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揚躲在角落里,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流。
他听著松帕將軍的話,只覺得手腳冰涼,他之前對葉空的輕視,對張如是的羞辱,此刻都如同刀子般一刀刀割在他的臉上。
他想起張閣老對葉空的評價,以及自己被葉空“訛”走的十個億,心中涌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悔恨和恐懼。
他預感到,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踢到了鐵板。
而趴在地上的孫狂策,听到松帕將軍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絕望。
他掙扎著抬起頭,嘴里還在流血,聲音沙啞而痛苦︰“松帕將軍!你為何要如此?你不是答應了上京的大佬,要將代理權給我孫家嗎?”
“你不是說,會當眾羞辱張如是,搞垮張氏珠寶嗎?”
孫狂策的聲音帶著一絲歇斯底里,他顧不得身上的劇痛,也顧不得周圍人的目光,他只想知道,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位“大佬”身上,可現在,松帕將軍竟然當眾撕毀了協議!
松帕將軍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射向孫狂策。
他眼中閃過一絲極度的不屑,那份對葉空的敬意,讓他對孫狂策的叫囂感到無比刺耳。
松帕將軍冷哼一聲,聲音如同悶雷般在大堂內回蕩︰“哼!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質問本將軍的決定?”
他一步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孫狂策,眼中殺意彌漫︰“本將軍與何人合作,全憑本將軍心情!你一個區區螻蟻,也敢在此聒噪?”
孫狂策身體猛地一顫,他感受到了松帕將軍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壓迫感,那股殺意讓他如墜冰窖。
但他已經被逼到絕境,他知道如果今天無法向“大佬”交代,他孫家將萬劫不復。
“松帕將軍!你別忘了!”
孫狂策咬牙切齒,聲音帶著一絲威脅︰“上京的大佬承諾了你一筆巨款,還有在緬國邊境的勢力扶持!”
“而且,你當年在緬國邊境的那些‘資料’,可還在大佬手里!你就不怕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被公之于眾嗎?”
此話一出,會場內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孫狂策竟然敢當眾威脅松帕將軍?而且還提到了“秘密”和“資料”?這膽子也太大了!
松帕將軍的臉色,在听到“資料”二字後,驟然變得鐵青。
他眼中怒火噴涌,那雙銳利的鷹眼,死死地盯著孫狂策,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松帕將軍怒吼一聲,聲音如同雄獅般震耳欲聾︰“放肆!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將軍面前大放厥詞?本將軍行事,何須向他人交代?”
“那些所謂的‘資料’,你以為能威脅到我?笑話!本將軍的命,是葉恩人救的!他想做什麼,本將軍便做什麼!至于你口中的‘大佬’,在本將軍眼里,連一條狗都不如!”
他猛地抬手,指向孫狂策,眼中殺意凜然︰“安東尼!給本將軍將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雙腿打斷,丟出去!本將軍不想再看到他!”
“是!將軍!”一名身材魁梧的護衛應聲而出,他面無表情地走向孫狂策。
安東尼,是松帕將軍最忠誠的部下,也是緬國邊境赫赫有名的鐵血戰士。
孫狂策看到安東尼走向自己,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拼命掙扎,想要爬起來逃跑,但斷裂的右腿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不要!松帕將軍!我錯了!”孫狂策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驚恐地看著安東尼,試圖求饒。
然而,安東尼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他走到孫狂策面前,猛地抬起腳,帶著一股千鈞之力,狠狠地踹向孫狂策的左腿!
“ 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在寂靜的大堂內格外刺耳。
孫狂策的左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劇烈抽搐。
“啊——!”安東尼沒有停下,他再次抬腳,狠狠地踹向孫狂策的右腿!
“ 嚓!”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悶響。
孫狂策的右腿,在之前被南笙打斷的基礎上,再次被安東尼徹底廢掉,他身體猛地一僵,兩眼翻白,痛得直接昏死過去。
安東尼提起孫狂策,如同提著一只死狗,面無表情地走向酒店大門,他每走一步,孫狂策的身體都在地上拖出一道血跡,觸目驚心。
“記住!這就是得罪葉恩人的下場!”松帕將軍的聲音,如同地獄的審判,回蕩在會場內。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得瑟瑟發抖,噤若寒蟬,他們看著孫狂策被拖出去的背影,心中對葉空的敬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松帕將軍的狠辣和果決,以及他對葉空的忠誠,讓所有人都意識到,葉空並非他們想象中那般簡單。
金揚躲在角落里,身體劇烈顫抖。
他看著孫狂策的慘狀,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恐懼,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敢對葉空不敬,孫狂策的下場,就是他的未來。
松帕將軍處理完孫狂策,目光再次掃過全場。
他那銳利的眼神,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所有與他對視的人都下意識地低下頭。
“還有誰,對本將軍的決定有異議嗎?”松帕將軍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會場內鴉雀無聲,無人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那些原本躍躍欲試,想要爭奪代理權的家族代表,此刻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氣不敢喘一下。
松帕將軍滿意地笑了笑。
他轉過身,從身後的護衛手中接過一份文件,那是重新修改過的合同。
他將合同遞給張如是,臉上再次露出那份他自認為“和藹”的笑容,但那份笑容,此刻在張如是眼中,卻充滿了敬畏。
“張小姐,這是我們張氏珠寶與我松帕的合作合同。”松帕將軍語氣恭敬,甚至帶著一絲討好。
“我已經將所有條款都修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