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邪俠

第24章 垂釣開始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全能巴圖魯 本章︰第24章 垂釣開始

    幾日後,近正月,石洲城

    晨霧裹著脂粉香漫過窗欞時,顧遠正倚在喬清洛膝頭飲著葡萄釀。他松垮的衣襟露出心口處的狼頭刺青,指尖繞著喬清洛的翡翠耳墜打轉,任其墜在孕肚上晃出細碎光影。

    "老顧,寒鐵礦脈的賬冊…"王暢在珠簾外,眼掃過滿地狼藉的酒壇。顧遠揚手潑出半盞殘酒,琥珀色的液體在青磚上似匯成北斗星圖︰"這等瑣事也要煩我?"他懶洋洋勾起喬清洛的腰帶,"沒見本座正忙著給孩兒挑乳娘麼?"

    王暢剛想回語,卻見史迦到來,只見那姑娘一腳踹開房門,掀開簾子。

    二人正撞見顧遠用手撫摸喬清洛的孕肚。五毒教主大怒,銀鞭劈碎旁邊案上硯台,墨汁濺在寒鐵礦脈圖旁︰"顧遠!你可知幽州分舵昨夜遭襲?"

    "襲便襲了。"顧遠攬著喬清洛的腰肢側臥,"傳令各分舵,遇襲便退守石洲。"他咬開顆荔枝,汁水順著下巴滴在喬清洛的鎖骨,"正好讓赫紅他們多心疼心疼本座。"

    王暢搖頭,史迦罵道"你若想我們都死就直說!你這個毫無斗志的懦夫!"

    顧遠好似沒听到般,將臉埋進喬清洛頸窩。"顧遠!"她甩出銀鞭卷住案上密報,"潞州鹽道昨夜也遇襲,北斗七子老二帶去的十人折了三個!"

    顧遠漫不經心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處結痂的箭傷︰"折便折了。"他含住喬清洛喂來的蜜餞,舌尖故意掃過她指尖,"讓老七帶二十個新募的流民補上,正好試試洛兒新制的藤甲。"

    史迦正要繼續發怒,被王暢拉走,顧遠叫住王暢道"老王,你領一百寒鐵衛,三日之內肅清礦洞。"顧遠的指尖點在沙盤西側。"鄒野帶穿山甲蠱疏通三條暗河,卯時開工,午時放飯。"

    王暢眼中閃過精光,︰"那老顧,三號礦洞的契丹細作..."他隱隱瞥向顧遠身後的倩影,喬清洛正扶著孕肚核對賬冊。

    "殺。"顧遠的聲音比礦洞深處的寒鐵更冷,"尸首吊在燕子磯,讓禿鷲啄盡最後一寸皮肉。"沙盤上的赤紅液體突然沸騰,凝成七顆血珠滾入玉碗——這是五毒教的問刑蠱,證明那些細作早已被種下追蹤印記。

    王暢領命後立刻拉走史迦,二人定下三更見面後,自去做事暫且不提。

    子時的梆子聲碾過北斗閣飛檐,顧遠佯裝醉倒在回廊轉角。暗處閃出個蒙面身影,將密信塞進他虛握的掌心。信紙用拜火教的聖火漆封緘,拆開卻是赫紅娟秀的字跡︰"顧君若安好,妾願為刃。"

    顧遠在月光下勾起冷笑,指腹摩挲著信紙邊角的暗紋——那是黑先生祝雍獨有的蛇鱗印。他故意將密信遺落在石階,任夜露浸濕"幽州暗樁已肅清"的字樣。

    三更時分,王暢與史迦在一五毒教暗室見面,暗室中泛著血光。他捏碎傳信蠱蟲,看著毒液在密信上蝕出北斗七子的暗記︰"史妹,老顧果然起了疑心…"鐵甲下的肌肉虯結,將潞州軍報攥成齏粉。

    五毒教暗室最深處的蠱室彌漫著腐腥氣,石壁上嵌著的螢石映得史迦的銀護甲泛著慘綠。她焦躁地碾碎第三只傳信蠱蟲,碧綠的汁液在青磚上蝕出北斗七子的星圖︰"王大哥還要等到何時?幽州昨日又折了十二個弟兄啊!"

