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寺知世和妹之山理那邊暫時達成了什麼共識我們暫且不提,先看看在櫻花樹下的那兩人在討論些什麼吧。
哦,也許我們需要重新轉換一下視角,因為那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到音樂教室了。
音樂教室的落地窗前,妹之山殘正與雄大寺桃討論著《春ソ唄》的改編方案。
“咱們來點創意改編,加入一點弦樂怎麼樣。”
雄大寺桃說著撥動了手中吉他的琴弦,重金屬的音浪瞬間席卷,震得音樂教室的玻璃都嗡嗡作響。
妹之山殘︰……
雖然吉他確實是弦樂器,但桃你真的不覺得他的加入偏離了歌曲主題了嗎?!
妹之山殘抬手制止了雄大寺桃對自己耳朵的轟炸,捏著眉心將樂譜翻過一頁,金發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這段間奏還是太突兀,而且吉他的加入和整個歌曲的風格都不符了。”
雄大寺桃撇了撇嘴,放下了吉他,然後他雙手抱胸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那你說怎麼辦?這可是我精心設計的間奏部分。”
妹之山殘用筆輕輕敲打手中的琴譜,思考片刻後說道︰
“或許可以用小提琴來過渡這段間奏,既能保持那種靈動性,又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雄大寺桃眼楮一亮︰
“小提琴?好像有點意思,不過誰來拉呢?”
妹之山殘聞言微微一愣,然後眉頭微皺,不解的看向雄大寺桃︰
“你在擔心什麼?校樂團的人不是任你挑選嗎?”
“作為樂團首席,你還怕找不到合適的伴奏人選?”
听到這話的雄大寺桃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出了聲。
事實證明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雄大寺桃都不知道殘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平時不是挺敏銳的嗎?
他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他還在那兒疑惑什麼?
“殘,我是那種會缺伴奏的人嗎?”雄大寺桃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妹之山殘,“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打算上台表演一下?”
“這首曲子可完全是根據你的意思改編的,結果你還是什麼都不打算做?”
妹之山殘聞言愣了一下,然後他微笑著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桃。”
“但現在還不到合適的時間。”
[那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間?!]
雄大寺桃極力憋住了自己就要脫口而出的心里話。
他是真的不明白妹之山殘的想法,但沒談過戀愛的他也給不出什麼好的建議,畢竟就連目前有女朋友的甦芳和玲都說服不了殘。
有經驗的都不行,更別說是他這個沒經驗的了。
所以雄大寺桃能怎麼辦呢,他只能憋悶的把自己埋到五線譜里,繼續自己的改編工作。
妹之山殘對此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身邊的朋友對他感情的關心,雖然很感動,但感情這種東西……就像華國那句古話一樣︰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所以他還是會堅持自己的想法的,更別說,他也不是沒有得到好消息不是嗎?
妹之山殘的思緒漸漸飄遠,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窗外。
從這里能隱約的看到校圖書館,他想起了昨天在圖書館里聞到那縷鈴蘭香氣,以及指尖相觸時的溫度,還有她泛紅的耳尖和溫柔的笑顏。
“殘?”
雄大寺桃的呼喚將妹之山殘拉回了現實。
然後他就看見雄大寺桃清了清嗓子,將改完的樂譜推到他面前︰
“我想又想了一下,這里的轉調……或許可以加入豎琴的部分,你覺得怎麼樣?”
他的鋼筆在五線譜上畫出漂亮的音符,筆尖洇開的墨點,恰似他剛才紊亂的心跳。
將腦海中的亂七八糟的思緒都甩掉,妹之山殘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了對樂曲的改編之中。
————
月光透過蕾絲窗簾,在木質書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大道寺知世將最後一張照片放進相冊,指尖撫過封面上她親自標注的字樣,忽然想起有人曾對她說過的那句話︰
“知世,在你的鏡頭里,往往隱藏著叫你自己都沒發覺的,最真實的答案呢。”
回憶上頭的大道寺知世拿起了自己的相機,無意識地摩挲著相機的掛繩,金屬扣環在她的手中發出細微的聲響。
案頭的台燈將少女的影子拉得很長,大道寺知世起身推開窗,夜風裹著櫻花香氣撲面而來,恍惚間仿佛又看見那個黑發藍眼的女孩背對著陽光,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樣子︰
“學姐,你知道嗎?真正重要的東西往往都藏在那些不經就遺漏的細節里哦。”
“藏在……遺漏的細節里嗎?”
大道寺知世低聲重復著學妹的話語,眼睫顫動。
過了一會兒,少女忽然輕笑出聲,將手中的相機轉向窗外漫天的櫻花。
鏡頭里的櫻瓣紛揚如雪,卻蓋不住她眼底漸亮的星光。
小理說得沒錯,真正重要的東西總是藏在被遺漏的細節里。
就像殘他之前面對自己時通紅的耳尖,不自覺注視著自己的視線;
就像每次他們擦肩而過時,他制服袖口若有若無的鈴蘭香氣;
就像她之前在音樂教室外听見鋼琴聲——那首《春ソ唄》分明是殘去年在學園祭上特別為她創作的曲子;
……還有很多很多事情。
“所以,我之前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
“真是的,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烏龍事件嗎?”
大道寺知世邊說邊按下了快門,將心中的這份悸動永遠的封存在了膠卷里。
“果然,我還是不甘心啊……”
“沒有從殘的口中得知一切真相。”
“嗯,決定了!還是要找個時間親自問一下呢。”
[或許,明天該去沖洗那些積壓的照片了呢。]
知世想著。
想明白一切的她放松的躺到了床上,準備休息。
而沒過多久,本來都躺在床上,閉上眼的大道寺知世突然睜開了眼楮,她意識到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
她遺漏了什麼呢?
啊,對了,她的學妹——妹之山理。
相似的姓氏,相似的習慣,還有莫名和她還有殘相似的面容,她到底……
大道寺知世還沒有想完,就睡了過去。
一只渾身雪白的貓咪蹲在她的窗外,金色的瞳孔倒映著在床上沉睡的身影。
然後它輕輕“嗚咪——”了一聲,身影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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