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胭脂鋪子的路上,王鵬果然拉著佟湘玉走的很慢。
不管有沒有興趣,幾乎所有攤子前都要停留一番,除了賣竹節蟲的老漢。
若是哪個店鋪的伙計朝他投來不善的目光,他會微笑著舉起十指相扣的手晃一晃,算是回應招呼。
然後在愈發不善的注目禮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遠。
佟湘玉臉紅紅的很是羞澀,卻依舊慣著王鵬,任他胡鬧。
短短兩里路,二人硬生生逛了小半個時辰。
除了故意撒狗糧,也著實買了不少小玩意。
佟湘玉頭上的翠鳳珠釵換成了黃花梨葉雕木簪,人間富貴花平添幾分書香氣。
張有財左手提著給慕秀秀和小花的玩具娃娃,扎成年畫娃娃模樣,甚是喜人。
右手挎個布袋,里頭裝著買給慕容蓮的同款木簪、絲帕。
還有許多個安神助眠的香囊,到時候人手一個分了。
王鵬給自己買了把山水畫折扇,裝成記憶中的古代文士模樣,在那兒搖啊搖。
佟湘玉覺得大冬天打扇子太傻叉,強行收了裝進布袋。
“你去偏室喝茶吧,等我買好了喊你。”
終于到胭脂鋪子,佟湘玉沒讓王鵬作陪,因為他現在身高一米五多,已經不是先前稚童模樣。
“不行,說好的我給你買。”
“好啦!乖,偏室等我。里面皆是女子,你現在進去不方便了。”
“行吧,正好我走累了。”
王鵬有點可惜的拐進偏室,他想進去可不是真的為了陪佟湘玉。
之前還是一米一小豆丁的時候,他跟進去過,可謂大開眼界。
說是胭脂鋪子,里面布置的極其雅致,許多半開隔間中,三三兩兩坐著的全是女人。
雖說幾乎沒有比佟湘玉容貌更能打的,但只是幾乎,總有那麼幾個的。
稍差些的普通美女,比比皆是。
因為知道這里不會有男的進來,某些女人的動作行為大膽至極。
偶有朋友間打鬧,往往會不小心扯松衣袍,雖不至于春光大泄,卻也是香艷無比。
王鵬當時是看爽了,只覺得一對招子根本不夠用,恨不得多生幾對出來。
心中感慨,從沒想過古代還有這種好地方。
女人試妝是個大工程,沒個把時辰不會罷手。
王鵬心里有數,坐下後掏出上午在客棧房間中拿的話本,津津有味的翻閱。
講的是百多年前,一代大俠姬無命,勇闖大黎國武林,與眾多女俠之間發生的故事。
王鵬一開始是被姬無命這個眼熟無比的名字吸引的,後來就光顧著看女俠的故事了。
看至精彩處,他會面無表情的嘖嘖批判,小聲嘀咕。
用劍架人脖子上,誰敢不跪?別說女俠了,男俠也得跪,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嘶!這招厲害了,大庭廣眾,騎馬在外,偷溜進馬車里躲起來伺機報復,好有既視感。
!這個方法挺別致,英雄救美原來還能這樣救!
因為後背有傷,只能將女俠綁在胸前逃命,導致廝殺中導致衣衫破損……
這可是古代啊!
極端一點的地方,是看到腳腳就算污人清白的古代。
人家女俠本來只想來世做牛做馬報答的,這下只能以身相許了。
這腦洞……人才啊!
要是穿越到現代寫小說,妥妥的爆款。
外人不听他的小聲嘀咕,光看表情,肯定會以為他在讀什麼聖賢書。
“夫君,走了。”
王鵬抬頭看向聲音傳來處,佟湘玉亭亭玉立于門邊,陽光照亮她半邊身子,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要不找機會跟她試試?’
王鵬腦子里全是書中精彩橋段。
‘不行不行!肯定不會同意的,還會被當成變態。所以……換個人試試?’
他又想起了對她千依百順的慕容蓮,隨即又否決。
委實是這想法連他這個自認為變態的人也覺得太變態。
“想什麼呢?”
佟湘玉看他神情奇怪的發呆,走到身邊,在他眼前揮手。
“沒……沒什麼,走吧。”
王鵬哪兒好意思說實話,隱蔽的壓了壓槍,帶頭朝外走去。
佟湘玉狐疑看他,輕咬下唇,若有所思,女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小壞蛋絕逼沒想好事兒。
“接下來去哪兒?”
“去本草堂看看,這天兒八成又要下雪,府庫需多放些藥材。”
“嗯。”
無視他人目光,兩人很自然的牽起手,繼續壓馬路。
只能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佟湘玉正在逐漸變成王鵬的形狀。
“伙計,老孫在不在?”
“掌櫃近幾日回烏桐鄉省親了。”
“那你看看店里這些藥有多少庫存。”
說著,王鵬報了十來種常見的治療風寒以及外傷的藥物。
伙計听後就知道這些藥的主治病癥,直接道︰“回小郎君話,風寒類草藥店內庫存不太多,縣令大人日前調集了一批,說要為百姓義診。外傷用的倒是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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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剩多少?”
“約莫風寒類能湊出兩百來份,外傷類五百多份。”
伙計心算片刻,答道。
“行,治風寒的拿一百份,外傷藥三百份,另外各種解毒丹分別來十瓶。”
王鵬大手一揮,好像北方囤白菜一樣,進貨來了。
伙計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小郎君容稟,風寒和外傷藥明日便可送至府上,可是解毒丹……本店特有的本草清邪丹總共只有四瓶,且每瓶售價十兩黃金,您看?”
