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氣的肺都要炸了,巡邏的戰士半夜听到他又砸了一次東西。
大家都以為他是因為沒抓到人才這麼生氣,直到鯊兩眼通紅,怒氣沖沖的摔門出來......
“咚”
“咚”
兩道聲音響起。
巡邏的戰士湊過來看,發現地上躺著兩名黑不溜秋,完全看不出模樣的......人?
鯊似乎覺得不解氣,又一人踹了一腳。
躺地上的兩人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眼。
兩人全身上下,只有眼白是白的。
“咳咳......”其中一名戰士想開口,結果吐出一口濃煙。
另一名戰士也趴在地上,渾身都還冒著煙。
“抓......抓到......人了......嗎?”
巡邏的戰士大駭,這是守礦洞的兩人?
“沒有,滾回去休息!”
抓不到人,鯊本來就很生氣。他頭要炸了,所以早早睡下。
可是人睡了,床頭還在冒煙,整間屋全是濃煙,他根本睡不著。
憤怒之際,他才想起來礦洞里還有兩人在燒煙。
鯊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心力憔瘁過。
從來沒有!!!
他疲憊開口︰“去把那通道封死。”
如今之計,先不讓人跑出來,等沅城來的人走了,他再想辦法弄人。
當晚,通道被厚重的石頭填滿,鯊還讓人推了一塊大石,將整面牆全部堵死。
“這邊出不去了。”
陽試圖推動石頭,可堵得太緊,石頭紋絲不動。
“出不去就算了,我們重新挖。”
夏鳴不愁挖通道,順帶還可以看看能不能挖到神晶。
于是在夏鳴一邊吸收神晶,一遍帶著阿土挖通道的第三天,沅城派來的人抵達海島。
鯊與禾站在碼頭接人,船靠岸,淙從船上下來。
“這次挖到多少神晶?”
他一下船就開始問神晶,鯊想嘮嗑兩句都沒機會。
禾一听他問這話,眼楮看向鯊。
鯊︰“......”
他真的很想打死禾。
禾保管挖上來的神晶,神晶有多少他能不知道,他現在這樣子,就是知道神晶數量減半才讓自己開口。
禾不開口,壓力給到鯊。
他硬著頭皮回答︰“這段時間蟲子出現的次數太多,所以神晶的數量有些少。”
淙皺眉,又是蟲子!
當初部落發現這座礦時,所有人都高興不已。因為這座海島有些遠,需要大船才能到達,而沅城的桴木不夠,城主向其他部落收桴木才造成大船。
船有了,但人不夠,他們又要求那些小部落來沅城學習,到來的人全部拉到這里挖神晶。
船有了,人有了,可海島又出了問題。
第一批挖神晶的人被那些突然出現的白色蟲子殺了大半,人數減少,挖礦進度緩慢。
直到第二個雨季,他們派人前往小部落接人,挖神晶的速度才快了一些。
這些蟲子三天兩頭爬出來,每次出來,挖礦的人都會死幾個。
一來二去,這麼多年來,沅城挖到的礦可能還沒神晶礦的三分之一。
饒是淙做好了準備,可當他看到這次的神晶數量時,他簡直不敢置信。
“你管這叫有些少?!”
淙都不知道鯊怎麼說得出口。
這次的神晶和上次比起來,一半都不到。
鯊額頭冒汗趕緊解釋︰“確實是蟲子太多,再加上石頭太硬,挖不下去。”
淙冷笑,“跟我說沒用,你自己給城主說去吧。”
守礦的人雖然環境比較苦,但分到的神晶比其他人多。鯊用了這麼多神晶,卻只挖了這點礦,城主不生氣才怪。
淙這話正是鯊最害怕的,他當即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我找到了......蟲......抵擋蟲子的辦法。”
他派出來的人還沒回來,但他現在只能祈禱他們能爭點氣,真的找到紅色藤蔓。
淙本來不想再听鯊說話,卻沒想到鯊居然說找到抵擋蟲子的辦法,“你說的是真的?”
他不怎麼信,畢竟連巫都沒辦法。
“真的,我已經讓人去拿了。”鯊有些迫切。
禾在一旁沒說話。當初鯊讓人帶著一個戰士出海的事他知道的,還是他同意給的船。他也知道鯊在找抵擋蟲子的東西,只是這種沒把握的事鯊竟然現在就提,還說的跟真的似的。
淙臉色和緩許多,如果鯊說的是真的,那這次神晶少一些城主也不會怪罪鯊,可能還會獎勵他。
“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可能要冬季。”
淙本來想親眼看看是什麼東西,但冬季的話,他等不了。
海上漂了這麼久,淙也累了,他讓人把神晶看好,自己休息一晚,明日出發。
礦洞內,掀開最後一塊石頭,夏鳴重見天日。
天知道這幾天加班加點挖石頭,他手都快廢了。好在不負努力,他終于挖到藏神晶的山洞。
一把將陽拉上來,兩人和一群土狗癱倒在地。
還是地上好,空氣新鮮,清涼透氣。這一對比,地下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躺在地上,腦袋枕著手臂。
也不知道楠到哪里了......
夏鳴睡得很香,直到阿土扒拉他腦袋,他才從夢中醒來。
“怎麼了阿土。”夏鳴透過山洞縫隙看外面,一片漆黑。
按照離開礦洞時間算,現在應該是凌晨三四點左右。
阿土往外爬,夏鳴只好跟上。
出來才發現外面起了大霧,灰蒙蒙一片,可視距離不超過十米。
這種看不清的環境,夏鳴立刻提高警惕。
阿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往海島後方懸崖處走。
露水將地面打濕,腳下凸起的石頭非常濕滑。夏鳴走在上方,每一步都格外謹慎。
越靠近懸崖,凸起的石頭越發尖銳,黑褐色的岩壁在濃霧中若隱若現。
潮水在懸崖底部悶響,濃霧滾滾,一眼看去像沸騰的混濁奶漿。
如果說海島哪里最凶險,這處懸崖當仁不讓。
就連沅城戰士也只是偶爾到這里巡邏,因為懸崖的凶險,不會有人從這里上海島。
阿土在崖壁上方打轉,夏鳴直覺有問題。
他走近懸崖邊,想看清下方有什麼。
突然!一只手從懸崖下握住他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