    王暢的鐵靴碾過滿地蠱蟲殘骸,眼在陰影中泛著血光︰"史妹子且看這密信。"他從貼胸甲冑中掏出一卷羊皮,幽州軍報的朱砂印被汗水浸得模糊,"老顧已經密信老五的人去處理了。"

    史迦的銀鞭劈碎半截石柱︰"那又如何?他整日與清洛廝混,連寒鐵礦脈的賬冊都要喬娘子挺著孕肚..."話音戛然而止,她發瘋似的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蛇形疤︰"當年阿古拉教主前,我發過血誓..."她突然頓住,鞭梢卷起銅盆里的蠱火潑向牆面,火光中赫然顯出顧遠昨日的手諭——"鹽道諸事悉交喬氏清洛"。

    "但老顧不是阿古拉!"王暢突然暴喝,鐵甲撞出火星,"三年前雲州水戰,他帶著七人鑿穿三十艘敵船時,我也沒曾想到他如今變成現在這樣斗志全無,可如今態勢,他有傷,只能我們在石洲……"

    史迦的銀鞭卷住王暢鐵甲︰"王大統領也覺得他該繼續醉生夢死?"她沒注意到王暢甲冑縫隙間藏著半片密信殘角——正是昨夜截獲的黑蛇衛密報。

    噤聲!"王暢掃過史迦鎖骨處猙獰的蛇形疤,那是當年為顧遠擋下五毒叛徒的箭傷,"也許是潞州戰後,阿古拉身死,他叔公也去世,有段日子不見他在石洲心境變了,但是,就算他再廝混,再無斗志,但你當他真的現在已經廢到解決幽州潞州暗樁問題都不會了?"

    史迦放下鞭子,道"所以王大哥的意思……"

    王暢道"我們七人都是和老顧當初一刀一槍打出來的,以我對他的了解,在他最事出反常之際……偏偏是最可怕的時候。因為這可能就是他對你我都起了疑心,或者……他在算計我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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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迦大驚道"你是說他現在懷疑我們是……"

    王暢道"那倒也不一定,就我看來,目前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做好分內事,再從長計議……"

    史迦搖頭道"萬一真的到我們不逼他他不就範的那一步,還請王大哥助我……"

    王暢道"那一定,我先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二人分別,梆子聲碾過鹽倉飛檐,王暢在軍械庫擦拭寒鐵劍。黃逍遙醉醺醺撞進來,手間短刃還沾著腦漿︰"王哥你真信顧哥糊涂了?他今日讓我扮流民去石洲城旁,真的揪出來了三個黑蛇衛..."

    "噤聲!"王暢甩出鐵蒺藜,暗處傳來尸體倒地的悶響。

    "我就說,所以他讓我們七人來石洲果真是試探……"

    黃逍遙的酒壇摔得粉碎︰"那史教主今日在地宮..."

    "她越瘋,暗處的蛇越敢露頭。"王暢暗暗說道。

    次日,史迦的銀靴踏碎晨露,正撞見老三李襄在鹽倉前訓話。八百鹽工分作八卦陣型,每人腰間別著五毒教的驗鹽牌。

    "巳時三刻前卸完幽州貨船。"李襄的判官筆點著潮汐圖,"誤了時辰的,自去寒鐵礦洞領三日苦役。"鹽工們肩頭的蠱蟲躁動,在皮膚上爬出酉時漲潮的軌跡。

    喬清洛捧著琉璃算盤從回廊轉出,孕肚將束腰襦裙撐出圓潤弧度︰"李大哥好大的威風。"她指尖撥動玉珠,算盤突然迸射三十六枚銀針,釘在八個方位的驗鹽石上,"昨夜子時的潮位比預估高了三寸,該罰的是觀星台的人。"

