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面對楊廠長的詢問，傻柱明顯遲疑了一下。他偷偷看了劉海中一眼，與劉海中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硬著頭皮說道︰“是真的！”
“甦健輝的生活作風，的確有問題！”
嘩——
話音落下，人群頓時沸騰。
楊廠長扭頭看向甦健輝，冷著臉問道︰“你怎麼說？”
“我能怎麼說！”
甦健輝攤開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他這副模樣，落在眾人眼中，無疑是相當于變相承認了傻柱的指控。
“真沒想到，甦工竟然是這樣的人！”
“虧他還敢跑過來對質！”
“我呸！”
“什麼鳥人！”
眾人議論紛紛。
甦健輝看著那些不斷指責他的人，莞爾一笑，這才接著說道︰“生活作風有問題，這可是大問題！”
“嚴重了，是要吃花生米的！”
“既然傻柱和劉海中這麼肯定，那就請條子來吧！”
“正好！”
他嘴角一咧，陰惻惻地說道︰“前些日子，我家里就住著一個條子！”
“不如把她請過來，好好的調查一下！”
“到時候事情調查清楚，該判的判，該抓的抓！”
“誰也別想跑！”
話音落下，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楊廠長凝視著甦健輝那平靜的臉龐，不禁皺緊眉頭。
“這是胸有成竹？”
“還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正遲疑之際，傻柱已經慌了。
“不……不是！”
傻柱神色慌張地解釋道︰“我說的作風問題，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嗯？”
眾人疑惑地看向傻柱。
傻柱心知，一旦把白玲請過來，非穿幫不可。所以，他顧不上之前與劉海中等人商議好的計劃，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我說的生活作風，是指甦健輝在家大吃大喝的問題。”
楊廠長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何雨柱，你把話說清楚！”
“是……”
傻柱心虛地看了劉海中一眼，隨後接著說道︰“甦健輝在家，頓頓大魚大肉，生活奢靡。”
“我說的，是這個！”
傻柱突然翻供，打了劉海中一個措手不及。他手指顫抖著指向傻柱，“傻柱……你說什麼呢！”
“你……”
他話沒說完，就听甦健輝在一旁冷笑，“呵——”
“傻柱，哪條法律規定不準吃肉了？”
“還有啊！”
“你是不是忘了？”
“你妹妹何雨水，可是天天在我家蹭飯。我買的那些肉，你妹妹也有份！”
“還有秦淮茹！”
甦健輝猛地轉身，指向人群中的秦淮茹，“她可是事件的主角之一！”
“劉海中可是說了，我把她玩兒爛了！”
“來來來！”
甦健輝沖著秦淮茹招手，“你來給大家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甦健輝相招，秦淮茹哪兒敢不從。
她眼神閃爍了幾下，然後期期艾艾地走到人群中央，一臉苦大仇深的對劉海中說︰“劉海中，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不就是在甦工家里拿了幾回剩飯麼？”
“你怎麼可以造我的黃謠！”
“虧你還是一大爺呢！”
“你也太不要臉了！”
說著，她捂著臉開始哭泣。
一邊哭，一邊向眾人訴苦，“我命苦啊！”
“男人死了，全家指著我一個人工作賺錢養家。”
“我兒子小，正是養身體的時候。我婆婆出了個主意，讓我去甦工家里幫忙做家務，來換他家的剩飯。”
“嗚嗚嗚——”
“我都這麼命苦了，你們為什麼還要編排我？”
秦淮茹一番聲情並茂的表演，立刻引得眾人同情心泛濫。
楊廠長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這時，甦健輝突然說道︰“我們四合院里，可不只有傻柱和劉海中！”
楊廠長聞言，頓時醒悟。
他轉頭在人群中搜尋，很快便找到了易中海的身影，“老易，你來說！”
“我？”
易中海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
先是看了甦健輝一眼，然後又瞅了瞅劉海中，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這都怪我！”
開口第一句，就震驚眾人。
他用一副自責的口吻對眾人說︰“我當一大爺的時候，在院子里提倡互幫互助、團結友愛。”
“甦工也是听了我的話，才會幫扶賈家！”
“唉——”
他嘆了口氣，“要不是我，甦工也不會惹來這麼多的非議。”
“都怪我啊！”
“是我不好，連累了甦工！”
嘩——
人群再一次沸騰。
甦健輝看著易中海，不由得在心中暗罵，“老狐狸，這時候還想往自己臉上貼金！”
形勢如此，他也不得不順著易中海的話往下說。
“易中海，你承認就好！”
“你整天讓我們團結鄰里，結果就這？”
他怒指劉海中，“只不過沒讓他家撿剩飯而已，他就敢出來編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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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什麼玩意兒！”
傻柱翻供，易中海添油加醋。瞬間，劉海中成了眾矢之的。
看清形勢後，李懷德跳了出來，“劉海中！”
他指著劉海中大聲喝斥道︰“污蔑工友，造謠誹謗，你還想不想在軋鋼廠干了？”
他正準備借機開除劉海中，以此來討好甦健輝時，楊廠長冷著臉插了一句，“劉海中，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
劉海中張了張嘴，欲哭無淚。
傻柱這個盟友倒戈，再加上一個虎視眈眈的易中海，他頓時沒了主意。
“你回家反省去吧！”
楊廠長直接做出判決，“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上班。”
“這就算了？”
劉海中還沒來得及求饒，甦健輝便搶先接話道︰“誹謗、污蔑！”
“就這麼算了？”
他瞪著楊廠長，“合著被污蔑的不是你，所以你就這麼輕飄飄的一筆揭過？”
“健輝——”
李懷德見狀，急忙上前拉了甦健輝一把。
可甦健輝，卻絲毫不給他面子。
“李廠長，這事兒跟你無關！”
他甩開李懷德，然後惡狠狠地瞪著楊廠長，“你這廠長當的，可真牛波一！”
“你是這個！”
他豎了個大拇指，隨後冷笑著說道︰“老子伺候不了你！”
“老子辭職不干了！”
“你們……”
他轉頭掃視眾人，“愛誰誰吧！”
撂下一句狠話，他直接分開眾人，朝人群外走去。
“健輝，你別沖動！”
李懷德急忙追了上去。
“你……”
“噓∼”
甦健輝反手按住李懷德伸來的手，沖李懷德眨了眨眼。
李懷德秒懂！
二人一邊拉扯，一邊一起向車間外面走去。
“好機會！”
甦健輝壓低聲音說道。
“我懂！”
李懷德在他胳膊上輕拍幾下以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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