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日光陰,猶如白駒過隙般一閃而過,眨眼間便已臨近赴約之時。
此刻,妹之山理靜靜地佇立在中央禮堂門前。
只見她手持一把精致的折扇,恰到好處地遮擋住那直直灑落而下、熾熱耀眼的陽光。
如此一來,當她微微仰頭之際,不僅有效地避開了強光對于雙眼的直接刺激,更能夠將天空那澄澈純淨的色彩盡收眼底。
她那雙如同大海一般湛藍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照著同樣蔚藍無垠的蒼穹。
今日的天空可謂是碧空如洗,萬里無雲,仿佛一塊巨大而無瑕的藍寶石懸掛于頭頂之上。
妹之山理不禁輕聲慨嘆道︰
“哎呀呀,今日果真是個晴朗宜人的大好天氣呢!”
就在此時,一陣熟悉的嗓音悠悠地飄進了妹之山理的耳中︰
“既然今天出現了這般晴好的天氣,那麼相信今日之事必然也會順遂如意,正如會長你心中所期許的那般。”
妹之山理甚至無需回首張望,僅僅憑借著這獨特的聲線,便能輕而易舉地辨別出來者究竟何人。
于是,她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應道︰
“哈哈哈,那就借瀧澤吉言啦~不過話說回來,泉呢?”
“他不是應該比我們先到才對嗎?”
鷹村瀧澤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地走到妹之山理身旁立定。
他微微低頭,仔細地審視著自身,仿佛在尋找可能被遺忘的物品。待檢查完畢,確認沒有遺漏後,鷹村瀧澤抬起頭來,輕聲回答︰
“他剛才給我發消息說自己馬上就到。”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戲劇性,這句話猶如一句魔咒,剛剛從他口中說出,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便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眼前,並穩穩地停靠下來。
伴隨著輕微的剎車聲,車門緩緩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位剛剛還在二人談話中提及的人物,此刻正滿臉笑容地端坐在車內,朝著他們熱情地揮舞著手臂︰
“鏘鏘——驚喜嗎?快上車吧,咱們可要抓緊時間出發了!”
妹之山理手中握著一把精致的折扇,輕輕地扇動著,微風拂過她的下頜,帶來一絲涼意。她凝視著那輛車和車里的人,若有所思地感嘆道︰
“我想,這大概就是華國那句古老諺語[說曹操曹操到]的生動寫照吧。”
言語間,流露出對這種巧合的驚嘆與感慨。
“嗯,希望今天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的。走吧,瀧澤。”
妹之山理微微一笑,然後優雅地轉過身去,率先登上了轎車。
鷹村瀧澤看著妹之山理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他快步跟上前去,緊跟在自家會長身後,一同踏入了車內。
隨著車門緩緩關閉而發出的一聲沉悶聲響,轎車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向著櫻蘭學園的方向飛奔而去。
三人組踏上了自己的赴約之路,那麼前方等待他們的,是驚喜,還是驚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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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鐘的鐘聲穿透晨霧,第三音樂教室的桃花心木門緩緩開啟。
細碎的金粉在菱形光柱中起舞,十九世紀的倫敦正從水晶吊燈垂落的鎏金沙漏里傾瀉而出。
常陸院光踏著《綠袖子》的琶音滑步向前,獵裝下擺掃過懸浮在半空的骨瓷茶碟,驚起一串沾著司康餅碎屑的漣漪。
“小心你左側四十五度的伯爵夫人。”
常陸院馨的玫瑰刺勾住裝飾的珍珠,將晨露凝成的耳墜替換成血色瑪瑙,
“她們總愛把秘密藏在茶匙背面。”
雙子如同鏡像的柴郡貓,在維多利亞式立鏡間制造著虛實難辨的旋渦,讓每個踏入這領域的客人都墜入愛麗絲的兔子洞。
鳳鏡夜的鋼筆尖正在羊皮紙上切割時空。當他用0.3毫米的誤差校準三層茶點時,懸浮在半空的鍍金茶壺恰好傾斜出完美的四十五度。
“扣除環少爺打翻的錫蘭紅茶造成的損失,”推了推反光的鏡片,賬簿上的數字突然化作振翅的夜鶯,“您應當投資這份甦格蘭松露——當然,是用心跳頻率換算的匯率。”
紅絲絨帷幕突然卷起風暴,須王環的銀柄手杖劈開暮色。
燕尾服翻涌成攝政街的夜色,他單膝跪地時,胸前的懷表墜子甩出十四行詩的韻律。
“請原諒這拙劣的時空穿越術,”
他伸手預執起妹之山理的指尖,但卻被早有防備的鷹村瀧澤擋了回去,他非常順暢的切換了姿勢,紫羅蘭瞳孔倒映著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彩窗,
“當大英博物館的羅塞塔石碑遇見京都的唐紙屏風,連泰晤士河都會為您的眼眸改道。”
甜膩的奶香突然撕裂了莊嚴的幻象。
honey前輩從古董留聲機的喇叭口探出頭來,睡帽上的熊耳朵沾著約克郡布丁的碎屑。
“鏘鏘~是藏著武士刀的馬卡龍哦!”
他懷里的草莓蛋糕突然炸開,三百年前的克拉達匕首糖雕正插在拿破侖千層酥堆砌的富士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