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可惜她剛準備站起來,就听見一記法錘先她一步落下,聲音沉重清晰,瞬間蓋過全場。
“材料是在開庭前依法提交,手續完備,程序合法,不存在違規行為。”鄭靖巧面色平靜,語氣堅定如鐵,“抗議無效,駁回。”
劉墨兒︰“……”
說得沒錯,但你能不能別把我的戲全搶了?!
我還想在七魚面前露幾手呢。
不過,也沒事,後面會更激烈,自己要為後面的辯護做好準備。
而檢察官那邊顯然沒有想到鄭靖巧竟然會認同了這次行為。
鄭靖巧不疾不徐地掃視全場︰“如果沒有異議,本次庭審正式開始。”
話音落下,法庭氣氛瞬間緊繃。
公訴人立刻抓住節奏,開始陳述指控︰
“根據調查與證據顯示,被告白七魚在斗毆過程中致人死亡,雖有防衛情節,但我們認為其行為已超出合理限度,屬于防衛過當,情節嚴重。”
鄭靖巧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原告席︰“被害人代理人,有補充嗎?”
一名身著黑衣、滿臉愁容的男子站了起來,哽咽地看向白七魚︰“那是我兒子啊!他一直很孝順,從來沒惹過事,結果卻被這個人……這個人給打死了!求法官為我們做主!他得賠我們五百萬!”
話音剛落,另一名親屬也紅著眼眶跟著喊道︰“我兒子更孝順!從小到大都沒頂過我一句話,這麼好的人,就這麼沒了!我們最少要六百萬!”
全場啞然。
他們口中說著兒子慘死,可第一時間不是伸冤,而是開口明碼標價?
反而上來就要錢?
他們的代理律師也是懵了,之前商量的時候也沒有這段啊。
明明之前只是讓他們配合一下追責民事賠償,順便打點苦情牌,結果你們把這當買賣了?
而觀眾席的凌弦棠眼楮猛然一眯,“王紅,你沒給他們錢?”
平常笑嘻嘻的凌弦棠就夠嚇人的了,這種狀態的凌總她更是第一次見。
王紅嚇得脖子一縮,連忙低聲回道︰“給了……給了的!我當時親自過去的,每家給了200萬。而且,瑾月集團和巨龍集團也一人給了200萬‘和解費’,當時在場都簽了協議的……”
凌弦棠突然冷笑一聲︰“這是起貪心了啊,覺得能給她們600萬,肯定還能再敲一筆,呵,膽子是真大啊!”
許瑾瑜和劉詩施也瞬間想明白了,眼神中冒著寒光。
劉墨兒嘴角一勾,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文件。
來了,她最喜歡的局面就是有人貪婪張口,這種人,打臉才爽。
她剛準備站起,卻又听見那個熟悉的女聲搶先一步道︰
“案件尚未宣判,民事賠償部分將在判決後依法處理。”鄭靖巧敲了敲桌面,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耐,“不必再強調金額,這里是法庭,不是菜市場。”
說著,她緩緩將視線移向被告席,目光落在白七魚身上,眼神柔和了幾分。
“七……咳,被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劉墨兒正準備開口,行使自己作為律師的職責,為白七魚辯護。
可她還沒開口,就听鄭靖巧說道︰
“對了,我警告你,根據我國法律規定,為了使國家、本人或他人的人身權利免受正在發生的危險,不得已采取的緊急避險行為,即使造成了損害,也不負刑事責任。”
她語氣一頓,目光犀利,“從資料上看,當時他們三人持刀砍你,而你只用拳頭反擊。這屬于典型的正當防衛,不需要承擔任何刑事責任。”
全場︰“……”
你是法官,還是辯護律師啊?!
劉墨兒更是愣住,你說的全是我的詞啊。
這不對吧!我還要在七魚面前展示自己呢?你總是搶我前面是什麼意思?
“抗議!”被害人律師立刻喊道。
鄭靖巧頭也不抬,淡淡回擊︰“你抗議什麼?我是在陳述法律常識,我說錯了嗎?這條法規不成立?”
對方律師被她懟得一愣,剛要繼續反駁,靈機一動,趕緊拋出新策略︰
“我們當然承認存在防衛的可能性,但關鍵是,這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我們提交的視頻資料,可以幫助法庭判斷,請播放證據視頻。”
書記員迅速操作,將視頻調出。
這時候,眾人就看到,白七魚被三人持刀圍攻,背部直接中刀,血跡染紅了衣衫。
可緊接著,他轉身揮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三人全部放倒。
原告律師連忙抓住機會,義正詞嚴道︰
“審判長您應該看到了,被告背部中刀,但並無逃跑意圖,反而主動進攻,還一拳擊中其中一人的太陽穴。眾所周知,背部中刀不一定致命,但太陽穴攻擊卻可能致命!這分明是防衛過當!”
劉墨兒微微一笑,這種理由就能當成是防衛過當的理由了?
但是還沒等劉墨兒開口呢,審判席上突然傳來了巨大的響聲。
眾人抬頭,只見鄭靖巧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法槌都差點彈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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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可惡了!”她咬牙切齒,聲音發顫。
白七魚挨刀的那一剎那,仿佛三把刀是砍在了她的心上一樣。
自己沒有守在七魚身邊,他竟然就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再離開他了。
而被害人律師卻理解錯誤了。
還以為是鄭靖巧對白七魚的一拳放到一個生氣了呢。
突然,他眼中露出了喜悅的光芒。
本來在面對律師是劉墨兒的時候,他有些底氣不足。
但是鄭靖巧的表現,讓他頓時覺得自己穩了。
突然,他心中猛地喜悅起來。
要是贏了這場官司,我就是能打贏劉墨兒的男人,直接名揚全國,律師界一飛沖天!
但是下一秒,鄭靖巧陰沉地說道︰“竟然還敢持刀傷人!死刑!”
眾人︰“……”
誰都沒有想到,鄭靖巧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旁邊的審判員趕緊提醒道︰“審判長,那持刀的是被害人,已經死了。。”
“什麼被害人,那是凶徒!”鄭靖巧直視對方的律師︰“沒有逃跑動作就是防衛過當故意傷人嗎?被告人明明是為了保護身後的人和自身安全才沒有後退的,這是見義勇為,是英雄!怎麼?我們當年的先輩冒著槍林彈雨,向前沖,難道中了子彈就要逃?”
鄭靖巧直接一法槌敲響︰“我宣布,被告人無罪,當庭釋放!”
律師席、原告席、旁听席,全員懵逼。
你這是什麼操作?
流程都沒走完呢,你這就直接宣判了?
甚至都不經過審判員和舉證質證?
而最懵的,還是劉墨兒。
她僵在座位上,手里還抱著提前準備的厚厚一疊資料,精心設計的辯詞還卡在喉嚨里,結果開庭以來一個字都沒說……
就,沒她啥事了?
你這樣顯得我很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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