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外交部李子明告知了要在平頂山那個基地尋找剩下半部的解毒配方時。
    劉亮是說也想參與,隨後給劉亮做了體檢,通過衛健局和省政府批準,劉亮全副包裹和調查組一起去了東北平頂山。
    當飛機到達東北房山機場後,一行人乘坐專車趕到了平頂山市,平頂山市是一半平原,一半大山的地形,結合藤野九郎的描述和松井筆記記載,上個世紀東島國在平頂山建立的大大小小的試驗基地不下十處,
    有的是在地面,有的在地下,有的在山洞中
    這主要是用于不同的試驗場所。
    接下來幾天,警方和搜山隊伍和專家團分別對平頂山那些舊區房和可疑地進行地毯式搜索。
    雖然發現了一些原來的舊址,但都是一些殘垣斷壁,沒有什麼大的發現。
    于是,劉亮通過藤野三八聯系到藤野九郎,听說藤野九郎回國後寫了一本回憶錄,這本回憶錄是塵封了半個多世紀,每每看到,藤野九郎都有些愧疚和懺悔。
    這樣,就讓藤野九郎那邊將那些一頁一頁拍了下來,通過藤野三八的翻譯。
    最後一張一張傳給了劉亮。
    當劉亮看到這個記錄時,心里也是震驚的很。
    1942年春天的一個下午,在防疫給水部隊的003號秘密實驗室里,軍醫官指揮松井技手、藤野九郎軍醫等人,完成了對一個華夏人的活體解剖。但是藤野九郎不願意,被軍醫官毆打後懲罰在一旁觀看,
    當手術完後,所有人的人累得氣喘吁吁,正在休息。
    “喂,所有人準備!”課長大島田園少佐突然推開了解剖室的門,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他那張平時陰冷恐怖的臉上,此刻竟浮現出了極為少有的笑容。
    眾人正在等待長官的指示時,他不緊不慢地說出了令人震驚的話。
    “這一次解剖的是田中三一,這是誰也不準說的絕密!”站在一邊的藤野九郎听到命令,驚訝得差點兒把手里拿著的指頭消毒器掉落在了地上。大島課長從藤野九郎的臉上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用銳利的眼光盯著他。大島課長的眼光似乎在逼迫,要藤野九郎參與完成這次解剖。藤野九郎壓制住內心的波動,裝作很平靜。大島課長察覺到了手下們的疑慮,畢竟他們還從來沒有解剖過日本人。而田中三一更不是普通的日本人,他也是一名日本軍醫,前幾天還在這里解剖了別人,如今他卻成了被解剖的對象。大島課長安慰眾人道︰“田中三一到這里來,也是為了效忠陛下呀!大家不要有顧慮,該怎麼干就怎麼干!”大島說完話,就帶頭穿起了防菌衣,他要親自完成這項工作。
    長官的命令無法違抗,藤野九郎的心里還是很難受。田中三一是第4部第1課的軍醫,他與藤野九郎是好朋友。他們來自東島千葉縣長生郡,從小一起玩長大,平常以兄弟相稱。
    1939年征兵入伍時,藤野九郎和田中三一從醫學院被征召入伍。他們都是醫學生,原本可以在學校里讀完書出來當醫生。但是戰爭改變了這一切,他們同時被征招到了華夏,進入了防疫給水部隊。
    入伍離家的那天,田中三一的老母親給藤野九郎送了一筐水果,請求年紀稍長的藤野九郎在部隊里照顧她的兒子,戰爭結束後帶他一起回到東島。
    進入防疫給水部隊後,戰爭摧殘了人性,每天所進行的恐怖實驗,每天進行的瘋狂殺戮,早已經把所有人變成了惡魔。田中三一已不再是入伍前的稚嫩學生,而是隨時都要殺人的劊子手。
    大約四五天前,田中三一由于過度頻繁地給華人注射鼠疫,最終導致他也感染了病菌。田中來給藤野告別時,說他要被送去後方醫院休息治療,可能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藤野安慰他,讓他好好去休息,戰爭還需要他出力。
    可誰曾想到的是,毫無人性的大島下了命令,一邊對外宣稱將他送去了醫院,一邊卻秘密將他關進了監禁華人以進行毒菌實驗的特別班里。作為軍醫的田中三一,就這樣成為了與中國人一樣的試驗品。
    藤野九郎對這個結果難以接受,但這里的人已經都喪失了人性,眼里只有實驗,沒有了感情。他就算不參加這次實驗,也改變不了一切。藤野痛苦地回憶著往事時,田中被抬到了解剖台上。
