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不做人也要拯救世界?

第36章 在沒有我的世界里,活下去。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真我無瑕愛莉希雅 本章︰第36章 在沒有我的世界里,活下去。

    “嘖,果然只要不是跟卡蓮沾親帶故,就別想輕易打開八重櫻的心結嗎?”

    東方炎叼著狗尾巴草,躺在八重神社外的山坡上,他想了一整夜都沒想明白,八重櫻為什麼會選擇把自己趕走。

    最後,東方炎只能把原因丟到卡蓮頭上,畢竟八重櫻對卡蓮長達五百年的思念,讓她整個人都滿腦子都想著卡蓮。

    自己一個跟卡蓮毫無關系的人,想要讓她對自己敞開心扉,就必須把八重櫻變成滿腦子都是自己才行。

    “唉不對!我腦袋里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東方炎一個機靈從地上坐了起來,自己腦袋里怎麼總是蹦出些離譜的形容詞,搞得自己好像什麼牛頭人本里面的黃毛一樣。

    “但不管怎麼說,想要讓八重櫻從這個侵蝕律者控制的夢境中醒來,就必須讓八重櫻敞開心扉才行。”

    “但問題是,八重櫻已經把自己內心封閉起來,要敲碎這層心之壁可不容易,該怎麼辦呢?”

    東方炎這麼想著,又緩緩的躺回地上,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思索著。

    “踏踏……”

    這時,東方炎感到山坡後面的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東方炎悄咪咪的從山坡上探出頭,看見八重櫻正站在八重凜的墓前。

    “…凜,因為這幾個月沒有下雨,村子里又決定祭祀了,這次是村上家的遠玲作為祭品。”

    “姐姐答應過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巫女,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做到的。”

    八重櫻緩緩的蹲在八重凜的墓前,溫柔的輕撫著墓碑。

    “祭祀…對了,因為這個空間被侵蝕律者控制,所以天氣也是由侵蝕律者決定的。”

    好在周圍的環境比較安靜,即使東方炎和八重櫻之間有些距離,但听得也挺清楚。

    “只要侵蝕律者沒有主動降雨,那麼這個空間里就永遠都不會下雨,而在八重櫻的記憶中,每逢干旱村里就會舉行祭祀,通過獻祭少女來獲得神明庇佑。”

    東方炎眯起眼楮,估計在祭祀儀式上,侵蝕律者會通過各種方法,讓八重櫻將祭品少女幻視成八重凜,以此來在八重櫻的內心上撕開裂縫,好讓自己進一步侵蝕八重櫻。

    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八重櫻已經有些魔怔,不能繼續進行祭祀,否則她會徹底被侵蝕律者控制。

    “嘖,沒時間了啊,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就憑八重櫻滿腦子都是卡蓮這一點,用溫柔的方法是不可能讓八重櫻,對我這個跟卡蓮八竿子打不著的家伙敞開心扉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直接撕開她的內心,把我的形狀粗暴的塞進去了!”

    想到這,東方炎直接從山坡上跳下,落地的聲音驚擾了八重櫻。

    “誰!”

    “我。”

    八重櫻看著面前的東方炎,輕輕的出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靈刀收回刀鞘,語氣冷漠。

    “你怎麼在這?我不是讓請你離開了嗎?”

    “你說讓我走,但沒說讓我走哪去,我愛去哪去哪。”

    東方炎聳聳肩,緩緩走到八重凜的墓前,若無其事的瞟了一眼。

    “你妹妹的墓?”

    “跟你無關,請你離開這里。”

    觸及傷心事,八重櫻明顯失去耐心,她將手搭在刀柄上,櫻吹雪緩緩出鞘,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語氣中滿是威脅的意味。

    “她怎麼死的?”東方炎對八重櫻的警告充耳不聞,頭也不回的問道。

    “嗆啷!”

    靈刀出鞘,鋒利的刀刃架在了東方炎的脖子上。

    “我說了,這跟你無關,立刻離開這里!”

    八重櫻的聲音中有些顫抖,那是她最不願意回憶起的記憶,也是她永遠都不想再面對的過去。

    “然後放任一條無辜的生命,成為連存在與否都不確定的神明的祭品?”

    東方炎冷哼一聲,看向一旁八重凜的墓碑。

    “你妹妹也是因為祭祀而死的是嗎?”

