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
《人民日報》獨家專訪林默的直播。
網絡熱度,已是山呼海嘯。
開播僅剩五分鐘。
直播間的觀看數字,早已沖破堤壩。
一個億,僅僅是冰冷的起步數字。
彈幕的洪流,洶涌得幾乎要吞噬整個屏幕。
林默直播
學術妲己澄清
人民日報下場
這些詞條的顏色,是榜首的赤紅。
紅得發燙,紅得刺眼。
鏡頭,精準聚焦在林默身上。
依舊是那張清秀耐看的臉龐。
發絲略顯凌亂,透著幾分隨性。
鼻梁上架著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鏡。
身上穿著一件舒適簡潔的白色襯衫。
他靜靜地坐在那里。
神態平靜得出奇。
不像身處輿論風暴的中心,被無數利箭瞄準。
倒像是不小心走進了一場與自己無關的下午茶會。
這份異乎尋常的平靜,在屏幕外沸反盈天的喧囂對比下,更像一柄無形的重錘。
狠狠砸在無數準備看熱鬧的網友心口。
咯 一下,沉悶作響。
采訪,正式啟幕。
《人民日報》的記者,一位身著正裝的女性。
她的氣質銳利,帶著職業的鋒芒。
提出的問題,每一個字都直指事件的核心。
語調沉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職業威嚴︰
“林默同學,近期網絡上關于您十五篇頂刊論文,以及您個人學術誠信的質疑,聲浪滔天,愈演愈烈。”
“有觀點認為,您背後存在一個規模龐大的‘槍手團隊’,甚至有更不堪的揣測。”
“對此,您有何回應?”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徹底沸騰。
“來了!終于來了!這問題夠直接!《人民日報》果然不拖泥帶水!”
“正面硬剛啊!看林默這回怎麼解釋!他要是能把這事兒滴水不漏地圓回來,我當場表演一個倒立噴水洗頭,外加徒手劈榴蓮!”
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極其細微,幾乎無法察覺。
他的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鏡頭。
仿佛能夠穿透冰冷的屏幕,直達每一個質疑聲音響起的源頭。
他沒有立刻開口辯駁。
臉上的情緒,不見絲毫漣漪。
只是慢條斯理地拿起一支筆。
在面前的白板上,信手勾勒出一個盤根錯節,異常復雜的拓撲結構圖。
“諸位所疑慮的,無非是‘一人之力,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跨越數個截然不同的頂尖領域,取得了數量如此龐大、質量又高到令人難以置信的成果’。”
“這的確超越了現有‘碳基生物’的普遍認知邊界。”
“但是,我想說的是,科學的邊界,其本身存在的意義,就是等待著被一次又一次地突破。”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點在白板上那個復雜的圖形某處。
“以這篇《高維卡拉比丘流形中量子糾纏態的拓撲缺陷及其非線性演化規律》為例。”
“此文的核心論點,在于構建一個能夠完美自洽的數學模型,用以精確闡釋額外維度對于引力子耦合常數所產生的復雜微擾效應。”
“眾多學者將其視作‘天書’,難以理解,其根本原因在于,他們的思維模式,依舊頑固地固化在傳統四維時空的既有框架之內。”
“倘若,我們引入一個緊致化的六維卡拉比丘流形,將其作為我們當前宇宙之外的額外維度存在。”
“並將其與粒子物理的標準模型,進行一次嚴謹的超對稱規範理論耦合……”
林默的語調始終平緩。
語速不疾不徐,清晰沉穩。
然而,從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專業術語,每一處關鍵公式的推演過程。
都仿佛化作了一柄柄最鋒銳、最精準的解剖刀。
無情地切割著屏幕前無數觀眾那早已層層疊疊、固化僵硬的認知繭房。
他手腕輕盈晃動。
白板之上,一串串復雜到極致的公式,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其結構的繁復,符號的陌生,足以讓任何非專業人士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出了嚴重的故障。
他用最凝練、最精準的語言。
將這些盤踞在人類現有智慧頂峰,艱深晦澀如同“天書”般的內容,抽絲剝繭,娓娓道來。
那神情,那語氣,仿佛不是在講解足以顛覆一個時代的尖端理論。
而是在講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甚至有些乏味的睡前故事。
“嘶——”
直播間內外,無數雙瞳孔,在這一刻驟然劇烈收縮。
北大,高等數學教研室。
王益謙教授。
此刻,他像一尊被瞬間石化的雕像,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
手中那個陪伴了他無數個日夜的陳舊保溫杯,因為主人指節用力而微微發白,杯身已然出現了輕微的變形。
他看著林默那行雲流水般的推演。
听著他口中那些“輕描淡寫”的所謂“基礎知識點”。
眼眶驟然溫熱,幾乎有淚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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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在瘋狂吶喊︰“妖孽!這小子……是真正的妖孽啊!我王益謙何德何能,竟能與這般逆天的存在,有過那麼一絲半點的師生名分?這……這簡直是我王家祖墳集體升仙,開了七彩琉璃頂的萬丈青煙啊!”
