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運馴鹿的平板貨船藏在龍國這邊黑龍江的支流呼瑪河。
于是便不會被大熊國方面的士兵找到。
至于龍國這邊的戍邊戰士也不會特意去查自己屬地里的船只。
當大家伙吃完中午飯後,便浩浩蕩蕩的從馬蹄屯出發先去呼瑪河的平板運貨船上。
這艘船是借一家林場的。
平時這艘船用來運木頭,現在被趙全軍拿來運馴鹿,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甭說五十頭馴鹿,就算是一百頭,兩百頭,都能放得下。
現在就是等天黑。
天黑之後,開著渡船去河對岸,趕緊把馴鹿還有獸皮往船上一送,分分鐘就能溜走。
趙全軍帶了十幾個人,為的就是能直接一次性把獸皮都搬上船,不耽誤任何時間。
畢竟這麼大一艘船停在黑龍江江面上,多待一秒鐘,就多了一分被大熊國士兵發現的可能。
趙全軍覺得多投入一點人力成本,讓危險降到最低,還是比較劃算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等到天慢慢黑了。
晝夜交替之時,各方的警惕心是最松懈的時候。
趙全軍這時候拿著對講機,乘坐小船去黑龍江對岸大熊國找卡爾大叔去了。
他總不能等著渡船開到黑龍江岸邊,然後再慢慢等卡爾大叔過來。
可能這是第一次交易,又是跨國走私交易。
卡爾大叔帶來的人也不少。
一共八九個人,他們用繩子把馴鹿牽著,不讓馴鹿到處亂跑,還有十匹馬托著獸皮,其中有兩張獸皮尤為明顯,那是東北虎的獸皮。
“阿爾塔娜走了,結雅警察局在通緝她,我們村子所有人也都被拉去問話了。”
卡爾大叔沒有因為馬上要賺到兩萬盧布而高興,就在前段時間,他失去了自己的女兒。
明明女兒還活著,但卻永遠不能主動聯系她了。
造成這一切的人還要跟他做生意。
卡爾大叔都不知道要不要掏槍干掉趙全軍泄憤。
“放心吧,快的話一年,慢的話三年,通緝令就會撤銷。”
“卡爾大叔你的女兒阿爾塔娜是海東青。”
“不該只生活在遠東這大山里。”
趙全軍安慰著卡爾大叔。
海東青在鄂溫克人眼里是神一樣的存在,在古時,海東青對鄂溫克人來說,就是他們的鳳凰。
趙全軍說阿爾塔娜是海東青,意思就是說阿爾塔娜是神之子。
這種說法能讓卡爾大叔略微寬慰些。
趙全軍這時候除了使勁夸阿爾塔娜,也沒別的辦法能讓卡爾大叔的悲傷消失。
“天已經黑了,快點交易吧,我怕警察又去找我們,等他們發現村子里少了這麼些人,不好解釋的。”
卡爾大叔帶來的人等會兒可以騎著馬回去。
所以不用擔心速度問題。
但天黑之後畢竟不太安全,就算是老獵人也不會故意在野外過夜。
“好,我告訴他們把船開過來。”
趙全軍拿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話,讓梁子告訴船長可以開船了。
他手里的對講機是找安德烈買來的。
摩托羅拉,阿美莉卡的名牌貨。
最佳情況下,能實現三公里距離的實時對話,復雜情況下,也能保證一公里的對話距離。
這玩意兒還是很好用的。
主要是在邊境上不能用信號槍那玩意兒,也不能吹哨子。
動靜鬧得太大,把兩國巡邏的邊軍引來那就不好了。
“梁子,可以開船了!”
“收到!”
大概過去四五分鐘吧。
黑龍江江面上出現了渡船的影子。
其實在呼瑪河跟黑龍江交匯處的地方有民兵駐扎,河對岸也有大熊國的哨所。
可這艘渡船在鑽出來之前,一直被兩岸的樹林遮掩著,就沒被發現。
呼瑪河跟黑龍江的交匯處又有許多河口。
趙全軍找的位置,進入黑龍江,是不會被兩邊哨所看到的。
但運氣就算再好。
最多也就幾分鐘時間能讓趙全軍操作。
趙全軍還是懷念當初黑龍江江面冰封的時候,那時候真是最美好的時候。
“船出現了,我們把馴鹿和獸皮運到岸邊去, 板放下來的第一時間,咱們就要把馴鹿趕上去。”
“卡爾大叔,你們趕路,獸皮讓我的人搬運!”
趙全軍交待了一聲,然後快速帶著卡爾大叔他們往黑龍江江邊走。
大家都提心吊膽著。
誰都怕死,遑論這些普通獵民了。
好在已經天黑了,黑夜給大家平添了幾分安全感。
駕駛渡船的船長是老船長了。
他知道這兒沒有港口,渡船無法直接停靠到岸邊,于是在把船停穩後,把 板放置到和甲板齊平的位置,再開船靠近河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