    八重櫻握著靈刀的手一僵,隨後她劇烈的顫抖起來,天青色的雙眼噙著淚光,怒視著東方炎,似乎質問他為什麼要說出真相。

    東方炎能感受到八重櫻對他的殺意,架在他脖子上的靈刀,好幾次逼近他的頸動脈,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命。

    但東方炎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琥珀色的雙眼平靜的注視著八重櫻的眼楮。

    最終,八重櫻無力的垂下手,那層覆蓋在表面的清冷面具終于被揭下,她像是一個無助的女孩一般,渾身都散發無助與絕望的情緒。

    “能跟我說說當初發生什麼了嗎?”

    八重櫻沉默著,搖了搖頭。

    “行吧,你不願說,那我就自己猜。”

    東方炎背著雙手,緩緩的說出自己的猜測劇情)。

    “你的妹妹從出生開始就體弱多病,而身為姐姐的你,一直在照顧你的妹妹,但是不管怎麼治療,你妹妹的身體始終不見好轉,不過由于並沒有出現什麼災厄,所以你們姐妹倆的日子過的也算開心。”

    “直到有一次,整個村子一年都沒有下過雨,而你的妹妹也在那一次,被選為了祭品,你試著帶你的妹妹離開這里,但最後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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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妹妹依舊成為了祭品,而身為巫女的你,不得不親手將你的妹妹獻祭給了神明,我說的對嗎?”

    “你…為什麼……”

    八重櫻緩緩的看向東方炎,閃著淚光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為什麼他會知道的那麼清楚,就好像他親眼見證了一樣。

    “為什麼我會這麼清楚這一切,就好像我親眼看到了一樣,對嗎?”

    東方炎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八重櫻。

    “因為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啊,櫻。”

    “像你們這樣的故事,我見過的很多次,見過很多不同版本,只要了解一下你們這的習俗,很容易就能猜到。”

    “是嗎……”

    八重櫻緩緩的轉過身,“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真相了,那麼可以請你離開了嗎?”

    “我為什麼要走?”東方炎淡淡的瞟了一眼八重櫻,“你以為我來這里是為了干什麼,玩偵探游戲嗎?”

    “你听好了八重櫻,我不知道以前有沒有人試過阻止這種事,但是我--”

    “--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繼續發生下去,我不但要阻止祭祀,我還要看看那個所謂的神明到底存不存在!”

    “如果存在,我要質問他,他身為神明,憑什麼要用人命作為祭品,他和那些邪神又有什麼區別,然後親手宰了他!”

    “如果不存在,我就要質問那些村民,憑什麼要拿人命,向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神明獻祭!”

    八重櫻愣愣的看著面前憤怒的東方炎,她隱約記得有誰對自己說過差不多的話,一個白發的身影隱隱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卡蓮……”

    八重櫻捂著額頭,她的腦海中隱隱浮現出這個名字。

    “怎麼回事,為什麼八重櫻對卡蓮的記憶會有松動!”

    察覺到八重櫻對卡蓮的記憶松動,緋獄丸立刻聯想到,同樣處于這個空間中的東方炎。

    在這里,只有他有可能引起八重櫻的異常。

    “該死,一定那個小子,距離八重櫻徹底墮落只剩臨門一腳了,別給我礙事!”

    她化作村民和八重神主的模樣出現在東方炎身後,東方炎扭過頭,看著突然出現的村民和八重神主,冷笑不已。

    “哦∼忍不住了嗎?那看樣子我的行動確實挺有效的嘛。”

    這時,一個村民指著東方炎和八重櫻破口大罵。

    “是那個引來怪物的家伙,神社的巫女也和他在一起!”

    “好啊!我就知道他們兩個是一伙的!她背叛了村子,背叛了身為巫女的職責!”

    這句話像是落入火藥堆的火星,瞬間就引爆現場。

    “這個男人一定是巫女找來的,她就是想借助他引來的怪物毀滅村子!”

    “你身為巫女,卻背叛了你的職責,你還有什麼資格自稱為巫女!”

    “殺!殺了那個男人!殺了他!”

