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喝著酒 唱著歌 就搞定了丈母娘
眼瞅著自己的學武大計峰回路轉，堪稱柳暗花明又一村，王鵬亢奮的不行。高興的時候干點啥？啤酒燒烤整一整！可惜這里既沒有啤酒也沒地方擼串，這方地界的燒烤極其樸實無華，整雞整鴨整塊肉直接架在火上烤，在這個缺少香料的時代，味道可想而知。
幸好，他把仙人醉搞出來了，店里還有個靠譜的大廚。仙人醉其實就是40多度的蒸餾酒，具體幾度不知道。憑他前世多年酒鬼的經驗，應該在40到45之間，要說他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他前世最喜歡的就是42度天之藍，感覺比啥茅台五糧液好喝多了。
听說大佷子晚飯沒吃飽，想整點兒宵夜，李大嘴二話沒說，操起菜刀就是一陣 ，一碟醬豬蹄，一碟咸水毛豆，外帶一個大饅頭加二兩酸蘿卜搞定收工，完了囑咐他吃完後收拾干淨就回房了。這毛豆在此處原先不叫毛豆，叫綠豆。只是前世叫習慣了毛豆，他也沒改口，現在這叫法已經從同福客棧傳出去，很多人覺得叫毛豆更貼切。至于前世叫綠豆的東西，王鵬目前沒見過。
按照前世的習慣，又往食盒里放了兩瓶半斤裝的仙人醉，哼著小曲兒離開客棧，打算去平時經常釣魚的河邊。那地方開闊，風景秀美，還有他與小白一起折騰出來的桌椅。其實就是鋸了一棵枯樹，樹樁當桌子，鋸下來的當椅子，不細看的話還是挺像回事兒的。
月朗星稀，照亮前路，卻不知後面跟著個小尾巴。住回員工宿舍的郭蓉蓉，最在意小鵬弟弟的動向，看他天黑了帶著食盒獨自出門，好奇心爆棚，不自覺的就尾隨在後。
布好酒菜，王鵬端起杯子，輕抿一口。
“哈~”咂摸一下舌頭，“味道還是差點，也許窖藏幾年會更好喝。”
走至河邊，將杯中殘酒劃入，喃喃自語︰“讀者老爺先喝！”
劃掉重來！
走至河邊，將杯中殘酒劃入，喃喃自語︰“爸！媽！我在這邊一切都好。”
坐回桌邊，拿出另一個酒杯，兩杯全部斟滿，輕輕一踫，︰“祝我生日快樂！”
隨後一飲而盡。
原來不單是學武有望的興奮，今天還是他前世的生日，以這邊神似前世的農歷來看，應該沒錯。
自斟自飲半晌，舉目望天，圓月高懸，清風徐徐，高估了這具身體酒量的王鵬已經有7分醉意，卻才喝了二兩多。
四野寂靜，只有微弱蟲鳴相伴，王鵬忍不住開始發癲︰“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接著可能感覺獨自裝逼沒意思，又繼續悶聲吃喝。
深秋的夜，風已偏涼，吹過王鵬身邊，醉意更深幾分。看其模樣，雙眼迷離，臉頰泛紅，隨時可能醉倒。
嘴里再次哼唧起來。
“清澈的眼訴說著渴望
昂起頭承受著風和霜
憧憬未來的模樣
勇敢的向前闖
邁出的第一步叫做成長
自願或被迫已無關痛癢
車水馬龍的街巷
總有人在路上
在誰的叮囑聲之中逆風飛翔
無言的陪伴溫暖了誰的心房
當愛與友善和青春作伴
幸福就在遠方
年輕的心總夾雜著迷惘
成熟的心願獨守一注光
當烏雲消散的某個地方
有你與我共同成長”
金志文的遠方）
清亮的童音，帶著些微跑調，傳出老遠，還好附近沒有人家。只唱了半首，忘詞兒了。王鵬也不以為意，手掌拍著大腿，繼續哼哼。間或抿口酒，吃口菜，好一派悠閑模樣。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听歌也是如此。不遠處陰影中的郭蓉蓉全程看著，默不作聲。本想上前招呼，可在听到那句‘爸！媽！我在這邊一切都好。’後，停下了腳步，心想，她的小鵬弟弟今晚應該只想獨處。但她不放心離開，也好奇後續會听到什麼，就繼續躲著了。
半懂不懂的听完王鵬唱歌，腦子里只有憧憬、勇敢、幸福、獨守、有你與我共同成長等等此類的關鍵詞。
得！這姑娘又腦補成了王鵬在用歌聲訴說對她的愛。滿臉羞紅的注視著不遠處愈發放浪形骸的小小身影，只覺得小鵬弟弟袒胸露乳，放肆高歌的樣子……真帥！
兩小只的動靜，全被另一處陰影中的美眸盡收眼底。郭夫人今晚本想找女兒說些體己話，告訴她，爹娘已經同意她跟小鵬的婚事。結果卻看到兩小只一前一後偷摸走出客棧。就像王鵬察覺不到三腳貓功夫的郭蓉蓉一樣，郭蓉蓉一樣沒發現功力更加深厚的郭夫人。
看到王鵬小小年紀喝酒，郭夫人眉間微蹙，有點不喜。但當听完怪模怪樣的半首歌。心下只覺得驚駭，她的閱歷，何嘗听不出歌中的滄桑與勵志。那副對月當歌，人生幾何的狂放姿態，居然出現在一個10歲小人兒身上，也讓她震撼莫名。