“哦?十兩一瓶,賣挺貴,有什麼奇異之處?”
“市面常見的蛇毒、蜂毒、花草毒均可解,若是當場吞服,效果最佳。若踫到罕見奇毒,服之亦可壓制緩解。故此煉制艱難,賣的貴些。”
“好東西啊!四瓶全要了,東西盡快送到城北未名園去,到時候自會有人與你結算。”
這不就是武俠小說中的天山雪蓮嘛,就算是低配版也比沒有好哇。
未來闖蕩江湖,這玩意必須隨身攜帶。
其實王鵬這通操作簡直稱得上亂來,中藥講究個對癥下藥,同一種風寒,針對不同的人,藥方都會調整,或是某種藥材加量減量,或是干脆替換掉。
但他不懂啊!
以為跟現代中成藥一樣,一份份裝好,分次服用就行。
伙計是懂的,可他看王鵬的架勢,明顯家世不凡,便沒有多說。
大玄武道昌盛,大部分有傳承的家族或多或少有人練武。
武者其中一項必修課便是學習醫藥診脈,不一定多精通,但基礎的一定懂。
不然,萬一哪天在野外踫上戰斗受傷,就只能等死了。
不說戰斗受傷,野外的蛇蟲毒草也不好惹。
所以,這里的普通人活動範圍很小,基本不敢亂走,真的會死人的。
佟湘玉也是想到此節,任由王鵬亂買,對應藥材入庫就行,有那些郭家暗衛在,不怕。
走出本草堂,天色暗淡,太陽不見了蹤影。
王鵬看了看天,感覺這雲不太對,隨口問張有財。
“現在什麼時辰了?”
“小的不知。”
“娘子,看來堆煤場是去不成了,天色不大好,我們盡快回家吧。”
“嗯,感覺比剛才冷了好多。”
兩人不牽手了,因為那會讓手暴露在外,不如攏在大氅內暖和。
回到客棧,招呼上小伍,讓他跟張有財備上熱水和碳爐。
已經起風了,佟湘玉被吹的時不時打顫,王鵬干脆將其擁入懷中,有了第二條大氅,加上他的體溫,佟湘玉總算是不抖了。
半炷香時間,取暖物事備齊,馬車噠噠噠上路。
只有三個平方的小空間里,碳爐效果拔群。
佟湘玉長舒一口氣,從王鵬懷里鑽出,將手放到碳爐邊烤火。
“夫君,你方才的草藥可能買少了。還沒下雪已然冷成這樣,雪後怕是要病倒不少人。”
佟湘玉語氣有些擔憂,這時代的風寒是會要人命的。
她來千金鎮多年,從未遇見過如此寒冷的冬節。
不由得,佟湘玉又想起了珍娘,想起黃斌和黃芳兄妹,這兩孩子白日見到,衣衫單薄,家中也沒多少保暖之物。
“夫君!我們改道先去趟珍娘家,不然那兄妹倆怕是熬不過這場大雪。”
王鵬見她著急,就順了她意。
他是無所謂救不救的,這場雪注定會埋葬許多貧苦百姓。
不過離得不遠,來都來了,就當日行一善。
“小斌,小芳,你們跟我走吧,或者去我客棧對付幾天,你們這要啥沒啥的,會被凍死的。”
“多謝佟姨好意,小佷拜謝。”
听到會凍死,黃斌想到剛死去的娘親,神色更為淒苦,但還是倔強的拒絕道。
“娘親已停靈兩日,明早需要上山,縱使狂風暴雪,我也要親手送她,這是為人子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那小芳呢?她還那麼小。”
縮在一旁凍得發抖的小姑娘沒說話,黃斌看她一眼,認真道。
“小芳冬節過後15了,及笄禮一過,便可尋婆家了,到時需麻煩佟姨幫忙。”
“哥!我不想嫁人。”
小姑娘低聲反對,聲音帶著牙齒踫撞的噠噠聲。
王鵬在門外听了半天,佟湘玉始終說服不了這對倔強兄妹。
“行了,你自己想死,別拉著你妹妹。娘子,我們走。”
王鵬先是對著靈位行禮三拜,非親非故的倒是不用磕頭,家屬還禮後,他不客氣的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夫君……唉!”
佟湘玉也是沒辦法了,踫到個鑽牛角尖的一根筋,說什麼都沒用。
“等等!”
二人頓住腳步回頭,想看看他是不是回心轉意了。
“敢問這位公子,可是詩仙轉世當面?”
黃斌不再跪坐,站起踉蹌了一下,扶牆站穩後,恭敬作揖詢問。
“哦?你認識我?”
“猜的。听聞詩仙轉世王公子乃是同福客棧東家,適才听聞您喊佟姨為娘子,斗膽猜測一番。”
“不錯,坊間相傳的詩仙轉世是我,不過我不太喜歡這個稱號,你直接喊我王鵬好了。”
“不敢!您的詩作在下拜讀過,佩服萬分,沈老的評價在下覺得很中肯。”
“行了,說吧,有什麼事。”
“能寫出清夜吟和將進酒的人,在下相信,定是品性高潔、不羈灑脫的絕世人物,因此……因此,在下想把舍妹托付給王公子。
黃斌猶豫片刻,終于咬牙說出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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