    八重神主抬手制止了村民的叫喊,他看著東方炎身後的八重櫻。

    “巫女大人,我知道你對我當初的決定抱有不滿,但別忘了……”

    “〔守護村子,是你的職責。〕”

    “現在,殺了這個男人。”

    東方炎身後的八重櫻身體一僵,她如同提線木偶般僵硬的站起身,嘴里喃喃著。

    “……守護村子…我要守護村子…我不能…讓凜失望……我不能…”

    她緩緩的拔出腰間的櫻吹雪,一步步朝著東方炎走來。

    “我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巫女…我要…守護村子…我要保護好…大家…”

    東方炎看著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八重櫻,嘆了一口氣。

    “這不是你妹妹真正的願望,你曲解了她的意思。”

    八重櫻的身體一頓,緩緩的抬起頭看向東方炎。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偽裝成八重神主的緋獄丸心頭一驚,一種濃烈的不安涌上心頭,他連忙出聲打斷。

    “別听他的!八重櫻!凜的願望就是希望你成為一名合格巫女!你……”

    “那是表面意思。”

    東方炎厲聲打斷了緋獄丸的話語,不給緋獄丸說話的機會,他扭頭看向八重櫻。

    “八重櫻,我問你,在你出生時,村子里是不是就已經有,獻祭少女給神明的習俗了?”

    “是……”

    八重櫻愣愣的點頭,這種習俗在她出生時就已經延續很久,甚至可以說跟這個村子的歷史一樣久。

    但是,這跟凜的願望有什麼關系。

    “那我問你,是不是這座村子里的少女,只要不是神社里的巫女,就都會在祭品的選擇範圍之內!”

    “是。”

    八重櫻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的眼中恢復了神采,晶瑩的淚珠在她的眼角匯聚。

    “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

    東方炎深吸一口氣,緩緩問出了這一切的關鍵。

    “當初凜被獻祭時,村子里除了你之外,還能被作為祭品的少女,有幾個?”

    “……沒有。”

    “一個都沒有。”

    八重櫻緊握在手中的靈刀落下,她終于明白,凜當初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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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來不是想讓八重櫻成為什麼合格的巫女,她只是想讓自己的姐姐,不會成為祭品的人選。

    “想想也是啊……凜她根本不在意我到底是不是巫女,她只是想和我一起去看櫻花而已。”

    八重櫻捂著臉失聲痛哭,凜從小臥病在床,她的世界是那麼的小,小到只有她的房間中的一切和自己,她真的會在意自己能不能成為巫女嗎?

    “別听他胡扯,八重櫻!你妹妹的願望……”

    偽裝成八重神主的緋玉丸剛要說話,就見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刃朝著自己腦門飛來,他本能的扭頭躲過,但他身後的村民,卻直接被這把飛刀來了個黃金爆頭。

    “所以你明白了吧,八重櫻。”

    “你妹妹的願望,從來都不是讓你成為什麼巫女,她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哪怕活著會讓你感到痛苦,哪怕……”

    “……是活在一個沒有她的世界。”

    “因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因為只有活著,你才有獲得幸福的可能啊,櫻。”

    “嗚啊啊啊啊……”

    淚水順著八重櫻的臉龐落下,心中積壓已久的絕望和痛苦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濃濃的黑霧從八重櫻身上飄起,那是五百年被侵蝕律者所控制的輪回中,一次次積累下來的絕望,也是困擾她已久的心結。

    東方炎看著釋懷的八重櫻,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漫長的噩夢,終于結束了。

    東方炎一愣,一股熟悉的感覺涌入東方炎的身體,東方炎看著自己的雙手。

    “這是……”

    “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明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把她徹底吞噬了!”

    “不!我不會失敗!只要讓你們死在這里,最後贏的人就還是我!”

    失控的緋獄丸咆哮著撕破偽裝,暴露出自己的本相,一只近三米高的五尾狐出現在東方炎面前。

    “都給我去死吧!”

    巨大的火球在緋獄丸頭頂匯聚,朝著東方炎和八重櫻砸了過來。

    東方炎無視了落下的火球,他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嘴角突然勾起一絲邪惡的笑意。

    東方炎的手中出現一把熾金色的烈炎大劍,伴隨著緋獄丸驚恐的眼神,和東方炎陰謀得逞笑容,東方炎那充斥著狂喜的大喝響徹天空。

    “天火--”

    “--出鞘!”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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