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道君︰從一座破觀開始

第132章 培養弟子,初授百藝上)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愛吃檸檬茶的古兄 本章︰第132章 培養弟子,初授百藝上)

    晨光熹微,驅散了無名觀後山靈田上最後一絲薄霧。新開墾的數十畝靈田如同巨大的棋盤,整齊地鋪展在平緩的山坡上。濕潤的泥土散發著特有的芬芳,混合著新生嫩芽的清新氣息。

    田壟間,幾道縴細的引水渠在黃翠兒布下的《春風化雨陣》微光映照下,流淌著蘊含稀薄靈氣的清泉。

    七八名身著淺綠色靈植堂服飾的新弟子,正圍在黃翠兒身邊。他們大多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女,眼神清澈,帶著對草木天生的親近感,是黃翠兒從眾多弟子中挑選出的、對種植頗有興趣和天賦的苗子。

    黃翠兒今日也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繡著精致藤蔓紋樣的淺綠道袍,頭發用一根碧玉簪簡單挽起,顯得格外清麗。

    她小臉依舊帶著一絲稚氣,但眼神卻異常專注與認真。她蹲在一壟剛剛冒出嫩綠新芽的“止血草”旁,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過柔弱的葉片。

    “看這里,” 她的聲音溫軟清亮,如同山澗清泉,清晰地傳入每個弟子耳中,“葉脈邊緣有細微的鋸齒,但觸感柔軟不扎手,葉背有幾乎看不見的銀色絨毛,湊近聞,有淡淡的清涼辛香……這是三年生的止血草,藥性溫和,最適合煉制基礎止血散。”

    她指尖縈繞著極其微弱的碧綠光暈,那嫩芽仿佛受到了溫柔的鼓舞,輕輕搖曳,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了一絲。

    “哇……” 弟子們發出低低的驚嘆,眼楮瞪得溜圓,仿佛看到了神跡。

    “翠兒…堂主,您能讓它們長得更快?”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忍不住問,小臉上滿是崇拜。

    黃翠兒臉頰微紅,輕輕搖頭︰“不是我能讓它長快,是它自己感受到了善意和木靈氣的滋養。草木有靈,你們用心去感受它們的氣息、它們的脈動,了解它們的渴求。”

    她站起身,指向旁邊一塊略顯板結的土地︰“就像這里,土壤板結,靈氣難入。松土,不是蠻力翻動,而是要像這樣……”

    她拿起一把小巧的、木柄溫潤的玉鋤李天煉制的低級法器),動作輕柔而富有韻律,鋤尖如同靈蛇般鑽入土中,手腕巧妙一抖,板結的土塊便無聲地松散開來,露出下面濕潤肥沃的黑土,卻沒有傷及任何一條細小的根系。

    “手腕要柔,勁要透,意要隨。” 她一邊示範,一邊輕聲講解,“感受土壤的呼吸,引導地氣和靈泉的滋潤。” 弟子們屏息凝神,模仿著她的動作,笨拙地揮動著手中的普通鋤頭,雖然做不到黃翠兒那般舉重若輕,但眼神卻無比專注,努力感受著鋤頭與泥土接觸時的細微反饋。

    “施肥也一樣,” 黃翠兒走到田邊一個散發著草木灰和靈獸糞便混合氣味的大桶旁,“這‘青木肥’是觀主改良過的,肥力溫和持久。取肥要均勻,撒施要如同細雨潤物,不可堆積一處灼傷根睫……” 她取過木勺,示範著如何將肥料均勻播撒,動作優雅得如同在揮灑星光。

    靈田旁,微風拂過,嫩苗搖曳,泉水淙淙。弟子們在黃翠兒溫和卻精準的引導下,辨識著不同的靈藥幼苗,學習著松土、引水、施肥的技巧,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草木與淡淡肥料的混合氣息,充滿了寧靜而蓬勃的生機。

    與此同時,在道觀西側,一座嶄新的、由堅固青石壘砌而成的巨大建築內,卻是另一番火熱景象。

    這便是新建成的“百工坊”。

    坊內空間極為開闊,被劃分成數個區域。此刻,在最大的礦石辨識與基礎錘煉區,爐火正旺!

    十幾座簡易但結構精巧的鍛爐一字排開,爐膛內炭火熊熊,散發出灼人的熱浪,將整個區域的空氣都炙烤得微微扭曲。

    李天站在區域前方的高台上,他換上了一身便于活動的深灰色短打,袖口挽起,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他面前的長桌上,擺放著十幾種形態各異、顏色質地迥然不同的礦石樣本︰有閃爍著金屬寒光的黑鐵礦,有溫潤如玉但異常沉重的玄鐵石,有帶著斑斕紋路的赤銅礦,還有幾塊散發著微弱寒氣的幽藍晶石。

    “煉器一道,始于識材。” 李天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爐火的呼呼聲和風箱的鼓動聲,傳入下方二十幾名被王芸篩選出的、力量出眾且心思較為沉穩的弟子耳中。“材性不明,猶如盲人摸象,縱有千鈞之力,亦難成器!”

    他拿起一塊拳頭大小、表面粗糙、呈暗灰色的礦石︰“此乃‘沉沙鐵’,雜質極多,質地松散,看似堅硬實則脆而易碎,鍛打時需用文火慢煨,反復鍛打剔除雜質,方可勉強成胚。”

    他指尖微動,一縷精純的先天真元透出,礦石表面瞬間浮現出無數細密的、代表雜質分布的灰色紋路。

    又拿起一塊通體赤紅、隱隱透出金芒的礦石︰“此乃‘赤火銅’,性烈如火,傳導靈力極佳!但熔點高,鍛打時需猛火急攻,一鼓作氣!且冷卻時需以寒泉淬之,方能定其火性,激其靈蘊!” 隨著他的講解,礦石內部仿佛有岩漿在流動,散發出灼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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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對礦石特性的講解,精準、直觀、直指本質。百倍速度帶來的洞察力,讓他能輕易洞悉每一種礦石最細微的結構、熔點、延展性、靈力親和度等關鍵屬性,並用最淺顯易懂的方式剖析出來。弟子們听得如痴如醉,眼中充滿了對未知領域的驚奇與渴望。

    “識材之後,便是控火!” 李天走到一座空置的鍛爐前。他並未動用真元,只是拿起旁邊的風箱把手,開始拉動。

    呼——呼——!

    風箱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節奏時而急促如狂風驟雨,爐火瞬間躥起數尺高,發出咆哮般的嘶吼,焰心呈現出刺目的青白色!時而舒緩如春風拂柳,爐火溫順地舔舐著爐膛,焰色轉為柔和的橘黃,熱量均勻散發。

    “火候!是煉器成敗之關鍵!猛火可熔金鐵,亦可焚毀靈性!文火能淬精華,亦可徒耗光陰!” 李天的動作精準而富有韻律,仿佛在演奏一首關于火焰的交響曲。“觀其色!辨其聲!感其勢!火候之道,存乎一心!”

    他讓開位置,幾名躍躍欲試的弟子上前嘗試拉動風箱。結果,要麼風力過猛,爐火狂噴差點燎了眉毛;要麼氣息不穩,爐火忽明忽暗,溫度驟升驟降,引得旁邊弟子一陣哄笑。

    李天並不苛責,只是平靜地指出問題所在,百倍洞察力讓他能瞬間抓住每個人控火節奏的細微偏差。

    叮!當!叮!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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