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出了事故，自然需要調查原因。
清早一上班，劉八一就領著技術科所有人，一起來到鉗工車間。
“劉主任，早啊！”
眾人剛進入車間，林主任便迎上前，熱情的與眾人打招呼。對甦健輝，他表現得尤為熱情，“甦工，你昨天沒檢查機器嗎？”
“沒來得及！”
甦健輝笑著回道。
“哦——”
林主任聞言，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來來來，這邊請！”
他主動在前帶路，把技術科一行人帶到賈東旭出事的機器前，然後指著機器對眾人說道︰“昨天發生事故之後，這台機器就一直放著，沒有人動。”
“現在你們來了，那就仔細查查，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唉——”
說到這里，他語氣一頓，嘆了口氣，隨後故作悲傷的感慨道︰“好端端的，竟然出了這檔子事。這要是不把原因查清楚，估計以後沒人敢用這台機器了。”
“是啊，的確得好好查查。”
劉八一神色凝重地回了一句，隨即大手一揮，對身後幾人吩咐道︰“都別看著了，上手吧！”
“好！”
眾人紛紛上前，圍著機器開始檢查。
一輪檢查下來，眾人毫無收獲。
“奇怪了嘿！”
科員吳福一臉困惑地盯著機器，十分不解地說道︰“反復檢查了好幾遍，都沒發現任何異常！那個賈東旭，到底是怎麼出的事故？”
“劉主任！”
吳福滿臉好奇地望向劉八一，問道，“那個賈東旭，是哪里受的傷？”
“腦袋！”
劉八一听後，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頭頂天靈蓋的位置，詳細解釋道，“他的頭部被開了一個大口子，看情形應該是被崩飛的零件擊中的。”
“零件？”
“這機器也不缺零件啊！”
眾人再次圍著機器詳細檢查起來。
這時，易中海從他的工位上走過來，臉色陰沉地問道︰“劉主任，查出是哪里的問題了麼？”
“還沒有！”
劉八一臉色凝重地回道。
易中海听到他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
“老易，別太難過了。”
甦健輝走上前，在易中海肩上拍了幾下，提議道︰“我們出去抽根煙。”
“我——”
易中海剛準備拒絕，忽然注意到甦健輝在不斷對他使眼色。頓時，他心下一沉，不再張口。而是默默地跟在甦健輝身後，一同向門外走去。
二人來到門外。
易中海四下看看，見沒有其他人在附近，便立刻出聲詢問，“小甦，你剛才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甦健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養老的徒弟死了，你心里不好過吧？”
“有什麼話，直說！”
易中海臉色鐵青，“不要拐彎抹角的！”
“想知道真相？”
“想！”
“那好，你現在去把劉海中喊過來。”
“劉海中？”
“對！”
易中海似乎是已經等不及了，話音剛落，他就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把劉海中拖了回來。
“老易...你這是干嘛？”
劉海中一臉不情願的被易中海拖著走。等他看見甦健輝時，他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跟甦健輝打招呼，“甦工，你也在啊！”
“老劉來了！”
甦健輝笑呵呵的回了一句，隨後，他招了招手，說道︰“老劉，你來，我領你看點兒東西！”
話音落下，他便拉著劉海中走進車間。
易中海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路上，甦健輝壓低聲音，對劉海中耐心叮囑道︰“待會兒，無論看到什麼，你都不要說話。等晚上回去，我們再商議你當一大爺的事。”
“好！”
劉海中興奮地搓著雙手，整個人激動不已。
三人走到機器旁，劉海中的出現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林主任僅是瞥了他一眼，隨後便不再理會。
“老劉，你看那里！”
甦健輝在劉海中肩膀上拍了幾下，同時避開其他人，給他遞去一個眼神。接著，他抬起手，指了指昨天缺失螺栓的那個位置。
“那里？”
劉海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瞅，立刻疑惑道︰“好像...”
“停！”
甦健輝急忙打斷他，“有什麼話，我們晚上回去說。”
“好吧！”
劉海中帶著滿心疑惑離開了。
與此同時，易中海也從甦健輝剛才的舉動中，隱約察覺出了一絲端倪。他滿心疑慮的朝劉海中看過的地方瞅了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甦健輝，眼神中充滿疑惑。
“那里有什麼？”
“莫非——東旭是被人害死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易中海整個人都要炸了。
“甦...甦健輝！”
易中海雙目充血，猶如惡鬼般死死盯住甦健輝。
“晚上回去談！”
易中海近乎暴走，甦健輝卻絲毫不受他的影響，依舊氣定神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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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易中海回到四合院後，立刻沖進甦健輝家。
“甦健輝，你老實跟我說，東旭究竟是怎麼死的！”
“別急！”
甦健輝揮揮手，示意易中海坐下。等劉海中也到了，他才用玩味的語氣對易中海說，“老易，在讓你了解賈東旭的死因之前，我想先問你一件事。”
“你說！”
“對你而言，是一大爺的位置重要，還是替賈東旭報仇重要。”
“這——”
易中海眼神閃爍，他遲疑了一下，問道︰“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系？”
易中海心里那點兒小心思，甦健輝門清。所以，他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二選一，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答復。”
“當然——”
說著，他轉頭看向劉海中，接著說道︰“如果你肯讓出一大爺的位置，我相信，老劉肯定願意幫你解決以後的養老問題。”
“嗯？”
二臉茫然。
甦健輝話題轉換之快，讓劉海中和易中海一時間都有些跟不上。
片刻之後，易中海才回過神，厲聲問道︰“甦健輝，你這是幾個意思？”
“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你還不懂？”
“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甦健輝攤開手，聳了聳肩，臉上滿是揶揄之色，“給賈東旭報仇，還是繼續當你的一大爺，你必須得選一個！”
一大爺的位置or報仇？
二者，前者關系到易中海的養老大計，而後者，則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易中海低著頭，嘴里“呼呼”的喘著粗氣。過了好半晌，他才抬起頭，紅著眼眶問道︰“老劉想怎麼解決我以後的養老問題？”
“問我？”
劉海中瞪大了雙眼，滿心的無奈，“這我哪兒知道！我總不能把自己的兒子分你一個吧！”
這時，甦健輝開口了，他慢悠悠地說道︰“老劉有三個兒子，隨便拿出來一個，都夠你用了！”
“啥玩意兒？”
兩張懵逼的臉同時看向甦健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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