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平靜地向前淌著。
秋去冬來,院里的柿子樹葉子落盡,只剩下紅彤彤的果實像一個個小燈籠掛在枝頭,倔強地對抗著北風。
陳中華小朋友在媽媽安雨琪的悉心教導和爸爸陳小滿的潛移默化下,一天天長大。
他雖然才兩三歲多,口齒日漸清晰了些,但那股子乖巧又不失主見的勁兒越來越明顯。
他不會主動欺負別的小孩,但若是被搶了玩具,也絕不會只會哭鼻子,而是會瞪著眼楮,奶聲奶氣又很認真地說“我的!”
若是對方不講理,他甚至會伸出小胖手護著自己的東西,或者干脆去找大人“評理”。
院里喜歡逗小孩的大人有時候故意惹他,他若不願意,也會扭開小身子,清晰地表達“不要”,一點也不怯場。
這讓陳小滿和安雨琪很是欣慰,他們希望兒子善良,但絕不軟弱。
日子本該就這麼平靜而滿足地過下去,直到這一天,安雨琪覺得身體有些異樣,總是懶懶的,胃口也不似往常。
她自己是醫生家庭出身,又跟著母親學過些醫術,心里隱約有了猜測。
找了個休息日,她讓陳小滿看著孩子,自己去了醫院檢查。
結果出來,果然如她所料,她又懷孕了,而且已經快兩個月了。
拿著化驗單,安雨琪心里涌上一股復雜的情緒,有喜悅,有期待,也有一絲對未來的小小擔憂。
畢竟,帶孩子不是輕松的事。
晚上,陳小滿抱著已經睡著的兒子從父母那邊回來,就看到安雨琪坐在燈下,手里拿著那張紙,神情溫柔又有點出神。
“怎麼了?有什麼事?”陳小滿敏感地問道,輕輕把兒子放進小床。
安雨琪抬起頭,把化驗單遞給他,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聲音輕輕的“小滿,你看這個。”
陳小滿接過來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巨大的喜悅涌上心頭!
他一把抱住安雨琪,聲音都帶著激動“真的?太好了!雨琪!太好了!我又要當爸爸了!”
安雨琪被他抱得有點喘不過氣,笑著拍他“你小點聲,別吵醒中華。”
陳小滿趕緊壓低聲音,但還是難掩興奮,圍著安雨琪轉圈,搓著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這次咱們生個閨女怎麼樣?像你一樣漂亮又溫柔!
不對不對,健康就好,男女都好!”
看著他高興得像個孩子,安雨琪心里的那點擔憂也散去了,只剩下滿滿的幸福。
她柔聲說“才兩個月,還早呢,就是以後要辛苦你了,我可能精力會差些。”
“這有什麼辛苦的!”陳小滿大手一揮,“以後家里的活兒我全包了!你就安心養著!想吃啥跟我說,我去弄!”
他系統里的好東西不少,正愁沒地方給媳婦孩子用呢。
第二天,這個消息自然先是告訴了隔壁的陳爸陳媽,老兩口一听,更是喜出望外。
陳媽拉著安雨琪的手,上下打量,喜不自勝“哎呦!真是大喜事!太好了!雨琪啊,以後可得多注意身體,想吃什麼就跟媽說,媽給你做!”
她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給兒媳婦補身體了。
陳爸也笑得合不攏嘴,對著陳小滿叮囑“小滿,以後多顧著點家里,別讓雨琪累著。
工作上的事,差不多就行。”
他現在看兒子是越發順眼了。
很快,安雨琪再次懷孕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95號院。
大多數鄰居還是表達了善意和祝賀。
“小滿,雨琪,恭喜啊!”
“喲,中華要當哥哥了!真好!” 劉嬸更是特意送來了幾個紅雞蛋,表達感激之余又添一份祝福。
然而,總有些人的心思不那麼純粹。
賈張氏在背後又跟人嘀咕“嘖,可真能生!這才消停幾天?看來陳小滿家底是真厚實啊,養得起倆孩子!”
有人附和“可不是嘛,人家媳婦都不用上班,就在家帶帶孩子,看看病,這又懷上了,真是好命哦!”
語氣里那股子酸溜溜的羨慕嫉妒恨,隔老遠都能聞到。
甚至有人惡意揣測“這麼急著生二胎,是不是想追個閨女啊?看來也不是事事都如意嘛!”