這孩子究竟經歷了什麼？郭夫人心底喃喃，同時出現在心底的，還有幾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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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天不生我王小鵬，劍道萬古如長夜！”
徹底喝醉的王鵬開始發酒瘋了，可惜沒有手機，錄下來一定很精彩。
“我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眼。我要這地，再也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漫天神佛，全都煙消雲散！”
繼續胡言亂語的王鵬渾然不覺羞恥，隨手操起酒瓶，猛灌一口。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喘口氣，又灌一口。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裝逼語錄加詩詞串燒過後，王鵬終于站立不穩，跌坐在地，嘴里不停嘟囔，卻已經口齒不清。不久後沒了聲息，微風一吹，撲通一聲仰躺倒地徹底醉死，空氣中只剩輕微的呼嚕聲。郭蓉蓉見此立即沖了過去，剛剛王鵬的胡言亂語把她震驚的目瞪口呆，但見小情郎醉倒沒了動靜，又將一切拋之腦後，什麼都沒有小鵬弟弟重要。輕輕抱起死豬一樣的王鵬，施展輕功急速回掠。
良久良久，黑暗中響起長長的吐氣聲。耳邊感受著自己洪鐘大呂般的心跳聲，終于緩過神來。王鵬最後的胡言亂語讓她汗毛乍起，氣血上涌，險些元氣混亂，走火入魔。這是她這輩子都沒感受過的震撼！
“這孩子哪里看來的這些？”郭夫人根本不信這些是王鵬自己想出來的，“不對！兩首詩詞雖不完整，但絕對是千古名篇，不可能默默無聞。還有開頭一句的萬丈豪情和第二句戰天斗地的氣勢，要是以前出現過，也不可能寂寂無名。”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選項，剩下的最後選項，即使再離奇，也只會是真相。隨即又想起前兩天跟佟湘玉的對話，樁樁件件都讓人震撼，別說10歲小孩，換成青年才俊也未必有這樣的成就。
感受著逐漸放緩的心跳，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上前將木樁上的殘羹收拾干淨，她不想今晚的事情傳出去。如此匪夷所思的良才，一旦傳入有心人的耳朵，即使是郭家，也不一定能護住王鵬。不論怎樣，這麼優秀的女婿，他郭家要定了。
呼呼大睡的王鵬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喝頓大酒，背後居然有這麼多故事。其實他在喊出羞恥度爆表的‘天不生我王小鵬，劍道萬古如長夜！’之前，就已經斷片了。即使第二天醒來也不會留下絲毫記憶。
郭蓉蓉細心服侍王鵬，擦洗脫衣後，給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單手撐著下巴，靜靜看著她的小鵬弟弟，時不時的還會露出或甜美或羞澀的笑容，也不知道小腦瓜里想到了什麼。不知不覺間，也睡著了。
次日巳時，佟湘玉先敲郭蓉蓉房門，無人回應，輕輕推門，應聲而開，屋子里沒人，被褥齊整，明顯昨夜沒人睡過。她心下嘀咕，難道是去她爹娘那兒睡了，可這都巳時了。平時郭蓉蓉都是辰時起的，從沒遲到過。
心頭想著事兒，隨手又推開王鵬房門，打算看看他在讀書還是在睡覺，不料，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呆立當場，頭腦一片空白。
只見王鵬仰面朝天，呼呼大睡。
右肩肩窩枕著個腦袋，三千青絲自然散開，遮住半張臉，卻也能一眼看出是郭蓉蓉。
郭蓉蓉正穿著清涼的半趴著，右腿架在王鵬腿上，將王鵬當做抱枕摟在懷中，睡的香甜。
床上的被子皺成一團，僅僅只蓋住了二人的小腿。
佟湘玉看的瞳孔巨震，險些叫出聲，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用鼻子深呼吸。對她這個已婚少婦來說，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刺激了！此刻，秋水剪瞳不再是比喻，是真的水汪汪。