    顧遠的聲音從了望塔飄下︰"在下已讓黃逍遙去修觀星儀的齒輪。"他如鷂子翻身落地,近八尺的身量擋住朝陽,將喬清洛整個籠在陰影里,"洛兒莫惱,為夫替你罰他們雕三百斤鹽花賠罪。"

    未時的日頭毒辣,老五左耀卻在西市笑得春風滿面。他搖著鎏金算盤走進綢緞莊,身後跟著十二個捧賬冊的童女。

    "曹掌櫃這匹蜀錦..."左耀的指甲劃過布料,突然掀翻整匹綢緞。染著蠱毒的銀針從夾層暴雨般射出,卻在觸及他護身軟甲時化為齏粉,"摻了三成遼東麻,當五毒教的"辨真蠱"是擺設?"

    喬清洛的軟轎恰在此刻停在門前。她扶著孕肚緩緩起身,金線繡鞋踩過滿地銀針︰"按新立的商規,偽劣者罰沒十倍定金。"玲瓏身段俯身拾起半截針尖,"不過這淬毒手法...倒像是史姐姐三年前清理門戶時用的。"

    史迦從二樓雅間甩下銀鞭,卷住欲逃的掌櫃︰"五毒教叛徒混進商隊,是奴家失職了。"鞭梢毒刺扎進那人後頸時,濺出的血竟是幽州軍械庫特供的朱砂色。

    戌時的更鼓驚飛寒鴉,北斗閣頂層卻亮如白晝。顧遠執黑子落在羊皮地圖上,棋子壓住的正是潞州糧倉位置︰"王暢明日帶寒鐵去滄州,換回的糧草走燕子磯水路。"

    史迦捏碎白子︰"你明知潞州軍情告急!"瓷粉從指縫簌簌而落,"三日前游騎已到飲馬河,你..."

    "正因如此。"顧遠又落一子堵住她話頭,"石洲的鹽鐵便是鎖住咽喉的鏈。"他忽然咳嗽,掌心血絲滲進棋盤紋路,"我在武當山中的是寒冰掌,藍譽道長說需以石洲地脈熱氣療傷。"

    喬清洛端藥進來時,正听見棋子碎裂聲。她將藥重重擱在案上︰"史姐姐說的在理,石洲終究是後方..."孕肚頂到棋盤邊緣,黑子嘩啦啦滾落滿地。

    顧遠伸手托住她腰肢,內力化作暖流︰"洛兒可知,半月前幽州運來的軍械..."他蘸著藥汁在案上畫符,朱砂漸漸顯形——竟是北斗七子老二的筆跡,"有三成被換了脆鐵。"

    史迦擰動機關。牆壁翻轉露出滿室情報,五毒教的傳信蠱在琉璃罐中躁動不安。她抓起某只碧眼蟾蜍,蟾衣上密布的小字讓她瞳孔驟縮。

    "原來如此..."史迦的銀護甲刮過石壁。"三個月前潞州糧草被襲,運糧路線是黃逍遙定的;幽州軍械被換,押運的是李襄舊部..."

    "苦肉計?"史迦甩出染血的情報,"你覺得北斗七子有內鬼!武當山遇襲是假,借機試探是真!"

    顧遠披衣起身,身影投下壓迫的陰影︰"養傷是真,查內鬼也是真!史姑娘看這盤棋..."他指向窗外校場,北斗七子正在操練新陣,"我要的是經得起背叛的人。"

    史迦剛想繼續問,卻只看到了顧遠抱起喬清洛離去的背影,她怎麼叫都叫不住,只得跟上,卻不知何時被人偷襲打暈……

    史迦醒來後已不是何時,她用盡一切速度直奔顧遠住處,燭火爆出燈花,史迦捏碎第七只傳信蠱。她闖進寢殿時,顧遠正把玩著喬清洛的翡翠肚兜,孕肚上敷著的藥膏泛著詭異藍光。

    "北斗七子老三剛用你給的弩機奪回兩座糧倉!"她將戰報拍在鴛鴦枕上,"你卻在這里…"

