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姓名！”
“易中海。”
“知道為什麼抓你麼？”
“不……不知道！”
“龍小妮是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
“除了你們兩口子，龍小妮平時都和什麼人接觸？”
“不知道。”
一名中年條子帶著平川一起審問易中海。見易中海一問三不知，平川頓時火大，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厲聲警告道︰“易中海，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問題。”
“想靠裝瘋賣傻蒙混過關，那是不可能的！”
“報告政府——”
易中海哆哆嗦嗦地舉起手，一臉委屈地說道︰“我真不知道！”
“我平時在軋鋼廠上班，白天根本不在家。晚上回來的時候，也從沒見過聾老太出門。所以，我是真不知道她平時都和誰接觸。”
“你們想知道的話，最好去問我老伴兒，平時都是她在家里照顧聾老太。”
話音落下，那名條子和平川對視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眼里的意思，“這個易中海，貌似不像在說謊。”
于是，平川沉吟片刻後，又接著問道︰“龍小妮是怎麼死的？”
“睡……睡死的！”
易中海小心翼翼地說道︰“頭天晚上還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我媳婦去喊她起來吃飯時，才發現她早已經咽氣了。”
平川在本子上記下易中海的話，隨後又接著問道︰“龍小妮的一日三餐，都是在你家吃麼？”
“是……是的！”
易中海點頭，“她和我們一起吃飯，我們吃啥，她吃啥。”
平川又問︰“喝水呢？”
“水也是一樣的。”
易中海咽了下唾沫，小心解釋道︰“都是在我家的爐子上燒開，然後再拿到她那屋。”
“嗯？”
平川聞言，立刻抬頭，滿臉疑惑地打量著易中海。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名條子神色慌張地跑進來，湊到平川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平川听完那人的話，豁然起身，指著易中海說道︰“你現在，立刻跟我走。”
“政……政府……”
易中海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我們……我們要去哪兒？”
“醫院！”
平川說著，快步跑到易中海身邊，拉著易中海的胳膊便往外走。
就在三名條子全部背對易中海的瞬間，易中海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醫院。
易中海和一大媽躺在病床上，而朝陽哥和平川等人則是焦急的在病房外等候。
眾人等候了半個多小時，醫生才終于出現。
眾人立刻圍上去。
朝陽哥焦急地問道︰“醫生，檢查結果怎麼樣？”
醫生看了朝陽哥一眼，然後又看看其他人，點頭說道︰“我們在這兩位病人身上，檢測出了與尸體上相同的毒素。”
“啊？”
眾人聞言，一臉驚詫。
平川喃喃自語道︰“竟然不是他倆下的毒，而是有其他人，在往他們的飯菜里下毒。”
“這——”
“醫生！”
朝陽哥猛地回過神，拉著醫生的手問道︰“我們帶過來的那些飯菜和水，有沒有測過？”
“測過了。”
醫生再次點頭，“我們只在那盆炖肉里面，發現了相同的毒素。”
“這也不對啊！”
平川一臉疑惑地撓著頭發，納悶道︰“既然三個人都中毒了，為什麼死的只有那個龍小妮？”
一時間，眾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那名醫生。
醫生見狀，只好耐心的對眾人解釋道︰“炖肉里面的毒素很少。我猜，應該是在烹飪前洗滌過的原因。”
“如此少的劑量，應該不會對人造成致命傷害。但如果每天都服用，或者隔幾日便服用一次的話，最終還是會致人死亡。”
“至于——”
說著，他轉頭看向病房，隨後繼續說道︰“里面這二位現在還活著，很可能是因為他們的身體還算比較健康。而那名死者，則是年老體衰，根本經不住毒素的禍害。”
“這一點，從那名男性患者中毒情況比女性患者輕，就可以看的出來。”
隨著醫生的一番解釋，眾人終于弄清了事情的緣由。
朝陽哥喃喃自語︰“這麼看來，現在已經基本可以排除他們倆的嫌疑。”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玲在一旁焦急地問道。
好不容易有了電台的線索，現在卻馬上要中斷。他們努力了那麼久，根本不願意接受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追根溯源！”
朝陽哥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查清肉的來源，從肉上面下手。”
“可——”
白玲臉色有些難看，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問過了，易家的肉，都是從鴿子市買的，根本沒法查。”
“那也要查！”
朝陽哥厲聲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能不能查，都必須查下去！”
“太囂張了！”
他兩眼噴火，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底下殺人，這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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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
他忽然又想到什麼，急忙對身邊的同事吩咐道︰“拿著那封舉報信，和四合院里的住戶比對一下字跡。看看那個舉報人，是不是出自他們院！”
“明白！”
那人領命，立刻轉身去辦。
“呼呼——”
那人離開後，朝陽哥喘著粗氣，雙目猩紅，心里總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等他呼吸變得平穩了一些後，平川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帶回局子的那些住戶怎麼辦？”
朝陽哥想了想，無奈地苦笑道︰“等對比過字跡後，就把他們放了吧。”
“嗯。”
平川點頭，附和道︰“這樣也好，省的麻煩。”
幾人隨後又交流了一會兒，然後平川便走進病房，對易中海夫婦說道︰“你們倆中毒了，需要在醫院調理幾天。具體情況，待會兒醫生會過來跟你們細說。”
“中毒？”
一大媽一臉驚恐，而易中海，則是滿臉震驚。
“條子同志——”
易中海驚訝地問道︰“我們怎麼會中毒呢？”
平川剛想解釋，病房門忽然開了，朝陽哥走進病房，拽了平川一把，隨後對易中海解釋道︰“具體情況還在調查，等有了結果，我們會通知你的。”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主要先把身體調理好。”
見朝陽這麼說，易中海便沒繼續糾結。他一臉感激地看著朝陽哥，語氣真誠地感謝道︰“謝謝您了，條子同志！”
“不用謝！”
朝陽哥揮了揮手，拉著平川出了病房。
二人離開後，一大媽臉上的驚恐表情瞬間消失不見。
“老易——”
她轉頭看向易中海，剛準備說點兒什麼，就見易中海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提醒道︰“小心隔牆有耳！”
“嗯！”
一大媽點點頭，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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