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州府內一片緊張的時候,遠在樂民所的江鉦也接到了岳海峰的命令。
“什麼?讓我繼續北上,切斷雷州半島的退路?”江鉦看著手中的軍令,興奮得一拍大腿,“好!這個任務我喜歡!”
他轉身對身邊的副將說道︰“傳令全軍,立即出發!目標遂溪!”
“指揮使,咱們是不是應該等等,和少保的主力會合後再行動?”副將有些擔心。
江鉦搖了搖頭︰“不用等!少保的意思很明確,要咱們切斷元軍的退路,那就得搶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行動。再說了,遂溪那地方元軍能有多少兵力?咱們五千精銳還怕什麼?”
說完,他大手一揮︰“出發!” 江鉦的部隊從樂民所出發後,一路向東北推進。
沿途的元軍據點要麼望風而逃,要麼稍作抵抗就被擊潰。
這支經過嚴格訓練的宋軍精銳如入無人之境,短短一天時間就推進了80里。
而且因為元廷的橫征暴斂,當地民眾都加入宋軍,跟隨江鉦的宋軍行動。
短短幾天,江鉦的隊伍就增加了5000壯丁。
與此同時,甦景瞻的艦隊也在積極配合陸軍的行動。
他將100艘戰船分成兩隊,一隊沿著海岸線向北推進,最大程度的監視廣南西路的元軍動向。
另一隊則在雷州半島西部海域巡弋,封鎖所有可能的逃生路線。
“都統,江指揮使的部隊已經到達快遂溪了!”副將指著岸上的軍隊報告。
甦景瞻點點頭︰“希望那10門大炮能幫上江鉦的忙。”
鑒于江鉦要深入敵後,甦景瞻從船上拆了10門“王少監炮”給江鉦軍,希望能用來攻破遂溪的城門。
隨著時間的推移,宋軍的包圍圈如巨蟒收緊獵物般越來越緊。
張世杰的3萬大軍已經推進到距離雷州府不足三十里的地方,戰馬嘶鳴聲在夜風中傳得老遠。
岳海峰的1萬精兵也到達了雷州府西郊,營帳連綿,篝火點點如繁星。
江鉦的5000精銳+5000壯丁更是馬不停蹄地往遂溪方向挺進,準備徹底切斷雷州半島與大陸的聯系,讓阿里海牙成為甕中之鱉。
整個雷州半島仿佛被一張巨網籠罩,網眼正在一點點收緊。
2天後的黃昏時分,斜陽如血,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如春雷般傳遍了整個宋軍大營。
“報告!張太傅和岳少保的大軍已經在雷州府外圍會師啦!”傳令兵聲嘶力竭地高喊著,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听到這個消息,所有的宋軍將士都興奮得跳了起來,歡呼聲震天動地。
經過多日的分兵合進,風餐露宿,兩路大軍終于在雷州府城外成功會合了。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阿里海牙這頭老狐狸再也跑不掉了!
岳海峰和張世杰在雷州府外的一座小山丘上相遇了。
山不高,卻視野開闊,正好能俯瞰整個雷州府城。
“岳少保!老兄弟!”張世杰遠遠地就大聲招呼著。
“張太傅!可算見著你了!”岳海峰也迎了上去,先是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致敬,隨後兩人來了個熊抱。
“哈哈哈,咱們終于會師了!”張世杰興奮地拍著岳海峰的肩膀,拍得啪啪響,“這次阿里海牙這老狐狸插翅也難飛了!老子早就想收拾他了!”
岳海峰咧嘴一笑,指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雷州府城︰“現在阿里海牙被咱們圍在城里,就像關在籠子里的困獸,江鉦那邊又快要切斷了他的退路,確實是甕中捉鱉的局面。不過話說回來,雷州府這城牆修得確實夠結實的,強攻的話恐怕咱們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啊。”
張世杰眯著眼楮望向遠處的城牆,那城牆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厚重威嚴︰“必須強攻,沒得商量!”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咱們的時間不多,拖不起。只是這攻城的法子嘛,你這給點主意唄?”
“太傅說得在理。”岳海峰深表贊同,摸了摸下巴,“雖然現在咱們兵力佔優勢,但說實話,優勢也不算太大,畢竟人家守城有地利。如果阿里海牙真的拖到元軍的支援趕到,那咱們還真不一定能啃下這塊硬骨頭。到時候腹背受敵,那就麻煩大了。”
兩人正商議著攻城對策,遠處的雷州府城頭突然升起了一面白旗,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咦?搞什麼鬼?”張世杰有些意外,眉頭一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阿里海牙這老小子要投降了?不會吧,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識時務了?”
岳海峰從懷里掏出一個精制的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像是投降的架勢,你看那白旗的位置和掛法,應該是想談判。阿里海牙這老狐狸,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果然,就如岳海峰所料,不一會兒城門就緩緩打開了,門軸轉動的吱呀聲在夜風中顯得格外刺耳。
一隊元軍騎兵護送著一名使者向宋軍大營緩緩而來,馬蹄聲踏踏,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那使者穿著一身華麗的元軍官服,腰間佩著寶劍,看起來倒是挺有派頭的。
護送的騎兵個個面色嚴肅,手按刀柄,顯然對這次出城也是小心翼翼。
“有意思了。”張世杰冷笑一聲,“阿里海牙這是要玩什麼花招?該不會是想拖延時間等援軍吧?”
岳海峰放下望遠鏡,若有所思地說道︰“八成是這個意思。不過既然他想談,咱們就听听他要說什麼。反正主動權在咱們手里,怕什麼?”
“說得對!”張世杰一拍大腿,“那就會會這個使者,看看阿里海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過咱們得小心點,別中了他的奸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