心情激蕩，雙腿發軟的佟湘玉，像是使出了渾身力氣般輕輕關上房門，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屋內。插上門栓，終于堅持不住，靠著門，軟坐在地上，神情在羞澀與憤怒間變換，隱隱還有一股子酸意縈繞在鼻腔，使得她漂亮的眸子盈出帶點點水光，直到依稀間傳來樓下小白迎客聲才回過神來。趕緊爬起身，整理下衣服。臨下樓前，神色復雜的盯著王鵬房門，終究是上去拍了拍門，方才下樓。
听見拍門聲的郭蓉蓉緩緩醒來，看到近在咫尺的小鵬弟弟睡顏，還以為在做夢，傻笑起來。回想起昨夜是自己困的迷迷糊糊，感覺趴在床沿不舒服，于是……還好小鵬弟弟尚未醒來，我悄悄離開應該沒人知道此事。
小姑娘倒是比佟湘玉鎮定，只是羞紅著臉，緊咬下唇，一聲不吭，慢慢爬起，躡手躡腳穿好衣服，看著仍舊熟睡的小鵬弟弟，忍不住偷親一口，發現小情郎眼皮跳動，好似要醒，嚇的趕緊跑開，听到樓下傳來的喧鬧聲，靈光一閃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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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想好應對措辭的佟湘玉，一直關注著二樓的動靜，若有尖叫聲傳來，就第一時間安撫好顧客和小白，以免暴露在人前。結果左等右等，午市都結束了，二樓也沒任何響動，更沒見兩小只下樓。佟湘玉皺眉沉思，想到某種可能，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瞅著最後一桌客人離開，馬上到自己人的吃飯時間。佟湘玉終于忍不住快步上樓，貼著房門听了會兒動靜，靜悄悄的。
不會是還睡著吧？佟湘玉心想，輕輕推開條門縫觀望，只見王鵬正襟危坐在書桌前，聚精會神的看書，屋內也只他一人，被褥床榻收拾的整整齊齊干干淨淨。
見此情形，佟湘玉才放心讓房門大開，走到書桌前，似笑非笑的盯著王鵬，看其能裝模作樣到什麼時候。
“佟姨有事嗎？是不是吃飯了？”王鵬神情自然的問道，眼楮仍舊盯著書本。
“裝！跟我裝有意思嘛？還是說昨夜溫香軟玉在懷後，就不認我這個佟姨了！”佟湘玉假模假樣的拎起王鵬的耳朵，想用力，卻不太舍得。哪知王鵬像被施加酷刑一般哎喲叫喚，順著她使勁的方向，整個人湊了過來，撞進她懷里。
看著頭枕在自己胸口上仍在裝模作樣的小屁孩，腦中閃過早上郭蓉蓉的右手畫面，心下微嘆，孩子長大了，該教他避嫌了。絲毫沒有懷疑這小子是故意湊上來吃豆腐得。
拎著耳朵走到茶桌邊，算是懲罰過了，一邊倒茶，一邊略顯嚴肅的開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處理？什麼事兒？”王鵬莫名反問，臉上表情不似作偽。
“還裝傻！小郭都跟你同床共枕了，還……還被你摸了，你難道就想這樣算了？”
“等等！我跟蓉蓉姐同床共枕？還摸了她？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佟湘玉見他好似真的不知情，問道︰“你今早醒來，床上就你一個人嗎？”
“對啊！不然還能有誰。”
看著全是無辜茫然神色的小臉，佟湘玉信了，內心腹誹，臭丫頭！被人佔了那麼大便宜，居然不聲不響跑了。不過也好，省的橫生事端。
“沒事了，到飯點兒了，收拾好就下樓吃飯吧。”佟湘玉每每回想起早上的場景，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身體反應，吩咐一聲，急忙下樓了。
目送佟湘玉出門，王鵬輕吁一口氣，總算是蒙混過關了。他早上其實是跟郭蓉蓉同時醒來的，不過做為經驗豐富的老司機，手上和身上的觸感，以及縈繞在鼻尖的香甜氣息，不用睜眼就已經了然于胸。思緒翻飛間得出最優解，裝睡！
感覺著身邊柔嫩觸感慢慢離開，淅淅索索一陣後，臉頰傳來一股濕熱和鼻息，隨後就是窗戶被打開的吱呀聲，直到屋內再無動靜，他才緩緩睜開眼楮。第一反應不是回憶昨夜，而是定定的發呆，感受到王小鵬的動靜，喃喃自語︰古代人的身體這麼早熟的嘛？難怪結婚也早。隨後就是欣喜，終于長大了呀！
至于剛剛的尷尬，他壓根兒沒放心上，不是馬上就要訂婚了嘛，又沒真的做什麼。前世的記憶習慣根深蒂固，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而且也沒人看見。
被佟湘玉拆穿後，也只得裝傻充愣，打算將影響降到最低，他相信佟湘玉不會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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