對于這些閑話,陳小滿和安雨琪一概置之不理。
他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期待著新生命的到來。
陳小滿更是把《社會精英系統》里那些關于孕期保健、營養調理的知識充分利用起來,把安雨琪照顧得無微不至。
小小的陳中華似乎也模糊地意識到家里要有新變化了,他有時會好奇地摸摸媽媽的肚子,奶聲奶氣地問“妹妹?”
日子就在這充滿期待和一點點小風波中繼續流淌。
四合院的冬天雖然寒冷,但陳小滿的家里,卻因為這份新生的希望,而顯得格外溫暖。
時光荏苒,轉眼又是大半年過去。
四合院里的槐樹綠了又黃,陳中華小朋友已經三歲多了,說話利索了不少,小腦袋瓜里的主意也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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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乖巧,但那種不軟弱的勁兒更明顯了,小小年紀就頗有主見,像個小大人似的。
安雨琪的孕期平穩度過,肚子已經明顯隆起,行動間帶著孕婦特有的舒緩與圓潤。
陳小滿將她照顧得極好,系統里偶爾的些微超出這個時代認知的營養品和安神物品,被他巧妙地融入日常飲食中,使得安雨琪雖然懷著孕,氣色卻比許多人都要好。
這天周末,天氣晴好。
陳小滿帶著三歲多的中華在95號院里玩。
小家伙正蹲在地上,專注地用樹枝畫著什麼,嘴里還念念有詞。
中院里,幾個大媽依舊邊干活邊閑聊,話題不知不覺又繞到了陳家。
“瞧見沒?雨琪那肚子,尖尖的,我看像是個小子。”一個大媽說道。
“哎呦,要是再生個小子,小滿家可熱鬧了,兩個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哦!”
賈張氏的聲音總是那麼具有辨識度,話里帶著點看熱鬧的意味,“雖說陳小滿有本事,但養兩個兒子,壓力也不小吧?
將來娶媳婦、蓋房子,哪一樣不要錢?”
另一個大媽接話,語氣倒是實在些“話不能這麼說,人家小滿工作好,雨琪娘家听說也挺硬實。
再說了,孩子多了是福氣,熱鬧。”
“福氣?那是能吃還是能喝?”賈張氏撇撇嘴,“要我說,還是生閨女好,貼心又省錢。
你看雨琪,不就是安家的閨女?多有出息。”
這時,院里一個和賈家不太對付的大嬸听不下去了,故意提高了聲音對陳小滿說“小滿啊,恭喜啊!又要當爸爸了!雨琪看著氣色真好,你照顧得可真周到!生兒生女都一樣,都是咱自家的寶貝疙瘩!”
陳小滿正看著兒子,聞言抬起頭,笑著回應“謝謝嬸子!可不是嘛,健康就好,我們都喜歡。”
他態度坦然,絲毫沒受那些酸話影響。
三歲多的陳中華似乎听懂了點什麼,他抬起頭,眨著黑葡萄似的大眼楮,看看那些說話的人,又看看爸爸,突然奶聲奶氣地、很大聲地說“我媽媽要生小妹妹!我喜歡小妹妹!爸爸說,男孩女孩都是寶!”
小家伙口齒清晰,邏輯分明,一下子把大人們都逗樂了,也把那點微妙的酸澀氣氛沖淡了不少。
賈張氏被個三歲孩子堵了一句,臉上有點掛不住,訕訕地嘀咕“小人精……”
陳小滿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走過去摸摸兒子的頭“中華說得對,都是寶。”
正在這時,安雨琪從屋里出來,想到院子里曬曬太陽。她穿著寬松的棉布裙子,臉上帶著溫和的母性光輝。
陳中華立刻丟下樹枝,像個小炮彈一樣沖過去,卻在她面前及時剎住車,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媽媽慢點,我扶你!”那副小大人的模樣,又引來一片善意的笑聲。
陳小滿趕緊上前,攙住妻子的另一只胳膊。
看著這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畫面,尤其是那即將迎來新生命的圓滿,剛才那些說酸話的人,心里到底是羨慕還是嫉妒,恐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但至少明面上,沒人再說什麼掃興的話。
陳小滿扶著安雨琪在院里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兒子像個小衛士一樣守在媽媽身邊,心里充滿了平靜的幸福感。
外界的那些紛紛擾擾,絲毫影響不了他內心的充盈。
系統帶給他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優越,更是這種無論面對何種境況都能從容享受生活的底氣和智慧。
他期待著新生命的到來,也享受著眼前這平淡卻珍貴的煙火日子。
這南鑼鼓巷里的生活,就像一壺老酒,越品越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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