    "不然呢?"顧遠突然將喬清洛抱坐膝頭,孕肚頂翻了藥盞,"史姑娘想要本座御駕親征?"他指尖劃過喬清洛浮腫的小腿,"沒見洛兒離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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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迦的銀鞭劈碎青玉枕,暗格里卻滾出一批染血密信——全是北斗七子的叛書。喬清洛慌亂去撿,卻被顧遠擒住手腕︰"髒東西,燒了便是。"

    史迦盯著顧遠背後那處始終不愈的箭傷,忽然捻起三寸長的金針︰"五毒教新煉的赤蠍蠱,最能拔除寒毒…"

    "不可!"喬清洛護住顧遠赤裸的後背,打翻了針匣,"前日用了這蠱,夫君嘔了半宿血…"她慌亂間扯開自己衣襟,露出鎖骨處相似的針眼,"要試便試在我身上!"

    顧遠翻身將喬清洛按在榻上,高大的身量投下濃重陰影︰"洛兒這身子,還是留著養孩兒罷。"他指尖拂過她微隆的小腹,內力化作暖流,"傳令北斗七子,遇襲不必死戰,退守石洲便是。"史迦暗罵著離開。

    夜越來越涼,冰鑒卻凝著白霜。顧遠下床,半赤著上身斜倚湘妃榻,蒼白的胸膛在鮫綃帳後若隱若現。喬清洛跪坐在孔雀絨墊上,五個月的身孕讓她動作略顯笨拙,仍固執地捧著藥碗︰"夫君再飲些雪蛤湯..."

    "苦。"顧遠扣住她手腕,藥汁潑在鎏金帳鉤上,他指尖劃過喬清洛浮腫的腳踝,"洛兒這雙金縷鞋,倒比軍報更入眼。"

    清晨,史迦捏碎第三只傳信蜂,踹開顧遠的寢殿。五毒綾纏住他脖頸,將人從喬清洛身邊拖下床榻︰"北斗七子的人開始火並,死傷二十七人!"

    顧遠懶散地扯開衣襟,︰"打便打了。"他一掌擊飛史迦。

    "傳令各分舵,凡內斗者賞黃金百兩。"翻身壓住驚坐起的喬清洛,撫摸著她的臉"還是洛兒這里的"仗"打得舒坦…"

    "你還要這樣到何時!"史迦暴喝,心口處的五毒圖騰泛著血光,"這是阿古拉教主傳的痴情蠱,專治你這種只愛美人的動物!今日要麼您清醒過來,要麼..."

    顧遠暴起扼住她咽喉。

    "要麼怎樣?"他指尖驟然迸發六成內力,剛猛力量瞬間貫徹史迦全身,五毒教主只覺渾身酥軟如待宰羔羊,瀕臨死亡的感覺瞬間貫徹全身……

    "史姑娘不妨猜猜,為何你來這半刻鐘,我的暗樁都沒示警?"

    王暢的鐵甲撞碎窗欞︰"老顧,五毒教主史迦帶手下護法壇主數十人圍在門外!"他瞥向史迦,"說是必須要你今天給個承諾,到底是繼續當我們的總指揮還是就要帶美人隱居..."

    顧遠將史迦扔到王暢身旁,震落梁上積灰,蒼白面色瞬間紅潤如常︰"史教主這出逼宮,倒是比洛兒的安胎藥管用。"他甩出枕下虎符,"老王,這里面也有你一份吧?"

    "老顧!"王暢撞進門來,"你這半月毫無斗志,只天天和這妖女廝混,我們不想逼宮,只想讓你給弟兄們一個交代!你到底要怎麼做?"

    顧遠大笑震落梁上積灰,將喬清洛護在身後︰"來得正好!"他甩出枕下軟劍,劍穗上系著的正是赫紅送的相思豆,"本座倒要看看,你們今日要我承諾什麼?"

    "夫君的傷..."

