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
秦雨雪在葉忘川的懷中調整了一下姿勢，臉頰貼著他的胸口。
葉忘川看著小青梅迷離的眼神，心都快化了。
“豬頭，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當老大？”秦雨雪突然問道，手指在他的胸口輕輕戳著。
葉忘川被她這個問題問得措手不及，“這個...隨緣吧。”
這種東西說不準的，他也做不了主。
“不行，你必須選一個。”秦雨雪認真地盯著他，“我覺得男孩當老大比較好，可以保護妹妹。“
“那就男孩當老大。”葉忘川順著她的話說。
“你的姓氏是葉，我的姓氏是秦。“秦雨雪開始掰著手指數，“孩子應該跟你姓，那就叫葉...葉什麼好呢？“
“雨雪，你是不是困了？”葉忘川試圖轉移話題。
“我不困。“秦雨雪打了個哈欠，“我精神著呢。“
她的話音剛落，就又打了個更大的哈欠。
“你看，都打哈欠了。”葉忘川站起身，“我們回房間休息吧。”
“不要，我還想聊天。”秦雨雪拉著他的手，“你還沒告訴我孩子要叫什麼名字。“
“明天再想名字的事。”葉忘川將她從沙發上扶起來，“現在先去睡覺。”
秦雨雪站起來的時候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摔倒。葉忘川趕緊扶住她的腰。
“我沒醉。”秦雨雪靠在他身上，“就是腳有點軟。”
“是，你沒醉。”葉忘川無奈地笑，“我們去臥室。”
“不行，我還沒洗澡呢...”秦雨雪嘟囔著嘴巴。
“行，那我先帶你去洗澡。”葉忘川將小青梅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秦雨雪靠在他身上，腳步有些飄忽。
酒精讓她的臉頰紅撲撲的，連說話都帶著撒嬌的味道。
“豬頭，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洗澡？”
！！！
葉忘川腳步一頓，差點被她這句話絆倒。
“你說什麼？”
“我說，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洗澡？”秦雨雪抬起頭，醉眼朦朧地看著他。
“我們可以一起洗，這樣比較省水。”
！！！
再次听到這句話的葉忘川瞳孔瞬間放大。
“怎麼了，你不願意嘛？”秦雨雪歪著頭看向自己的小男友，“我們小時候不是經常一起洗嘛？有什麼的。”
葉忘川的大腦徹底死機。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是現在！他們現在都已經十八歲了。
“你...你醉了。”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語調，“快去洗澡，我在外面等你。”
“你還沒回答我呢。”秦雨雪歪著頭，“到底想不想？”
葉忘川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想？那自己就是個趁人之危的禽獸。
說不想？那自己不就是個虛偽的禽獸了。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秦雨雪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算了，不等你個霄楚楠回答了。”她推開浴室門，“我先進去了。”
砰！
浴室門被關上，留下葉忘川一個人站在門外發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滾燙的。
小青梅喝了酒之後，怎麼感覺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呢。
浴室里傳來水聲，還有秦雨雪輕哼的聲音。
“要不要幫你拿睡衣？”他在門外喊道。
“不用，我之前就放好在里面了。”秦雨雪在里面應道。
二十分鐘後.
浴室門緩緩打開，一縷熱氣從里面飄散而出。
葉忘川本以為小青梅會穿好睡衣，卻在門打開的瞬間徹底呆住了。
秦雨雪站在門口，身上穿著那套黑白相間的女僕裝。
剛洗完澡的她，臉頰還帶著粉紅的潮紅，濕潤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幾縷貼在臉頰邊。
“你…”葉忘川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干澀，“你怎麼又穿成這樣？”
秦雨雪歪著頭，手指繞著圍裙的帶子，“怎麼了嗎？”
“你不是要睡覺嗎？”葉忘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正常，“穿女僕裝睡覺？”
“當然不是啦。”秦雨雪輕笑一聲，走到他面前，“我只是想著，這是假期的最後一天了。”
她停在葉忘川面前，仰起頭看著他。
酒精讓她的眼楮格外明亮，帶著一種危險的魅力。
“明天我們就要回學校了，以後可就沒有機會穿了。”
秦雨雪的手指輕撫著圍裙邊緣，“所以我想著，再穿一次給我的小男友看。”
葉忘川感覺自己的大腦徹底短路了。
“你這樣會感冒的。”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頭發還沒干。”
“那主人幫我吹干好不好~”秦雨雪貼到葉忘川的身上，說話軟綿綿的。
！！！
葉忘川心髒狂跳，這還是他第一次听到小青梅這樣叫他。
“行”
他自然沒有拒絕她的理由。
葉忘川帶著小青梅來到浴室的洗手台。
他從抽屜里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源。
秦雨雪也搬了個凳子，坐在鏡子前，透過鏡子看向豬頭。
“你站著吹不方便。”她拍了拍旁邊的小圓凳，“坐下來。”
葉忘川坐下，調整好風力和溫度。
這是她第二次給小青梅吹頭發。
第一次還是之前在老媽家住的時候給她吹的。
這一次的他比之前有經驗的多。
小青梅的頭發很長，需要分層來吹，他伸手撩起她的長發，指尖不可避免地踫到了她的脖頸。
秦雨雪的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
“癢。”她在鏡子里朝他笑，“你的手好涼。”
葉忘川沒有回應，專心地吹著她的頭發。但是這個姿勢讓他能夠清楚地看到鏡子里的她。
女僕裝的領口不算低，但從這個角度看下去...
可以說是一覽無余了...
他趕緊抬起頭，盯著吹風機的開關。
“豬頭，你臉怎麼這麼紅？”秦雨雪在鏡子里觀察著他，“是不是太熱了？”
“有點。”葉忘川的聲音有些緊繃。
秦雨雪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有點燙，要不要我們回臥室里面吹。”
“不用。”葉忘川握住她的手腕，“很快就好了。”
他的手心有些濕潤，溫度很高。秦雨雪感受到他的緊張，心里莫名有些得意。
十分鐘後，頭發終于吹干了。秦雨雪站起身，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女僕裝。
“怎麼樣？”她轉過身面對葉忘川，“好看嗎？”
葉忘川看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