板。老板微笑著說︰“歡迎二位,這玉佩的故事,可沒那麼簡單……”
石凳上坐著位老者。花白胡子像冬日初雪落滿唇際,連眉梢都沾著些銀霜。他穿深灰色針織衫,外頭罩件駝色大衣,袖口隨意卷到小臂,露出腕間一塊舊銀表。石凳冰涼,他卻坐得安穩,右手搭在膝頭那本卷邊的報紙上,目光卻沒有聚焦,只隨著風穿過梧桐葉的沙沙聲,飄向遠處遛鳥人手中晃動的鳥籠。風掀起他額前幾縷稀疏的白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深刻的皺紋。那是張典型的西方人臉龐,高鼻梁上架著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楮眯著,似在回味什麼,又像只是單純地放空。偶爾有落葉擦過他的肩頭,他也只是微微偏頭,目送那抹枯黃墜入腳邊的草屑堆。直到一只橘貓悄無聲息地跳上他的膝頭,他才緩緩抬起手,用指腹輕輕摩挲貓的下頜,動作輕得像怕驚擾了時光。
午後的小城堡里,他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斜斜地落在他雪白色的卷發上,像撒了一把細鹽。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玳瑁眼鏡,鏡片後的藍眼楮像被歲月磨洗過的琉璃,透著些微渾濁卻依舊深邃的光。
彭老師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枚素圈銀戒,指節處布滿老年斑,正捏著骨瓷咖啡杯輕輕晃動。肉桂色的液體在杯壁上掛出淺痕,像他額頭那些細密的皺紋——那是張典型的盎格魯撒克遜人臉龐,顴骨不高,下頜線條卻很清晰,只是皮膚已經松弛,像被溫水浸泡過的羊皮紙。
\"伊斯特曼。\"他忽然開口,聲音像揉皺的牛皮紙沙沙作響。我這才驚覺自己看得太久,慌忙移開視線。他卻不以為意,反倒將咖啡杯推到桌面中央,露出腕間一塊銅色懷表,表鏈上墜著枚小小的指南針。
陽光從他耳後的銀絲間漏下來,照亮了衣領上別著的鳶尾花胸針。那花瓣邊緣已經發黑,想來是佩戴了許多年。他用三根手指捏起胸針輕輕摩挲,藍眼楮望向窗外掠過的白鴿,嘴角牽起一道淺淺的弧線,像是在對某個遙遠的人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