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容從屋里走出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她身上系著一條圍裙,手上還沾著些許面粉,顯然是在準備午飯。
“媽。”葉忘川喊了一聲。
“姜....媽”秦雨雪也甜甜地叫道,但身體還是緊緊地貼著葉忘川,沒有絲毫要松開的意思。
姜月容點了點頭,目光在兩人和兩只貓之間來回掃了掃,最後落在那只胖得不成樣子的白貓身上,笑意更深了。
“媽,這只胖貓是哪來的?”葉忘川忍不住問道。
“前不久在小區里撿到的流浪貓,我們看著可憐,就帶回來了。”姜月容走上前,彎腰摸了摸那只胖白貓的頭。
胖白貓舒服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又往姜月容的手心蹭了蹭。
“我們帶雪芽在小區散步的時候,它就經常找雪芽玩,帶回來剛好有個伴”姜月容解釋道,“它剛來的時候可瘦了,但特別能吃。”
“雪芽是每天吃飽了就不吃,這家伙只要你喂多少,它就吃多少,這才半個多月就胖成這樣了。”
“是嘛。”秦雨雪和葉忘川相互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那...那它叫什麼名字?”秦雨雪好奇地問。
姜月容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它叫白虎,白虎的虎,東升給起的。”
??
“噗…”
葉忘川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笑噴。
白虎?
就這胖得跟球一樣的體型,叫白豬還差不多。
秦雨雪也是強忍著笑意,肩膀一聳一聳的,整個人埋在葉忘川的懷里,身體不停地顫抖。
胖白貓似乎感受到了兩人的嘲笑,不滿地“喵嗚“了一聲,然後慢悠悠地站起身,搖擺著圓滾滾的身體走向一旁。
那走路的樣子,活像一個充了氣的氣球在地上滾動。
“哈哈哈哈!“秦雨雪徹底繃不住了,“它走路的樣子也太搞笑了吧!”
真正的雪芽在一旁看著,似乎也對這個新室友的體型感到無奈,優雅地甩了甩尾巴。
“其實一開始還好,沒那麼胖,起這個名字倒也沒什麼,就是最近胖得太厲害,得節節食才行。”姜月容也有些郁悶。
“喵喵...”一旁的白虎听到節食兩個字,發出兩聲短促的叫聲,似在表達不滿。
“你看,它還挺有脾氣的。”姜月容笑道,“行了,別在外面站著了,快進屋吧。你雪姨等你們好久了。“
“好~”兩人應了一聲,葉忘川拉著秦雨雪的手就進了門。
一進屋,一股熟悉的飯菜香味撲面而來。
客廳的沙發上,一個穿著米色羊毛衫的女人正端坐著,正是秦雨雪的母親,雪柏玲。
“媽!”
秦雨雪幾乎是瞬間就松開了葉忘川的手,像一只乳燕投林般,直接朝著沙發撲了過去。
葉忘川看著自己瞬間空了的手,心里有些失笑。
“哎喲,你這孩子,慢點。”雪柏玲被撲了個滿懷,但臉上卻滿是寵溺的笑容。
她伸出手,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
“媽,我好想你啊。”秦雨雪把臉埋在自己母親的懷里,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是真的想念了。
畢竟開學到現在,都沒見過呢。
“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撒嬌。”雪柏玲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抱著女兒的手卻收得更緊了。
她輕輕撫摸著秦雨雪柔順的長發,動作溫柔。
葉忘川站在一旁,將行李箱放在玄關處,有些拘謹地喊了一聲︰“雪姨。”
雪柏玲抬起頭,看向葉忘川,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忘川來啦,快坐,別站著。”
“哎,好。”葉忘川點點頭,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忘川,腿怎麼樣了?月容說你受傷了?”雪柏玲關切地問道,目光落在葉忘川的膝蓋上。
“已經好了,今天剛去醫院拆的線。”葉忘川卷起褲腿,露出膝蓋上那道淡淡的疤痕,“就是個小傷。”
“這還叫小傷?”雪柏玲皺了皺眉,“縫了這麼多針呢。”
秦雨雪從母親懷里抬起頭,“媽,你不知道,當時可嚇死我了,血流了好多。”
“是小雪陪你去醫院的吧?”雪柏玲摸了摸女兒的頭發。
“嗯,她一直陪著我。”葉忘川點頭,“從受傷到拆線,每次都陪著。”
雪柏玲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你們倆最近關系怎麼樣?小雪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沒有。”葉忘川連忙擺手。
就算有,他也不敢說...
“真的?”雪柏玲挑了挑眉毛,“我可是很了解我女兒的,從小就愛欺負你,現在真的不欺負了?”
“媽!”秦雨雪不滿地撒嬌,“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他了!”
葉忘川看了看秦雨雪,又看了看雪柏玲,笑了笑︰“確實沒有,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吵過架。”
“是嗎?”雪柏玲有些意外,“這倒是挺難得的。”
一般來說,小年輕情侶剛在一起的幾個月都是吵架的的高峰期。
一吵架就很容易直接鬧分手,這也是目前快餐式戀愛盛行的原因。
“嗯,我們倆性格互補,很少有矛盾。”葉忘川說道,“而且雪寶現在特別黏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秦雨雪听到這話,臉瞬間紅了,在母親懷里蹭了蹭︰“豬頭你說什麼呢。”
“哦?很黏人嗎?”雪柏玲饒有興趣地看著女兒,“怪不得今天早上月容給你們打電話的時候,我听到...”
她話說到一半,故意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葉忘川和秦雨雪都愣了一下,心里同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媽,你听到什麼?”秦雨雪小心翼翼地問。
雪柏玲笑眯眯地說,“听到你們說要去開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