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就看到了正在干活的石匠和泥瓦匠。
乾坤營的兩個小崽子看到他，趕忙跑來見禮。
“乾九甦南學、乾二十江硯，見過少爺。”
“施工進度怎麼樣了？”
“回稟少爺，工程進展順利，目前已經平整加固了三成區域，預計再有三月即可初步投入使用。”甦南學匯報道。
“三個月……能不能加快？”王鵬摩挲著下巴，對工期不太滿意。
這不是現代，需要通水電、精裝修什麼的。
僅僅是平整地面，加固牆體，隔斷出單獨房間三項基礎工程，然後放些家具什麼的就齊活兒了。，
這樣子竟然還要這麼久，他蠻無語的。
“少爺，若是能增加人手，工期定能加速，可是……目前十里八鄉的石匠、泥瓦匠，能找到都已經找來了，委實不好增加了。”甦南學有些為難的說道。
王鵬靜靜觀察片刻，發現所謂的石匠和泥瓦匠，干的無非就是鏟土、碎石、填平、加固之類的活計，大部分是力氣活。
要說技術含量，真心不多。
“這樣！今天回去，你們找老裘說一聲，營里10歲以上的孩子，分成兩批，輪流來此地幫忙打下手，正好學學手藝，不求學會，但必須要學的像，明白？”
“屬下明白！”
“行！辛苦了！”王鵬習慣性的拍拍二人肩膀。
“願為少爺效死！”啪的一聲，又跪了兩個。
王鵬已經無力吐槽。
算了！喜歡跪就跪吧。
“嗯，好好干，走了。”
王鵬回到書房時，周紅已經將賬冊副本整齊地攤開在案幾上。
她縴細的手指在密密麻麻的數字間游走，時不時用朱筆圈出幾處異常。
“少爺，這些是近半年王氏商行的白糖交易記錄。”周紅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但眼神依舊專注，“表面上看，利潤豐厚，但實際入庫的銀兩卻少了接近三成。”
王鵬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掃過那些被圈出的數字︰“有人做假賬？”
“不止。”周紅翻開另一本賬冊，“您看這里，每月初五，都有一批白糖‘損耗’，數量恰好與漕幫的走私船離港時間吻合。”
王鵬冷笑一聲︰“難怪漕幫能走私白糖，原來背後有‘自己人’供貨。”
周紅猶豫片刻，低聲道︰“少爺，郭家派來的賬房劉管事……可能參與其中。我在玄京查賬時，他曾派人跟蹤我。”
王鵬眼中寒光一閃，但很快恢復平靜︰“辛苦了，這事我會處理。”他合上賬冊，忽然問道，“你覺得，這批漕幫高層覆滅後，誰最可能接手他們的生意？”
周紅思索片刻︰“江南水運利益太大，朝廷必定會插手。但具體執行的人選……屬下不知。”她眼楮一亮，“少爺是想讓乾坤營接手？”
“不。”王鵬搖頭，“我們要的從來不是漕幫的生意，而是整個大玄的糧食定價權。”他展開一張地圖，手指沿著運河劃過，“漕幫壟斷水運，我們便從水路入手。秘密收購或者墾荒沿河的農田，全種上土豆和紅薯，後續運輸能取得極大便利。”
周紅倒吸一口涼氣︰“少量還好，大量農田的話，朝廷會不會……發現？而且漕幫會幫我們嗎？”
“朝廷？”王鵬輕笑，“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江南的糧價早就是我們說了算了。至于漕幫的事情……會有人出手的。”
窗外，盛夏的驕陽穿透薄紗，將灼熱的光斑傾瀉在書案上。
王鵬的身影被鍍上一層耀眼的金邊，逆光中輪廓微微模糊，連睫毛都染上了細碎的光暈。
未名園，吉秀樓。
王家後宅婦女研討會再次開展。
“小薇，昨晚你是最後一個倒下的，可否……”郭蓉蓉羞赧開口，“可否有數官人盡興了幾次？”
早上討論的什麼糧食戰爭、貨幣戰爭，在郭蓉蓉看來，都沒有香火傳承重要。
佟湘玉雖是憂心，但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也懶得多言，同樣看向佟湘薇，希望得到答案。
“我知道我知道！”未等佟湘薇開口，慕容蓮嬉笑著開口，“四次！我數的是四次！”
佟湘薇聞言緩緩搖頭，道︰“不對！”
她神色揶揄的看向慕容蓮︰“四次說的是你自己吧！”
慕容蓮難得的俏臉緋紅︰“人家……人家忍不住嘛！”
小文、小媛、小草紛紛捂嘴偷笑。
佟湘玉好笑的打斷對話︰“你個死妮子就別丟人現眼了，沖的最快，叫的最歡，敗的也最快。”
“哪兒有！明明是我們的大夫人敗的最快！”慕容蓮不甘示弱的嘟嘴反駁。
“哎呀！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郭蓉蓉捂著臉不敢看人，“誰叫你們一個個看戲不幫忙的，我一個人哪里應付得了官人嘛！”
“嘻嘻！不是有小兔幫你嘛，主僕齊心，多好！”佟湘薇笑呵呵加入調侃大軍。
“哎呀！薇姨太你……嘶~”小兔在旁听到，羞的跺腳，不想牽扯到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好了好了！說正事！小薇你快說。”佟湘玉眼見樓歪的不像樣，趕忙打圓場，她是真的著急。
郭蓉蓉雖然責任重大，可她年紀小，有的是時間。
她就不行了，今年已經虛歲25，再過五年，就要變成世人口中的半老徐娘了。
“三次！”佟湘薇沒再打岔，果斷報出了數據。
“三次……算多還是少？”佟湘玉讀過的書不少，可從沒讀過這方面的，只得求教佟湘薇。
在她看來，自家小妹久病成醫，這方面就算比不上許大夫那種杏林聖手，那也比她強。
“不好說。”佟湘薇皺眉沉思，“此類情況，也沒個準確的例證，我也不知道怎麼界定。”
眾女聞听此言，盡皆愁眉不展。
突然，主動候在門外的小桃通報說芳姨太來了。
“請她進來！”郭蓉蓉沒想太多，順嘴就答應了。
“諸位姐姐好！”黃幼�進來後，規規矩矩的行了福禮。
午後陽光透過大門斜斜灑落，細碎的光斑在黃幼�周身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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