    "早好了。"顧遠笑道"洛兒可知這半月潑灑的藥汁..."

    喬清洛的淚珠砸在沙盤上,孕肚隨著抽泣起伏︰"史姐姐只是看你不理軍務的狀態著急,她決沒有害你之意,夫君請別..."

    "你先避避,我自會妥善處理。"顧遠吻去她眼角的淚,身形如鬼魅般將她放入旁邊暗室中,轉身時大氅翻涌如黑雲壓城。北斗七子的狼頭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檐角銅鈴正奏著《破陣樂》。

    史迦上前,道"既然傷早就好了,為何天天裝養傷沉溺于喬姑娘枕邊?手下弟兄們死傷多少了你都無所謂的樣子,你拿我們當什麼了?我們追隨你,當初都認為你是真英雄,現在看來你和朱溫李克用也沒什麼兩樣!看招!"

    史迦率先發難,卻見銀鞭尚未觸及顧遠衣角,便覺周遭空氣驟然凝滯。顧遠右手虛按,掌心竟浮起太極陰陽魚的虛影,至陰至柔的寒意順著鞭身逆沖經脈。五毒教主踉蹌後退,駭然發現銀鞭表面已結滿冰晶。

    "藍譽道長的‘玄冥化勁’,史姑娘可還受用?"顧遠輕笑,左掌忽轉至剛之勢。王暢的玄鐵巨劍劈到半空,竟被他兩指夾住劍鋒。劍身發出龍吟般的震顫,北斗七子老大虎口崩裂,百斤重劍脫手飛出,深深楔入梁柱……

    老二姬煬的寒冰掌堪堪拍到顧遠後心,忽覺寒氣倒卷。顧遠背脊如玄龜甲紋般浮現金光,陰寒內力竟在觸及皮膚的剎那化作春水。姬煬尚未回神,顧遠反手扣住其腕脈,武當"纏絲勁"如毒蛇繞樹︰"你的寒煞功,比幽州地窖的凍肉還弱三分!"

    老三李襄持劍上前,毒霧剛噴出口,顧遠張口長嘯。聲浪裹挾著至陽內力,將紫黑毒霧凝成冰針反激而回。李襄慌忙揮袖格擋,卻見冰針在觸及布料時突然汽化,化作白霧鑽入七竅——正是藍譽親傳的"霧里看花"。

    左耀的雙斧卷起罡風劈落,顧遠竟不閃不避。斧刃距天靈三寸時,他頭頂突然浮起龜蛇虛影。雙斧如劈山岳,震得左耀雙臂脫臼。顧遠趁勢拂袖,至柔勁道裹著斧柄倒轉,寒鐵斧背重重砸在其羶中穴。

    "老五的莽勁倒是未退。"顧遠踏著禹步閃至王暢身後,"可惜剛極易折——"話音未落,右手呈虎爪扣住其鐵甲縫隙。王暢剛要上前幫忙,只見他那近二百斤的身軀竟被拋起,撞碎三重屏風後跪倒在地,鐵甲縫隙間滲出冰火交織的霧氣。

    李鶴的暴雨梨花針激射而出,卻在顧遠身前三尺凝滯。陰陽二氣流轉成罩,三千牛毛細針如墜泥潭。顧遠屈指輕彈,針雨竟隨氣旋重組,在梁柱上釘出北斗陣圖︰"老六的暗器手法,倒適合給孩兒繡肚兜。"

    黃逍遙的快劍刺出七朵寒梅,顧遠並指作劍劃出圓弧。劍勢觸及太極氣場的剎那,老七驚覺佩劍不受控地調轉方向,直指自己咽喉。顧遠指尖輕點劍柄,長劍脫手釘入地面,劍柄猶自嗡鳴不止。

    煙塵散盡時,顧遠負手立于太極陣眼。眾人大驚,顧遠非但不是傷未愈,反倒是武功高了不知道多少!

    卻說眾人來發難後,顧遠將如何處置他們?北斗七子到底誰反叛了?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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