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構雨看向天花板，想了想︰“那種‘嗡嗡嗡’的蒼蠅太小了，天上的鷹，飛那麼高看不見吧？”
“看不見？天上的鷹，可是視力最好的。會看不見嗎？”
“那就是瞧不上，肉太少了。這下總對了吧？”
高雪晴閉上眼，搖搖頭，說道︰“對，也不對。”
“什麼意思啊？”
“對的意思就是，對天空中的蒼鷹來說，那麼一丁點兒東西，確實還不夠塞牙縫的。”
“那不對的呢？”
高雪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反問李構雨︰“小雨，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生物叫做鯨。生活在大海里面。”
“我沒見過大海，鯨？我倒是在一本圖冊上看過。”李構雨一直都生活在這一畝三分地之中，除了在駐守府讀了幾年書，哪兒也沒去過。
“那東西我就記得特點是很大，怎麼了嗎？”他撐著下巴問高雪晴。
“那麼，鯨吃什麼？”
“吃大魚？”
“恰恰相反，鯨吃蝦米和小魚。”高雪晴端坐，就這麼看著李構雨。
一人一貓對視一陣後，李構雨繃不住了，率先開口︰“所以，姐姐你是想講什麼？我怎麼听不明白。”
“笨，我還以為你能懂呢。好好想想，我們剛才講到哪兒了？”
“妖丹啊，靈氣啊，後來姐姐你又講到蒼鷹、鯨、蝦米什麼的。”
“不錯，算你剛剛認真听講。”高雪晴抬起一只貓爪，使用神識將一堆靈石，擺放在李構雨面前。
然後，她說道︰“你那里的一枚靈石，就好比一個生物個體，而生存是每個生物的本能，
它們想要生存下去，就不得不彼此從周圍的環境中收集資源。
而我手里這個強大的個體，它不僅能收集資源，還能掠奪你那邊個體收集的資源，來使它變得更強。
所以，蒼鷹想活，就樂意吃掉別的動物。
但它卻選擇不吃肉鋪的蒼蠅，一是因為，肉太小，還不夠撲騰翅膀消耗的能量。二是因為，蒼蠅分布過于分散，一次捕獵也抓不到幾只。
鯨就不一樣，專吃成群結隊的魚和蝦。它們幾個個體，分工合作，利用小魚小蝦們的恐懼，將魚蝦驅趕到一起，然後，再下嘴撲食。
不是肉太小，而是不夠集中。妖族吃不吃人和吃不吃其它妖，也是同一個道理。
現在，小雨，你覺得那種更厲害，天空中的蒼鷹，還是大海里的鯨？”
“這個嘛。”李構雨听得都想睡覺了，他才懶得去分析誰更厲害，就隨口回應︰“都厲害。反正我，肯定是被吃的那一個。”
李構雨拿起面前的一顆靈石，仿佛那就是他自己。
“哼，油腔滑調。但你說的也確實沒錯，這兩種方式都很厲害。
小鳥吃蒼蠅這類小蟲，蒼鷹再吃小鳥。
亦或是，鯨群直接圍獵魚群、蝦群。雖然過程不同，目的卻都一樣。”
高雪晴講完，伸了個懶腰，閉上眼。她拿起一塊靈石，開始吸收靈氣。
“我怎麼感覺姐姐你，今晚有些怪怪的。”高雪晴突如其來的長篇大論，讓李構雨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抓耳撓腮地看著面前的貓妖。
“是麼？有這麼明顯？”高雪晴停下動作反問。
李構雨點頭︰“嗯！”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突然想和小雨多聊一聊？”高雪晴將靈石一顆一顆放在她爪子上，“怎麼樣？小雨覺得我這樣好不好看？”
她每一個爪縫間都放著幾枚靈石，絢麗奪目。
“好看，必須好看！”李構雨都不帶多想的。
“真敷衍。呸。”
“哪里敷衍了，我都是真心實意。要不然...”李構雨趕緊表功畫大餅，“我可以把靈石串成項鏈，送給你，到時候就更好看了。”
“真的？拉勾，一言為定。要是敢騙我，我就‘咬死’你。”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種小物件，眼前活，隨便拿捏。”李構雨握住貓爪，搖一搖。然後，他拿起幾枚靈石，對著燈光仔細觀察，他在想配個什麼鏈子會好一些。
高雪晴見狀，重新開始修煉，吸納靈石。
等李構雨想好以後，才記起來，還有個最重要的東西都忘了問。
“那高仙子，你說的那個關于修行的秘密呢？”李構雨伸長脖子，笑臉相迎，繼續問道。
高雪晴睜開眼，看見滿臉堆笑的李構雨，她指著懸浮的赤色妖丹說︰“秘密就在這個妖丹上。”
“妖丹還有這種功能？”李構雨撓了撓頭，他可不記得水承皎給他的書上寫過這些。他心想︰“要是有這種能力，豈不是人人都能修行了。”
“不信就算咯。身為姐姐，我是不會強迫小雨的。”高雪晴又閉上了眼楮。
“信啊，我怎麼不信。我只是好奇，既然，有妖丹就能讓人修行，那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無法修行。”
高雪晴沒有說話，而是輸入靈氣到妖丹之上。在靈氣的加持下，妖丹泛起陣陣紅光。
“哇，都可以用來當燈用了。”整張床都被映照為了些許紅色，李構雨見到這一幕，想起秦廣給他說過的發電石。
可惜一般都只有城里人和有錢人能用得起，就連天天挖礦的礦場礦工們都享受不到這種便利的暴利產品。
“燈你個頭啊！要是一些修士听到你要拿妖丹當燈用，都得懷疑你腦子秀逗了。”高雪晴敲了李構雨一腦門。
“看書不認真，妖丹對你們人類修士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于制作各類法器以及煉制丹藥。”
“我知道啊，但是我又不會那些技能。不就只能拿來當燈用嘛。”李構雨摸了摸他的腦袋狡辯完後，也閉上了眼楮，展開神識，觀察懸浮的妖丹。
妖丹周圍正散發著靈氣，一堆靈石也聚集靈氣，高雪晴身邊則毫無靈氣波動。
感覺到李構雨正在努力試圖看穿她，高雪晴停下動作，說道︰“小雨，其實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
“什麼？”李構雨也退出了神識狀態。
“你的神識天賦應該和外界之物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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