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動靜都沒听到,就對了。”嚴寬道︰“小羊羔離開母親之後,整夜都會叫,可是剛才叫聲突然停止了,快拉繩子。”
    眾人將信將疑,都將目光投向了趙專員。
    大家忙碌了一晚上,如果拉了繩子之後沒有抓住豹子,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別看我,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
    趙專員攤了攤手,顯然是不想承擔責任。
    大家沒有辦法,只好又看向趙玉田。
    其實趙玉田也有些為難。
    如此興師動眾的忙了半天,如果到頭來什麼也抓不到,他也不好交代。
    可是當迎上嚴寬的目光之後,他還是選擇了相信,道︰“拉!出了事情我扛。”
    一听這話,眾人猛的一拉繩子。
    幾乎就在同時,便听到羊圈里傳來一聲憤怒的吼叫。
    趙玉田立即打開鐵皮手電筒,果然看到一頭豹子正在撕咬小羊羔,它那雙眼楮閃爍著綠油油的光芒。
    “好大一頭豹子啊!都趕上小老虎了!”
    “難怪能抓這麼多羊了!”
    “別說抓羊了,吃人也不在話下!”
    眾人都是暗暗驚訝。
    孫大腦袋已經抄起了獵槍,道︰“讓俺崩了它!”
    “慢著!這豹子不能殺。”
    嚴寬連忙擋住了孫大腦袋。
    “這是為啥?這豹子禍害了真麼多羊,不把它殺了,留著干什麼?”
    孫大腦袋不知道嚴寬為何阻擋自己。
    嚴寬道︰“最近野生動物出現的越來越多,說明生態恢復了,但依舊處于一個脆弱的階段,一旦破壞的話,可能又會讓野生動物消失。”
    听了這話,眾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茫然之色,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听懂。
    嚴寬知道,自己必須用淺顯易懂的方法告訴大家。
    于是想了想,才說道︰“前幾年鬧豬瘟的事情大家知道吧?”
    “當然知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
    以前山上的野生動物非常,尤其是野豬,幾乎到處都是。
    可是突然有一天,哪些野豬開始成片成片的死,到處都是野豬的尸體,村子里都彌漫著腐爛的臭味。
    只是他們不知道那次的豬瘟,跟嚴寬所說的生態有什麼關系。
    嚴寬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之所以鬧豬瘟,就是因為野豬繁殖太快,再加上缺少天敵,才造成的。”
    “如果有天敵的話,哪些生病的野豬會最先被吃掉,就不會傳染給其他野豬,自然也就不會有豬瘟了,而東北豹就是野豬的主要天敵。”
    經過他的耐心講解,大家這才明白了一切。
    趙玉田說道︰“就跟貓和老鼠的關系一樣,村里只要有貓在,老鼠就會變少,如果沒有了貓,老鼠就會泛濫,吃光大家的糧食。”
    不會是村長,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能讓大家都懂的道理。
    于是大家決定,由嚴寬和孫大腦袋負責,把那頭東北豹送歸山林。
    很快趙玉田就搞來了麻醉藥,可是該怎樣麻醉這頭豹子,又成了為難事。
    這豹子雖然被網抓住了,但依舊凶狠無比,只要靠近就會被它咬傷。
    最終還是嚴寬想出辦法,把麻醉劑涂抹在吹針上,又用鐵管做了一個簡易的吹筒。
    隔著牆,把吹針吹到了豹子的身上。
    豹子一直處于興奮的狀態,掙扎了足足兩個小時,這才昏過去。
    然後嚴寬和孫大腦袋,便推上獨輪車,將豹子送到了大山里。
    為了防止它再次進村,兩人這次走了很遠。
    而且豹子也不傻,有了這次經驗之後,它也不敢貿然進村了。
    大家都覺得野獸可怕,其實野獸見到人之後也非常害怕。
    別說是豹子了,哪怕是東北虎,突然見到一個人之後也會受驚。
    老虎喜歡吃蹄類動物,人並不在他的食物清單上,若不是惡極了,也不會主動攻擊人。
    大部分被虎咬傷,都是因為老虎受到了驚嚇,出于自保被迫傷人。
    兩人走了一天一夜,把豹子放在一棵大樹下,又將被它咬死的小羊羔放在了一邊,然後走出數百米,爬到一棵大樹上靜靜觀察。
    這里是上風口,豹子聞不到他們的氣味,所以不用擔心安全。
    那麻醉劑的分量很足,天快黑是豹子才醒來,幾乎第一時間渾身的毛就炸了起來,開始在周圍快速奔跑。
    等跑累了,也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它這才叼起小羊羔,消失在叢林之中。
    “你們兩個干啥的?”
    就在嚴寬和孫大腦袋準備下山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他們。
    說話的是一個大胖子,看起來得有個二百多斤,身上穿的衣服也很考究。
    “俺們是老牛溝的,剛辦點事兒。”
    孫大腦袋隨口說道。
    “辦事兒?不會是打獵吧?”
    那胖子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孫大腦袋和嚴寬手里的槍,眼楮頓時就眯了起來。
    “打獵咋了?”
    既然對方不懷好意,孫大腦袋也不給他好臉色看。
    那胖子哼了一聲,說道︰“你說咋了?這片林子讓俺承包了,這里的一切都是俺的,誰讓你們來打獵的?”
    “被你承包了?”
    孫大腦袋顯然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土包子啥也不懂!”
    那大胖子哼了一聲,說道︰“這一大片林子都被俺花錢承包了下來,也就是說這里是俺的了,這次就算了,以後不準再來了。”
    嚴寬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兄弟,你沒有看合同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所承包的應該是這片林子的使用權。也就是說你想在這里干什麼都可以,但林子里的東西卻不屬于你,包括獵物,也包括從土里長出來的。”
    “你……”
    那大胖子顯然沒有明白,嚴寬連這都懂,愣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警告嚴寬,兩人趕緊離開。
    嚴寬也沒有跟他爭辯什麼。
    現在政策開放了,實行包產到戶,什麼都可以承包。
    但承包和擁有是兩碼事。
    又過了一個禮拜,嚴寬按照李瘸子的秘方,已經把熊膽炒成了粉末,只能裝滿一個小小的口杯。
    按李瘸子所說,就這一小口杯,也能賣個好幾百。
    但是嚴寬並沒有拿它去換錢,而是留給母親治病。
    嚴寬的父親就是得了肝病死的,母親也患有肝病。
    而這熊膽粉對治療肝病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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