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讓人睡覺？”婭揉著眼楮，一臉困倦。
“弗不見了。”鯊眼楮盯著婭，仿佛要看穿婭這個人。
“他不見了關我什麼事？”
婭回視他，一臉無所謂。
“守夜的戰士說你昨晚出去過。”
“嗯，有問題？”婭大方承認。
“你倆去的是同一個方向。”鯊試圖看出破綻，可婭臉色如常。
“我都是隔天去一趟，這不是所有都知道的？”婭手心全是汗，但臉上依舊理直氣壯。
“昨夜你到底看到弗沒？”鯊已經不確定了，語氣也弱了些。
“沒有。”婭松了口氣，“腿長在他身上，誰知道他會去哪里。”
“說不定是因為自己長得丑、實力差，想不通跳河死了。”
鯊一腦門黑線，婭的攻擊力他是服氣的。
婭才不管他服不服氣，一想起弗對她做的事，所剩不多的心虛完全沒了，心里全是厭惡。
“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報回沅城，說他想不開死了。”
鯊越听越無語，“婭，好歹都是沅城的，不至于。”
“哼”
婭非常不同意他的觀點，至于！很至于！非常至于！
鯊無奈，“你別睡了，跟著找弗。”
“不找。”婭直接拒絕。
鯊“”
“你回去吧。”
婭不但不幫忙，還在這里添堵，鯊看著她覺得很礙眼。
不過礙眼的同時，也降低了對婭懷疑。
邁出大門的一刻，婭不著痕跡的擦了一把手。
天大亮，依舊沒找到弗。
“去把四級以上的戰士全部叫來。”
既然查不出，他就只能一一篩選。
“我們沅城的戰士也一起嗎？”傳話的戰士詢問。
“嗯，都叫來。”
剛起床準備挖礦的戰士被叫停，里面唯二的兩名四級戰士稀里糊涂的跟著沅城戰士走。
鯊打量前方的人，眼神復雜。
“鯊，叫我們來做什麼？”一名頭發微黃，肌肉和其他沅城人相比略顯健壯的戰士走了過來。
“弗不見了。”鯊對這人很客氣。
黃發戰士蹙眉，“都找過了？”
“嗯，沒找到。”
“我那邊也沒看到人。”
黃發戰士是專門負責海島守衛的，尤其是碼頭的船，他基本不離碼頭。
“人齊了？”鯊問傳話的戰士，他怎麼覺得少了人？
“旭呢？”他沒在人群里看見旭。
戰士拍了下自己腦袋，他把礦洞里的兩人拉下了“我馬上去叫。”
礦洞里的夏鳴和陽挖了一晚的礦，剛坐下休息，就有人叫陽出去。
“我呢？我不去？”沒听到叫自己，夏鳴問了一句。
“你？”戰士斜視夏鳴，“你待著吧。”
夏鳴“”
陽被帶走了，夏鳴一人留在礦洞。
他越想越覺得陽這一趟危險，“阿土，去把昨晚發現的蟲洞挖開。”
——————
陽被帶到鯊面前，他看到同樣挖礦的兩名四級戰士，心里了然。
“昨晚的動靜相信大家都知道。”鯊掃視眾人，“弗不見了，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體。”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盯著陽說的。
“我不管他是如何不見的，但殺害他的人我不會放過。”
“從現在開始，每個人都必須說清楚前天夜里你們在哪里，身邊有什麼人。”
“從你開始。”鯊指著最前方的人，“你當時在哪里？有誰和你在一起？”
被指到的戰士心口發慌，他結巴道“我我在睡睡覺。”
“和我一間屋子的戰士都知道。”
“我也在睡覺。”另一名戰士趕緊回復，“我和他在一間屋子。”
“找他倆同一間屋子的人過來。”鯊需要驗證一下兩人是否說謊。
傳話的戰士離開，鯊繼續問下一人。
被問到的人是一名沅城戰士，他當晚在巡邏，同隊的人可以作證。
戰士將人帶來，鯊威壓釋放，被叫來的三名一級戰士被嚇得發抖。
“他倆確實在房間里睡覺。”說話的戰士因為拉肚子，一夜沒睡，親眼看到兩名四級戰士在房間里沒出去過。
“帶下去。”既然有人作證，鯊勉強排除兩人嫌疑。
接下來的戰士除了陽，其余人都是沅城戰士。
鯊隨便問了兩句就過了，目的明確，方向對準了陽。
陽一看他的陣仗就知道這是沖自己來的。
不管弗死誰手，今天這鍋都會安他身上。
“你呢？你當時在哪里？”
面對沅城戰士，鯊語氣還算平靜，輪到陽，眼神都冷了幾個度。
“礦洞內，沒出過礦洞。”
“他沒出去過？”鯊詢問守礦洞的戰士。
戰士猶豫了一下，“沒出去。”
其實他也不確定出沒出去，因為他和另一個戰士睡著了。
不過他不敢說，鯊如果知道他們懈怠，肯定會被罰。
“真沒出去？”鯊又問了一遍。
“啊？”戰士感覺鯊想要的不是剛才的答案，“應該沒。”
鯊閉了閉眼，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出沒出去你們不知道？”
“沒有出去。”另一個守礦洞口的戰士肯定回答。
“不過那天夜里我好像听到打斗聲，等我過去時，聲音就沒了。”
他被尿憋醒，屙尿後听到林子里有聲音，他還以為是林子里的鳥獸又打架了，所以沒管。
“在哪里听到的？你怎麼不早說？”鯊真的要被戰士氣死。
他讓人全海島搜索弗，這人听到異常居然不上報。
“這”戰士有些害怕，主要是鯊的表情怪嚇人的。
不是他不上報，而是他腦子不夠，沒想到這上面去。
“就在礦洞後方，林子不遠處。”戰士說著就朝林子里走。
鯊帶著眾人跟了過去，陽則是被押著過去。
“我記得就是這里。”
他當時記得這里的草木被踐踏，連樹都被砍了兩棵。
可現在一看，樹被連根拔起不知所蹤，地面的草依舊茂盛，看不出打斗的痕跡。
“就是這里啊？”戰士有些迷糊，若不是看到被挖走的兩個坑，他都要以為自己做夢了。
“沿著這里找。”
直覺告訴鯊，這事和旭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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