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嚴寬有古怪,可究竟哪里不對勁,也說不出來。
    “上次說人家偷你家麥麩,這次又說人家偷糧站的糧食,我說你有完沒完了?”
    看得出來,趙玉田對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也很不喜歡,可是職責在身,又不得不來。
    “這次不一樣,我親眼看到了他家院子里的糧食,少說也有三四百斤,您也不想一想,現在這年頭,誰家能存這麼多糧食啊?”
    徐鶯鶯道。
    “三四百斤?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一會兒咱們去了,找不到三四百斤糧食怎麼辦?”
    “那我就全家搬走,再也不回老牛溝了,我家的房子院子,就送給他們一家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看來到了嚴寬家門口。
    剛把門推開,趙玉田就傻眼了,只見小小的院子里,竟然鋪滿了糧食。
    旁邊還有一堆,竟然全都是野核桃。
    這玩意,就是在平時也很少見,更不用說是在這災年了。
    “看,我就說吧!”
    徐鶯鶯一臉得意地說道。
    現在可是證據確鑿。
    她知道,嚴寬一家這次算是徹底完蛋了。
    自己這些日子受得委屈,也終于可以平復了。
    趙玉田的臉色則是變得十分難看。
    這麼多的糧食,只有糧站才有。
    而糧站的糧食,都是屬于村集體的。
    出了這麼大的盜竊案,他也會跟著吃處分。
    眼看著就要退休了,卻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能不生氣?
    徐鶯鶯早已把門推開,站在院子里大喊道︰“老乞婆,小兔崽子,趕緊滾出來。”
    她叉著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似的。
    “她大娘,出什麼事了,快屋里坐,外邊冷。”
    嚴母連忙迎了出來,一臉和氣地說道。
    “我才不進你家的賊窩!”
    徐鶯鶯哼了一聲,說道︰“你也少在這里演戲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可別人都不信,現在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大嫂,你是怎麼話說的?”
    嚴母有些手足無措地問道。
    “裝?還在裝?”
    徐鶯鶯擼起袖子就要開罵。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趙玉田咳嗽了一聲,說道︰“有事兒說事兒,咋咋呼呼干什麼?”
    這話果然管用,徐鶯鶯連忙把那些刻薄的言語咽了回去,冷冷地說道︰
    “好啊你個老乞婆啊!當初你走投無路,要飯到我們村,要不是大家接濟,你早就餓死了,可你倒好,非但不感恩戴德,竟然還偷村里的東西,你說你還算個人嗎?”
    她的聲音十分尖銳,就像公雞打鳴似的。
    “偷東西?我沒有啊!那麥麩的事情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昨天大家……”
    她的話還沒說完,徐鶯鶯便揮手打斷,道︰“誰跟你說麥麩的事情了?我是在說地上這些糧食,難道不是你從糧站偷的嗎?”
    听了這話,嚴母這才恍然大悟,隨即臉色一松,說道︰“你說這些糧食啊?這是我們今天早上從山上撿的。”
    “撿的?”
    徐鶯鶯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你咋不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呢?你看我像三歲的小孩兒嗎?”
    這時,半天沒有說話的趙玉田插嘴了,說道︰“玲她娘,你老實說,這糧食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山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糧食?”
    “怎麼不能有?”
    這時,嚴寬也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盤剛出鍋的小野雞炖蘑菇。
    趙玉田道︰“娃啊,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當然知道你不會偷東西,可這事兒不好解釋啊。”
    “有什麼不好解釋的?”
    嚴寬笑了笑,說道︰“剛才你們的話我都听到了,徐鶯鶯不是懷疑我們偷了糧站的糧食嗎?這還不簡單,咱們打開糧站看一看,再找會計對對賬,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好,那咱們就一起去糧站。”
    趙玉田立即下了決斷,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
    一行人直接去了糧戰,找來會計,開站清點。
    此時,糧站少早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也都在交頭接耳。
    “你說這老嚴家怎麼回事?昨天不是才鬧過嗎,怎麼今天又鬧起來了?”
    “這還不明白嗎?那婆娘就是看上嚴老二留下的院子了!一天不把這孤兒寡母弄走,她就一天不會罷休。”
    “真是過分啊!這比吃絕戶還狠啊!”
    在眾人交頭接耳的時候,糧食已經清點完畢。
    其實也不用怎麼開點,幾囤糧食就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完,核對完賬目之後,結果自然是一粒都不少。
    “這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們偷了糧站的糧食嗎?”
    趙玉田瞪了徐鶯鶯一眼說道。
    “我……”
    徐鶯鶯張口結舌,過了好半天,才說道︰“就算不是從糧站偷的,也一定是從別的地方偷的。”
    “那你倒是說一說,現在這年頭,誰家有這麼多糧食?”
    嚴寬淡淡地問道。
    這話把徐鶯鶯給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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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丟了這麼大一批糧食,早就弄得天翻地覆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趙玉田也是沉默良久,這才沉聲說道︰“徐鶯鶯,這是最後一次了,你要再敢誣告別人,你看我怎麼處罰你。還有,你家那口子也別當廣播員了,讓他去看林場吧。”
    “別啊,不行啊,大隊長,這不行啊!”
    听了趙玉田的話,徐鶯鶯頓時急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抱著大隊長的大腿不放手。
    廣播員是村里最輕松的工作了,每天在辦公室里喝喝茶,廣播一下材料,就算是完成工作了,而且待遇也很不錯。
    多少人求爺爺告奶奶也得不到這個職位。
    可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被大隊長一句話就給剝奪了,她怎麼能不著急?
    如果換個其他工作也就罷了,可看林場那活兒,是人干的嗎?
    不光累,待遇低,有時候一年都回不來兩次。
    徐鶯鶯嚎啕大哭,這次可不是裝的。
    可是趙玉田鐵面無私,無論她怎麼求饒,都不肯收回剛剛說過的話。
    嚴母看在眼里,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嚴寬拉住了,“娘,你越是縱容她,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臉,讓她長長記性,不是壞事。”
    正說著,他見到趙玉田向自己走了過來,于是也報以微笑,問道︰“現在我們的嫌疑解除了嗎?”
    趙玉田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進糧站的辦公室。
    看到大隊長對一個小毛孩兒這麼客氣,一旁的村民們都瞪大了眼楮。
    在他們看來,這孩子長大以後肯定有出息。
    有一些人,已經張羅著要給他說親了。
    嚴寬也沒有推測,跟趙玉田一同進入了辦公室。
    “娃啊,你跟叔說實話,那糧食你究竟從哪里搞來的?”
    剛一進門,趙玉田就直接開門見山。
    現在村里最缺的就是糧食。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看到村民們餓肚子。
    嚴寬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一絲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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