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瀉在運動場上,將那塑膠地面曬得滾燙無比。
    每一步踩上去,仿佛都能感受到腳底傳來的熾熱氣息,那股熱浪甚至透過鞋底,直抵腳心。
    然而,這樣的高溫與手冢國光此刻內心所承受的煎熬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他靜靜地坐在長椅上,右手上戴著的護腕不知何時滑落下來,掉在了一旁。
    那護腕的布料邊緣已經泛起了磨損的毛邊,顯得有些破舊不堪。
    這小小的細節似乎也暗示著它的主人經歷過無數次激烈的訓練。
    在他的不遠處,那個黑發少年手中的手機屏幕正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仔細看去,可以發現屏幕上顯示著一組二十張的護腕特寫照片。
    那個男孩說的對,他確實在彌補自己逐漸失控的握力,因為他的手肘。
    在此之前,手冢國光對于眼前的這兩個人一無所知,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想不通他們究竟是誰,為何會對自己如此了解?就連這樣隱秘的消息都知道?
    可當一個乘車趕來的黑發少女開口稱呼那個黑發少年為“泉”時,剎那間,所有的謎團都如撥雲見日般豁然開朗起來。
    他也是看過資料的,被稱為“泉”的話……<p 學院國中部學生會的財政官——伊集院泉了。
    而能夠讓他尊稱一聲“會長”的人,也唯有一人,那便是 cap 學園國中部現任的學生會長——妹之山理。
    想到這里,手冢國光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起來。
    當面前兩人的身份解碼之後,他心中原本存在的那些疑問瞬間變得不再重要,一切都迎刃而解。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直困擾著他的心結突然被解開,讓他不禁生出一種“果不其然”的感慨來。<p 學院的種種傳聞。
    以前听到這些傳言時,他總是半信半疑,但如今親身經歷過後,他才發現其中某些部分的可信度竟然高得驚人。
    手冢國光靜靜地站在那里,表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但實際上他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各種念頭、線索以及可能的發展方向如同閃電般在他的腦海中交織踫撞。
    然而,在外人眼中,此刻的他只是沉默不語而已。
    一旁的妹之山理與伊集院泉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交匯間似乎完成了一次無需言語的默契交流。
    隨後,妹之山理微微一笑,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她輕聲喚道︰
    “手冢君。”
    突然響起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入手冢國光的思緒之中,將他從沉思中猛地拉回到現實世界。
    他恍然驚覺自己竟然在他人面前如此失態地走神了,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歉意之色,忙不迭地回應道︰
    “啊,是。實在不好意思……”
    妹之山理輕輕搖了搖頭,嘴角依舊掛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為何要向我道歉呢,手冢君?泉所提出的問題本就需要你花些時間去思考。”
    接著,她稍稍頓了一下,目光凝視著手冢國光,輕聲說道︰
    “不過,在手冢君尚未得出最終結論之前,不知可否先听一听我的想法呢?”
    手冢國光微微頷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穩地回答道︰
    “啊,請講。”
    “呵∼手冢君知道嗎?就如同修復師在精心修復一件來自江戶時代的古老武士甲冑一般。”
    妹之山理嘴角輕輕上揚,發出一聲輕笑,她那雙美麗的眼眸直直地凝視著手冢國光深邃的雙眼,緩緩說道,
    “每一道刀痕都宛如歲月留下的印記,需要順著其原有的紋路小心翼翼地填補上細膩的金漆,如此才能完美復原它昔日的光彩。”
    “若只是簡單粗暴地用鐵片強行覆蓋那些傷痕,不僅無法掩蓋瑕疵,反而會破壞整體的美感與協調性。”
    手冢國光聞言微微一怔,他的目光在妹之山理的臉上停留片刻,心中暗自思索著她這番話語所蘊含的深意。
    須臾之後,他似有所悟地點點頭,但仍有一絲疑惑未解,于是遲疑地開口問道︰
    “妹之山小姐的意思莫非是……在處理各種事務時,應當遵循事物本身的規律和特性,順勢而為,而不可一味地憑借外力強行扭轉局勢、改變其本質麼?”
    妹之山理並未直接回答手冢國光的問題,只是微笑著保持緘默。
    她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潛台詞明明是手冢國光對自己的手傷這樣放任並不好,他是怎麼想到另外的意思的?
    剎那間,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寧靜,仿佛時間也在此刻凝固了。
    手冢國光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嚨處的喉結隨之上下滑動。
    就在這時,從遠處的網球場上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聲響,原來是一顆網球準確無誤地落入了球筐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劃破了原本沉寂的氛圍,成為了兩人對話的一個巧妙切入點。
    而此時妹之山理背在身後的一只手,輕輕戳了戳旁邊的伊集院泉。<p 學院的一位校醫講述過這樣一件事情。”
    接收到信息伊集院泉插話進來,他動作利落地擰開手中的汽水瓶蓋,隨著瓶蓋被松開,瓶內的碳酸氣體迫不及待地噴涌而出,發出嘶嘶的鳴叫。
    這陣響聲瞬間打破了剛剛短暫的寂靜。
    “當時他們前往德國采購先進的醫療設備,期間遇到了一位經驗豐富的復健師。”
    “那位復健師語重心長地表示,處于青春期的少年運動員們,由于身體尚在發育階段,其骨骼之間的縫隙甚至比櫻花縴細的葉脈還要脆弱不堪。”
    “而我的父親也曾經這麼教育過我。”
    “他說︰不管你未來想要學些什麼運動,一副沒有健康和傷痛困擾的軀體足以幫你解決70的問題。
    “而現在——”伊集院泉把自己的聲音拉長,“手冢君你很顯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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