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何永章再次陷入沉默。
他不確定是否該說出當年的 ,也不確定眼前這兩位同事是否會信服他的說法。
“章哥,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同屬一組,是一家人。
如果有難處,不妨直說,我們會盡力相助。”
梁小柔深知何永章從昔日的熱血警員淪為如今的邊緣人物的過往。
“我無話可說。”
經過一番思索,何永章依然決定隱瞞實情。
“章哥,都到這份上了,你還執意不說?若繼續如此,我也無能為力。
要不是洪sir幫忙,你很可能已被鄭先生控告,甚至可能連警察都做不成。”
梁小柔語氣嚴厲地指責。
“能接受便接受,無法接受的話,我自行離開便是。
這些年我輾轉多個部門,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我現在休病假,身體無礙,先行告退。”
何永章帶著一貫的憂慮神情。
“你簡直無可救藥。
看來我得將此事上報黃sir,我們重案組也無法再容忍你的態度。
抱歉。”
梁小柔低頭,情緒低落。
“何永章,我不清楚你和鄭曉東的關系,但看你們剛才的表情,顯然有舊怨。
若你不願開口,難道我們就束手無策?”
洪炎毫不退讓。
“身為警察,我們的信息渠道豐富得很,所以奉勸你最好主動坦白。
否則,一旦我們展開調查,無論早晚, 都會浮出水面。
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洪火語氣篤定地說道。
何永章本想轉身離去的腳步停住了。
洪火所言非虛,若他們真要調查鄭曉東與他的關聯,只需翻閱鄭曉東經手的案件記錄,不到一小時便能查明。
但讓他主動交代,他又實在難以開口。
“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何永章搖頭拒絕,將手 口袋低聲抱怨。
“你認為我們不懂,是怕說出來吧?難道你當我和洪sir都是不通情理的人?進了這個小組,我們就是一家人,有難處盡管講!”
梁小柔耐心勸解。
“何永章,梁sir說得對。
即便其他同事不理解你,警署里有人對你評價不高,可既然加入我們小組,我們就該信任每位成員。
我們一直公平對待所有人,唯獨對你格外看重,你還想怎樣?”
洪火趁熱打鐵,試圖斷絕他的退路。
“還有一件事,如果你說了之後依舊不願合作,我們恐怕不得不讓你離開小組。
二十年前,你是否駐守在深水ê̌m俊 br />
梁小柔試探性地發問。
“嗯,梁sir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查過我的背景?”
何永章思索片刻,意識到這些信息對她來說並非難事。
“我不需要核查你的話,因為我親眼目睹過。
小時候我也住在深水ê̌m 鞘奔依錁 患以踴跗蹋 搶鎘懍 煸櫻 嘆帕魑匏 揮小 br />
有位叫阿飛的小混混常來勒索保護費,不給錢就砸鋪子 ……
一次,他們甚至想傷害我父親。
幸好你當時身為軍裝巡邏警察路過,幫我們驅趕了他們。
要是沒有你,我父親可能就受傷了。
所以那時我就下定決心,長大了也要成為像你一樣的警察!”
梁小柔坦誠地說出了自己兒時的夢想,讓何永章感到意外。<ada,沒想到過去的舉動竟對你產生了如此深遠的影響。
但那是我年少輕狂,根本不了解世道艱難。
現在看清 後,絕不會再犯當年那種幼稚和荒唐的錯誤。”
何永章冷笑一聲,態度輕蔑。
“連我都勸不動你?那也好,既然這樣,我們會把你從重案組調離,安排到交通部門執勤。
到時候看你還怎麼跟鄭曉東對著干!看你這樣子,顯然與他有過節。
若是連調查他的資格都被剝奪,你覺得還有什麼可說的?”
洪炎笑著回擊,話中帶著嘲諷。
“不行!”
何永章急切地反駁。
“這起案件,我必須參與調查。”
“理由?”
梁小柔語氣冰冷地問。
“因為鄭曉東是這起案件的凶手。
不僅如此,十四年前的粉嶺凶殺案,你們應該听說過吧?”
何永章反問。
“當然,當年那樁案件也很轟動……”
梁小柔立刻回應。
但她當時並非警察,很多事情只靠傳聞得知,根本不清楚內情,甚至沒留意過當時的嫌疑人是誰。
否則,見到鄭曉東時,她或許就能認出來了。
“僅憑知道就夠了。
那時我在重案組,恰好這起案件由我們小組負責。
我們早就察覺,這名嫌犯十分狡猾,作案從不留任何痕跡。
但幸運的是,在案發現場附近的村子找到一位目擊者。
他說那天晚上在田里抓青蛙時,看到一個男人慌張地從草叢中走出,隨後駕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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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草叢正是我們的案發地點,受害者的……”
何永章開始講述。
“這麼說那位目擊者應該看清了那人的長相,是不是真如鄭曉東所說?”
梁小柔對此也很感興趣。
“那還用說,除了他還有誰是這麼變態?而且目擊者連車牌號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當時我們掌握了所有線索和證據,全都指向鄭曉東。
受害者還是他公司的員工,同事也能證明當晚受害者上了他的車。”
本來證據確鑿,鄭曉東本該難逃法網,但在庭審當天出了意外——唯一的關鍵證人遭遇車禍身亡。
依據疑點歸于被告的原則,法官當庭釋放了鄭曉東。
但實際上我們都清楚,這事兒就是他干的,連目擊者也是被他派人撞死的。
可苦于缺乏直接證據,我們對他毫無辦法……
何永章越說情緒越激動。
“所以你是不是就此一蹶不振了?”
梁小柔似乎找到了何永章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原因。
“不……如果就這樣認輸,我也算不上個合格的警察。
雖然當時他僥幸逃脫了制裁,但我絕不會放棄追捕他的機會。
于是只要有空閑,我就緊盯著他,甚至放棄了升職考試。
有一次我發現他似乎有作案意圖,便跟蹤他和另一名女子。
沒料到他並未動手,察覺我跟蹤後,故意將車駛入小巷,假裝自己受傷,反咬一口說是被我打傷的……”
雖然那件事對我的影響不大,但從那時起,我就近乎痴迷地追蹤他,連工作都拋諸腦後。
最後,妻子離開了我,跟別人走了,同事也對我頗有微詞。
至于鄭曉東,沒人知道他為何突然離開港島,至今杳無音訊。”
听到何永章的講述,梁小柔終于恍然大悟。
“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
你可能覺得法律無法制裁像鄭曉東這樣的人,但我告訴你,何永章,他們或許能僥幸逃脫一兩次,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永遠逍遙法外。
只要他們繼續作惡,我們就有機會將他們繩之以法,請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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