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
    謝輕瞧著他剛才的喪氣模樣,試探問,“又混不下去了?”
    席銳抿了抿唇,尷尬地點了點頭。
    酒吧經理見他把酒潑到客人身上,像是找到了借口,第n次勸說他不要做服務生,去當陪酒員,還說客人絕對會喜歡他這一款。
    席銳長得招人——貓兒似的圓溜溜的眼楮,瞳色是罕見的翠綠,唇形飽滿,笑起來時天真,不笑時又莫名帶著點勾人的意味。
    正因如此,經理才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死咬著他不放。
    可席銳一點都不想,包間的客人多半是些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還禿頭,各有各的丑,氣味也不好聞。
    是,他確實想找個金主養他,但就算是當金絲雀,也得挑個合眼緣的籠子啊。
    于是,在酒吧經理的大力施壓下,席銳直接撂擔子不干了。
    夜色中,一輛通體漆黑的轎車無聲滑至路邊,閃了兩下車燈。
    謝輕朝楚洛做了個稍等的手勢,走近遞給席銳一張名片,“這家蛋糕店的工資待遇不錯,你可以去試試。”
    席銳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謝輕就已經坐上車,揚長而去。
    這是……在給他介紹工作嗎?
    他疑惑地看向手中的名片,燙金的字體在路燈下泛著微光——淘氣蛋糕?
    這名字……有點可愛耶???(   ?   )???
    十一月的天氣越發冷了,謝輕新電影的拍攝也漸漸步入尾聲。
    殺青那天,大家伙兒來到一家私房菜館聚餐,或許是最後一天了,劇組眾人都喝的有些放縱,就連整天緊繃著神經、克制的導演米棲梧都喝高了。
    他端著酒杯,面頰酡紅地晃到謝輕跟前,“謝輕,這杯敬你……如果不是你,我的電影可能拍到一半就拍不下去了……”
    謝輕給面子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抬眸淺笑,“米導言重了,我沒做什麼,是你自己的才華和堅持,才讓這部電影走到了今天。”
    原創劇本,訴說的故事也足以打動人心,不然他也不會來參演。
    包廂另一頭,包鑫獨自坐在角落的陰影里,目光越過喧鬧的人群,落在謝輕含笑的側臉上。
    “包三金,別看了。”
    突然晃到眼前的手打斷了他的視線,趙壘湊過來,說出的話十分誅心,“看得再久也不是你的。”
    幾個月的相處,趙壘多少也察覺了包鑫對謝輕的感情,包鑫猛地灌下一口酒,酒精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住心頭翻涌的酸澀。
    “我就看就看,怎麼了?!”
    “我沒想過他會是我的,最後一天,我連看看都不行嗎?!”
    趙壘被他突如其來的情緒震住,連忙擺手,“行行行,我開玩笑的,你別激動啊……”
    包鑫別過臉,一言不發地喝酒,窗外的霓虹映在酒杯里,碎成一片斑斕。
    聚餐散場時,夜色已深,謝輕坐上霍雲霆來接他的車。
    幽閉的車廂內,霍雲霆結實的手臂環上謝輕的腰,微微低頭,高挺的鼻梁蹭過懷中人白皙的頸側,輕輕嗅了嗅。
    “輕輕,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口。”
    謝輕仰頭蹭了蹭霍雲霆的鼻尖,輕笑道,“鼻子這麼靈,我們霆霆不會真是小狗變的吧?”
    霍雲霆的下巴擱在謝輕肩窩,灼熱的呼吸順著敞開的衣領鑽進去,燙得謝輕輕輕一顫。
    “輕輕別想轉移話題。”
    他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委屈的控訴,“你答應過我不喝酒的。”
    “好霆霆,我錯了。”
    謝輕放軟聲音,一下一下吻著霍雲霆的唇角,細碎又柔軟,“下次保證滴酒不沾……”
    霍雲霆被親得心尖發顫,努力板起臉冷著聲,“下不為例。”
    故作嚴肅的語氣配上泛紅的耳尖,活像只被順毛順舒服了卻還要擺架子的大狼狗,謝輕忍不住抿唇偷笑。
    ……
    霍雲霆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謝輕新戲殺青,他把未來半個月的工作都安排到了線上,就等著把人圈在家里好好溫存。
    電影殺青後,謝輕在家休息了兩天。
    第三天清晨,他迷迷糊糊轉醒,下意識想翻個身,卻感到小腹處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酸脹,某個隱秘之處更是火辣辣的疼。
    身側的霍雲霆仍睡得安穩,結實的手臂像鐵箍般牢牢圈著他的腰,謝輕費力扒開那只手,順手抄起床頭的抱枕塞進對方懷里。
    套了件明顯大一號的白色體恤,顫著兩條細長的腿,往浴室的方向走,結果剛走出兩步的謝輕“……”
    這個狗東西 (  л  ),真是夠了。
    來到浴室,謝輕給自己清洗了身體,氤氳的水汽模糊了鏡面。
    他抬手抹開一片清明,鏡中的自己渾身泛著粉,唇色艷紅,頸側到鎖骨蜿蜒著曖昧的痕跡,像個吸人精氣而活的精怪。
    手指下意識撫上脖頸處的咬痕,指尖傳來的細微刺痛讓他輕輕“嘶”了一聲,內心把霍雲霆這個狗東西罵了千百遍。
    沖好澡的謝輕重新穿上白t,彎腰在洗手台掬水時,—具滾燙的身軀突然貼了上來。
    霍雲霆精壯的手臂不由分說地環住那截細腰,線條分明的胸膛緊貼著謝輕的後背,下頜懶洋洋地擱在他肩上。
    “輕輕,怎麼不叫醒我?”
    男人晨起的聲線比平日更低幾分,沙沙地磨著耳膜,性感得讓人腿軟。
    謝輕抬手拍了拍霍雲霆的發頂,聲音輕得像是羽毛拂過,“狗東西……”
    霍雲霆愣住,滿眼都是不可置信,“輕輕,你是在罵我嗎?”
    謝輕轉身,柔軟的唇瓣在男人臉頰上輕輕一踫,“沒有,你听錯了,明明是夸你……”才怪。
    突如其來的吻讓霍雲霆恍惚,方才的質問瞬間拋到了九霄雲外——輕輕從來都不舍得對他說重話,怎麼會罵他呢?
    一定自己听錯了。
    成功把自己說服的霍雲霆歡歡喜喜地把臉埋在謝輕頸間,吸貓似的這嗅嗅那聞聞。
    毛茸茸的腦袋蹭來蹭去,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敏感的肌膚上,惹得謝輕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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