他感覺自己那顆蒼老的心髒,幾乎要當場上演一出現實版的1984年東南亞第一次自由搏擊爭霸賽。
砰砰作響,激烈跳動,幾欲破膛而出!
《science robotics》主編辦公室。
大衛•米勒。
他正通過國際專線,神情專注地緊盯著這場來自東方的直播。
倏地,他猛地從那張象征著身份與地位的寬大皮質座椅上彈射而起。
嘴里含混不清地迸出幾個英文單詞,翻譯過來的大致意思是︰
“神跡!這絕對是神跡!他……他竟然真的在直播中,如此清晰、如此系統地闡述了那個復雜到變態的數學模型!”
“這……這根本不是在自證清白!這是赤裸裸的‘知識布道’!他這是在給全球所有相關領域的頂尖學者,免費上了一堂價值連城、千金難買的頂級公開課!”
米勒覺得,林默此刻的這種操作,其恐怖程度,簡直無法用任何已知的語言來形容!
彈幕區。
輿論的風向,早已不是簡單的急轉直下。
而是直接上演了一出精彩絕倫的托馬斯全旋接空中轉體三周半,外加720度旋風大回環!
“我……我他媽的好像……似乎……依稀……听懂了一點點!雖然我只听懂了‘如果’、‘那麼’還有‘所以’這幾個連接詞!但這完全不妨礙我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林總牛逼破音)!”
“我現在嚴重懷疑,林總根本不是在自證清白,他是在進行一種極其高端、極其優雅的‘凡爾賽’文學創作!這是‘凡爾賽’文學界的珠穆朗瑪峰!‘凡’到你開始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單細胞草履蟲進化來的!”
“我感覺我的智商,被林總按在粗糙的地面上,先用傅里葉變換來回反復地瘋狂碾壓,再用泰勒展開進行細致入微的精準切片,最後還要在上面均勻地撒上一層帶著濃郁黎曼幾何風味的孜然粉!那一天的路易十六掉了腦袋,那一天的商鞅被分成五塊,我感覺我今天也差不多要步他們的後塵了!”
“樓上的兄弟,別再說了,求求你別再說了!我感覺我連那把該死的孜然粉都算不上,頂多算個培養皿里的細菌培養基!”
“林默大笨蛋!算了,當我沒說。林默長命百歲,萬壽無疆,求您老人家繼續瘋狂地卷死我們這些愚蠢的凡人吧!我們受著!”
女記者看著林默。
又看了看白板上那些如同天神鬼畫符般的復雜公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將自己那顆早已被震得七零八落,幾乎要當場碎裂的職業素養,重新艱難地拼湊起來。
她用一種帶著幾分艱澀的語氣開口︰“林默同學,您的解釋……確實非常‘硬核’,也……也令人印象深刻。”
“但是,這恐怕依舊無法完全打消公眾對于您論文‘產量’的疑慮。”
“畢竟,十五篇,這個數字,實在是……”
林默微微一笑。
那笑容很淡,卻讓直播間內那根緊繃到極致的無形之弦,略微松動了些許。
“關于‘產量’的問題,”他拿起白板擦,動作不緊不慢地擦掉剛才寫下的那些復雜公式。
那動作優雅從容,像是在細致地擦拭一件稀世罕見的藝術珍寶。
“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
他手中筆鋒一轉。
在嶄新潔淨的白板之上,清晰而有力地寫下了幾個大字——
“知識的模塊化與並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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