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鏡的女人忽然尖聲大吼︰“姐妹們,上!咱們不能讓這個男人欺負了!”
她一邊揮舞手臂,一邊期待其他女人能沖上來。
然而,場面一片寂靜。
其他女人雖然憤憤不平,但也不是傻子。她們只敢站在原地,誰都沒動。
眼鏡女回頭一看,頓時氣急敗壞︰“怎麼不動?上啊!咱們要維護女人的權利!”
人群里,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忍不住開口︰“你怎麼不上?”
眼鏡女臉色一僵,隨即冷哼,目光凌厲地落在她懷里的孩子身上︰“哼,竟然給男人生孩子?真是不自愛!”
立刻有女人附和︰“對啊!現在什麼年代了,還給男人生孩子?”
“就是,沒有一個男人值得托付終身!”
“為男人生孩子,簡直賤得掉渣!”
幾句話猶如刀子一樣,逼得那抱孩子的女人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幾乎要說不出話。
終于,她怒吼一聲,聲嘶力竭︰“老娘不過是逛了次夜店就懷孕了!我不找個老實人接盤,你們養?你們負責?”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
原來是“自己人”,一群女人面面相覷,訕訕閉嘴。
就在這時,曹筱筱走到白七魚身邊,眼神復雜︰“沒想到,你們夏國的女人,都這麼……不正常。”
白七魚淡淡一笑,眼神里滿是譏諷︰“一群被脫口秀荼毒、被洗腦的傻子罷了。”
這話一出口,立刻點燃了那群女人的怒火。
可她們瞥見仍在地上呻吟的齊劉海,誰都不敢真沖上去,只能遠遠躲開,對白七魚指指點點,嘴里嘟囔不停。
終于在這時候,警察來了。
女人們像是找到了靠山,頓時情緒高漲。
眼鏡女飛快跑到警察面前,指著白七魚聲嘶力竭︰“警官快抓他!他打女人!他侮辱女性!還性騷擾我們!”
周圍女人立刻一擁而上,紛紛幫腔,場面喧鬧混亂。
警員們臉色一沉,立刻走到白七魚面前︰“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白七魚神色鎮定,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上個廁所,就被她們團團圍住。”
“放屁!”眼鏡女尖叫道,“我們這麼多女人在廁所里,你進去不就是猥褻嗎?”
一名警員眉頭微皺,開口道︰“闖女廁所,嚴格來說,確實可以構成猥褻。”
白七魚輕笑,聲音不急不緩︰“可我闖的是男廁所。”
“男廁所?”
警察們愣了下,不解地看向這些女人。
眼鏡女卻義正詞嚴︰“男廁所怎麼了?我們女人在里面,他就不能進!”
警察們都無語了,你听听你說的是人話嗎?男人不能進男廁所?
就在此時,齊劉海躺在地上,捂著肚子虛弱地喊︰“警官,快救我!他打女人!”
警員們立刻蹲下查看情況,同時又轉頭看向白七魚︰“是你打的她?”
白七魚笑了︰“準確來說我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
一名警察冷聲道︰“是不是互毆,還得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白七魚並不意外。
他早就料到,動手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被帶走。
所以沒有拒絕,而且他也沒辦法拒絕。
像這種小案件,都是派出所負責管理的。。
于是,他和曹筱筱很快就被帶到了附近的警察所里。
不過剛進門,事情就有點不對勁。
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直接推進臨時關押室
白七魚眉頭一皺,轉頭問那個關門的警員︰“流程不對吧?不是應該先筆錄、調查、調解?直接關起來算怎麼回事?”
那警員神色冷淡,點點頭︰“會調查的。但在調查清楚之前,你們得先待一段時間。”
“待一段時間?”白七魚眯起眼。
這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這里面有貓膩。
曹筱筱同樣看穿︰“你這是惹到人了,有人要借機整你。”
白七魚心里閃過幾個名字。
阮南?不可能,他在夏國根本沒勢力。
尹輝?有可能,但他又不可能提前預料到自己會進派出所。
這麼一來,答案就呼之欲出。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群被他懟得顏面無存的女人之中的一個了。
與此同時,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內,煙霧繚繞。
所長周斌半躺在椅子上,懷里摟著個打扮妖艷的女人,正是商場里那個帶眼鏡被白七魚罵的那個女人。
警察所所掌管周斌的情婦——楊景瑜。
周斌手掌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嘴角掛著笑︰“行了,放心吧。那小子我已經讓人關進去了,到時候給他來個行政拘留十五天,讓你出出氣。”
楊景瑜媚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斌哥最好了。”
周斌眯著眼,手下力道加重︰“你打算怎麼謝我?”
楊景瑜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吐氣如蘭︰“我老公明天上午不在家……到時候你可以……”
周斌眼神閃過一絲欲火,卻還是搖頭︰“不行。明天有一家服裝公司開業,我得去一趟。”
楊景瑜明顯一愣。
這個老頭,平時色心比天大,只要她一句話,立刻能撲上來。
可現在竟然為了一個開業典禮拒絕?
見她滿臉詫異,周斌摟緊了她,語氣鄭重︰“你不懂,這家服裝公司來頭大得很。消息我已經打听清楚了,市長會親自到場,楊副市長、鄭局長、許瑾瑜、劉詩施……這些一等一的大人物,全都會出現。”
“什麼!?”
楊景瑜瞪大眼楮,震驚得合不攏嘴。
她完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服裝公司,竟能驚動這陣仗的大佬?
她聲音都有些發顫︰“斌哥,這個老板……到底是什麼來頭?”
周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才是個機會,如果能跟這個老板搭上點關系,以後我的財路和仕途都不用擔心了。”
楊景瑜試探問道︰“那我能跟您一起去嗎?”
周斌笑著點頭,“當然可以了,不過,我想需要現在就收點好處。”
楊景瑜立刻明白,蹲下了身去。
三分鐘後,楊景瑜從所長辦公室離開的時候,滿眼的鄙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