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船艙之中,白眉鷹王殷天正正在生著悶氣。
只因為張翠山在那一口一個他義兄怎樣怎樣,全然不顧自己這個老丈人的感受。
明明謝遜同殷天正同為明教四大法王,也都是以兄弟相稱。
現在平白降了一輩,這讓殷天正心中著實不痛快,心中直罵黃毛不靠譜。
而一旁的殷素素看出了自己老爹的不開心,噗嗤笑出了聲,用手指捅了捅獨自在那興奮的張翠山,然後又指了指父親殷天正。
“素素,你捅我做什麼?咱們馬上就能見到義兄了,難道你不開心麼?這十來年我可是十分想念他呀!”
張翠山還沒有轉過彎來,不懂殷素素是什麼意思。
氣的殷素素扶著額頭,感嘆自己當年是怎麼看上這頭呆頭鵝的。
“五哥,我爹他……”
“我岳父怎麼了?他不馬上也能見到他的老兄弟了麼?想我那義兄……臥槽!”
張翠山這時才明白過來,這特麼好亂啊!
“素素,我有點亂,你讓我捋捋……你爹是我岳父,謝遜和我岳父也是兄弟,我和謝遜也是兄弟,所以你爹也是我兄長,那我就是你叔?你還是我媳婦,所以我也是我叔?素素,是這樣算的麼?”
張翠山掰著手指頭想了半天,得到一個驚人的結論,自己成自己的叔叔了!
“哼!你慢慢想吧!”
听著張翠山的胡言亂語,殷天正再也听不下去,以前沒發現這女婿這麼傻的呀!殷天正此時只想去外面吹吹海風,讓自己冷靜一下,省得忍不住出手打張翠山一頓。
“我的五哥呀!你怎麼這麼笨!”
殷素素也徹底無語了,當年結拜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關節,這麼多年也都沒有注意到。如今馬上就要見到謝遜了,才想起來其中尷尬之處。
“那我以後稱呼義兄什麼?是叫大哥還是叫叔?叫叔的話那我不和無忌一個輩分了?”
張翠山越算越糊涂,終于放棄了思考。
“算了,都是江湖兒女,各叫各的吧。”
張翠山也不想分析了,認命一般躺在床上,放棄了思考。
“素素,我又想起了一個事。你說咱們在冰火島上的時候,不到一年你就懷了無忌,怎麼回到武當山,這麼多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呢?難道是咱武當山風水不好?要不要咱們到冰火島上時再試試?就是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生。”
听到張翠山這樣說,鬧得殷素素一個大紅臉,自家丈夫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話來了,這要是讓旁人听到,得多丟人!
輕輕捶了一下張翠山,殷素素紅著臉︰“你瞎說什麼呢!孩子他們還在隔壁呢!要是讓孩子听到,看我怎麼收拾你!”
“嗯,對對,無忌和芷若也在船上,這些話的確不宜讓孩子們听到。不過我還是覺得冰火島風水好,要不我去找青書,暗示他一下,讓他和他那倆媳婦趕緊弄出倆武當四代來!也好借著青書的嘴,提醒無忌兩口子。”
張翠山起身就要往外走,貌似真的要去找宋青書談談冰火島的好處。
“你回來!哪有個長輩的樣子!還和小輩們開這等玩笑,信不信我回去和師傅他老人家說,讓他老人家教訓你!”
殷素素徹底崩潰了,自己男人什麼時候這麼膽大妄為了,什麼事情都敢往外說了!
“我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我就是逗逗你。”
張翠山憨笑的坐回床邊,安撫生氣的殷素素。
而在門外剛回來的殷天正也收回了鷹爪,但凡剛才張翠山敢出來,他絕對一爪子抓過去,打暈這個女婿。
不過殷天正心中還是有些不痛快,心里堵得慌,想找人磨磨爪子。
“好女婿,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說。”
隔著門,殷天正喊著張翠山,讓他出來一趟。
張翠山還以為自己岳父是因為謝遜稱呼上的事情鬧別扭呢,老老實實出門,打算和殷天正好好解釋一下。
來到甲板上的二人,張翠山剛要開口,殷天正鷹爪就打了過去。
“誒呀!岳父,你打我干什麼!”
……
隨後的兩天,張翠山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若不是九陽神功恢復力快,估計他還得保持這個樣子好幾天。
大船一路向北,慢慢的眾人也感覺到了漸起的寒意。
“張五俠,咱們還需多久才能到達你所說的冰火島?”
楊逍這時找到張翠山,詢問還需多久到達。
“這……我也不知,當時我們先是行至一處滿是碎冰的冰海之上,然後所乘船只撞了冰山,又在一塊浮冰上漂了不知多少日夜,最終才漂到了冰火島上。”
張翠山仔細回憶,但是他也不知冰火島具體位置,只能憑借回來時漂流的路線來算。
“啥?你說還有冰山?你怎麼不早說!舵手!注意船速,小心冰山!”
殷天正听到還有冰山,頓時著急起來。張翠山他們可能是好運,才能靠著浮冰漂到島上。
但是此時就不知道有沒有那個運氣了,這船若是不小心也撞到冰山之上,估計所有人都得掉海里喂魚。
知道事情嚴重性,船上的水手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座船真的撞上冰山。
好在這群水手都是天鷹教中操船好手,能夠仔細分析水文,避免撞到冰礁之上。
隨著越來越多的碎冰出現,眾人知道目的地不遠了,同時危險也越來越大,所有人都小心謹慎起來。
船只越行越慢,也拖慢了眾人前進的速度,但這樣起碼保險,不至于出現船毀人亡的場面。
“軒哥,這世界真大,海上竟然會有不化的冰塊,這在陸地上可是很難見到。”
楊雪此時也適應了船只的晃動,暈船現象減輕了不少。
此時她站在船幫處,指著海中的浮冰興奮的讓宋青書看。
“那是你沒出過遠門,在陸地之上也有常年不化的冰原。再說了,古墓中的寒玉床是哪來的?不就是從極北苦寒之地數百丈堅冰之下挖出的寒玉所制?”
宋青書輕笑一聲,自家媳婦就是個宅女,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宋大哥,你什麼時候帶我也去古墓中看看吧,我也想知道你這九年住的是什麼樣子。”
听到宋青書提到古墓,陳圓圓也起了好奇之心,想著他們睡在墓穴之中,一定很可怕,不禁心疼起二人來。
“好,等有時間的,咱們再回一趟古墓,我還有點想老韓了,不知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他有沒有受什麼新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