    田中全身上下沒有穿衣服,這是解剖前被扯掉的。四五天前他還興奮地說著要去找“花姑娘”,現在卻完全變了樣。他已經瘦得皮包骨頭,全身上下有無數紫黑色的斑點。
    由于過分痛苦,他用指甲抓破了胸口的一大片皮肉,鮮血正從傷口處冒出來。藤野的眼里充滿了淚水,眼神變得痴呆,嘴巴松弛無力地張著,痛苦地喘著氣,一起一伏地抽動著肚子。
    大島課長早就知道了田中與藤野的關系,對于這場考驗藤野的解剖,大島課長眼神冷峻地盯著藤野,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藤野明白,在這個殺人的魔窟里,誰都有可能被殺。他若是不配合或者說出了秘密,下一個躺在這里的可能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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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野裝作心情平靜,像平時對待畜生一樣處理田中。他開始用消毒藥水擦拭田中的身體,為了表示自己堅定地遵從上級的命令,他故意盡可能地干得粗暴一些,消毒棉簽在田中的身上一頓亂戳。
    大島課長終于放心下來,伸出大拇指表揚了藤野︰“做得很好,科學家就應該這樣冷靜地進行實驗!”
    大概是由于消毒水的冰冷,田中恢復了知覺。他睜開茫然若失的眼楮,動了動腦袋,想要掙扎起來環視一下周圍。但是他的身上被捆上了繩子,他越是掙扎繩子勒得就越緊。
    “班長!班長!胸口……胸口……”由于痛苦,田中的臉已經變形,咕嘟咕嘟從嘴里吐出黑紫色的血。自從感染這種病以來,田中一直在叫喚著“班長”,要求給他進行治療。
    “給他幫幫忙吧。”藤野看到田中實在難受,伸手去藥物箱取“凝血黴原”止血劑。就在這一瞬間,大島課長大聲吼道︰“手術開始!”
    大島課長看著藤野的眼楮,命令他從消毒器里取出解剖刀。藤野不敢違抗命令,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把解剖刀遞給了松井軍醫官。
    松井反握著解剖刀走近田中,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松井把解剖刀遞給了藤野,讓他解剖田中。
    藤野看了一眼大島課長,接過了解剖刀。為了看清楚下刀的地方,他開始撫摸田中的肚皮。田中以為是在給他治療,完全沒有想到他要被戰友和上司活活解剖。
    “課長,對不起,請快點給我手術吧。痛苦啊,快點!快點!”田中不斷地叫著。拿著解剖刀的藤野,手開始發抖了。大島課長終于忍不住了,大聲怒斥︰“快點動手!”
    “成佛去吧,田中!”藤野反握著解剖刀,一刀刺進了田中的上腹部。劇痛讓田中喊了起來,他嘴里喊著“救命”。藤野清倏地把解剖刀往下切去,用翻手刀掀開皮膚,血液順著解剖台流進了血池。
    “畜生呀!”滿口流血的田中,最後喊出了這樣一句話。與此同時,解剖台上他的五髒六腑已展露無疑,他就這樣被切開了腹部,被戰友活剖而死。
    田中被切開腹部後,與其他被當作試驗品解剖的華人一樣。田中體內的毒菌連同髒器一起取出,放在第4部第1課研究室的顯微鏡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跑來跑去的鼠疫活菌。為了做更深入的研究,大島課長下令將他臠割切塊,砍成了七八塊。此時的田中軍醫,已經變成了一堆碎肉。他曾經在這個解剖台上解剖了至少5個華人,不知此刻被割的他心中是何感想。
    田中被活活解剖後,大島課長讓藤野給他收尸,藤野將他剩下的碎塊用口袋裝了,拖出去燒成灰裝進了一個小盒子里。大島課長笑著安慰藤野,解剖做得很漂亮,田中為陛下盡了忠。作為田中的好友,應該向他學習。藤野听到這句話時,頓覺後背冷汗直流,脊背陣陣發涼。解剖刀切割田中的場景,在他的眼前不斷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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