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第二天沒有直接回工地,也囑咐了閆三不讓他回去。
    今天是封野訂婚的日子,正好可以當做成他博同情的借口。
    蕭烈請了這邊公司的全員工吃飯,位置訂在附近一家口碑不錯的酒樓,刷封野的卡。
    員工們有飯吃,這段時間,蕭烈在辦公室的口碑不錯,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大家都對這位新領導贊不絕口。
    有關注上網的,便將封野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麼帥氣美好的蕭烈不要,要那個什麼狗屁海龜小姐。
    紛紛說封野瞎了狗眼。
    蕭烈不經意經過時,听到員工們罵封野的話,心情很不錯的笑了。
    “蕭烈在哪?……姓蕭的?……別攔我,我找你們領導有急事……”
    飯剛吃到一半,門口忽然一陣吵嚷,緊跟著,在服務生匆匆的腳步中,兩個人闖進來。
    居然是馬老二馬永慶,和老四馬永康。
    正在吃飯的人們紛紛抬頭看過來。
    馬永康看到蕭烈,呼著粗氣,徑直朝蕭烈沖過來,馬永慶緊跟其後。
    “姓蕭的!你還有閑心在這兒吃飯?你什麼意思?”
    馬永康一身酒氣,怒氣沖沖的指著蕭烈,
    “你們昨晚為什麼沒回去住?為什麼現在還不回去?”
    這話問的好沒道理。
    蕭烈挑挑眉,沒說話。
    這是蕭烈第一次見馬永康。
    這便是那位老婆跟自己二哥鬼混,他卻渾然不知的馬老四;
    上次祠堂門前鬧事,馬永康也沒來,這次倒是來了。
    在場的一眾人早認出了馬家這兩兄弟。
    他們在這邊待了一段時間,工地上這家釘子戶他們全都知道,蕭烈這幾天住在簡易房的事,員工們自然也知曉。
    吃人嘴軟,旁邊距離最近的一人忍不住開口了︰
    “你誰啊?人家回不回去關你什麼事?怎麼?你是蕭總家親戚?人家住哪,什麼時候回去還要跟你報備?”
    “關你屁事!”馬永康懟回去,再次沖著蕭烈,“姓蕭的,你現在就趕緊跟我回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就要去拉蕭烈,被閆三眼疾手快的擋在身前。
    “你想干什麼?”閆三挺起胸脯,“我小師叔招你們惹你們了?他又沒賣給你們家,你上下嘴皮子一踫,就要人听你的,你天王老子啊?”
    “哼!”馬永康冷哼一聲,“就憑當初是你們非要住下的。現在我們家一團亂,你們不是承諾,只要你們住下,就能保我們家順順利利嗎?我呸!”
    馬永康粗魯的淬一口,“昨天我們家都翻天了,你們知不知道?少廢話,趕緊跟我回去,不然別怪我掀了這兒的攤子。”
    “呦,哪來的二百五耍二耍到這兒來了?”
    一個膀大腰圓的站起來,拳頭捏的  響,
    “我怎麼記得當初是你們家死乞白賴非求著蕭總住下的,說什麼求人家大發慈悲,幫幫忙。怎麼?現在放下碗就罵娘?”
    員工乙︰“倒打一耙唄,祖宗若是知道,怕是都要氣活過來!”
    “干你們屁事!”馬永康腦袋一扎,反正耍賴,“想打架,來啊!怕你們,我就是你生的!”
    酒樓的餐廳經理見情況不對,趕忙走過來,“不好意思幾位先生,這里是公共場所,幾位若是鬧事的話,我就只能報警處理了。”
    “你報、你報!”馬永康指著經理,仗著醉酒犯渾,“我踏馬還要報警呢,就是這兩個騙子,說什麼只要他們在我們家祠堂對面住下來,就能保我們家順順利利,逢賭必贏。贏個雞兒,老子昨天褲頭子都輸進去了。”
    “不止我,俊輝、二哥,就連大哥都輸進去了!這下你們沒話說了吧?還說你們不是騙子?”
    馬永康指著蕭烈和閆三。說完,就要沖上去揪蕭烈,被一旁的保鏢捏住手腕推回去。
    馬永康本就醉酒,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馬永慶趕忙過來攙扶。
    “你們還敢打人?”馬永康爬起來,跌跌撞撞還要沖上來,“我跟你們拼了,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鬧什麼鬧!”閆三猛然提高嗓子,上前一步,單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置于胸前,威嚴盡顯,“我當時說的是保你們家未來一個星期順順利利,逢賭必贏,試問今天幾天了?”
    此話一出,馬家兩兄弟均是一愣,在場的眾人也都掰著指頭估算起來。
    很快有人回了,“算上今天是第九天。”
    閆三摸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馬家二兄弟︰
    “都听到了?是你們自己貪心,沒有計算時間,你們想想是不是七天後才開始輸錢的?我承諾保你們七天已經做到了,還來鬧什麼鬧?當道士都沒脾氣嗎?”
    兩兄弟互看一眼。
    馬永康率先開口,梗著脖子︰
    “你騙人,你當初根本就沒這麼說,再說,你說七天就七天嗎?鬧鐘也沒這麼準時。”
    “嘿,還就是這麼準時。”閆三調皮的咧出個笑,“不然我為什麼要說一個星期,不說十天,不說半個月?因為,就你們家這情況,算了……不說也罷。當天,在場的眾人可都听見了,你們若是再無理取鬧,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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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馬永康頓時被懟的說不出話來,“我、我跟你們拼了——”
    說著又要佯裝沖上來,被馬永慶攔住。
    “那兩位道長說現在該怎麼辦?”馬永慶面露乞求,“我弟弟他喝多了,他也是心里著急,還請兩位道長莫跟一個酒鬼一般見識。”
    他緩一口氣,“道家常言︰上善若水、厚德載物,兩位道長必然慈悲心腸,當初決定住下不也是因此嗎?還請兩位道長再過去看看,我們家是真的出大事了。”
    不得不說,馬永慶是懂說話的,‘酒鬼’兩字簡單化了馬永康的行為,後面一句更是將蕭烈和閆三架在了道德的至高架上。
    蕭烈心里哼笑一聲,難怪馬家人會這兩人過來,敢情是唱雙簧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告訴他們,他們家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若是敢糊弄他們,大不了把事情鬧大;另一方面,又想讓蕭烈幫他們,便說了那番話,將蕭烈等人搬上道德刑架。
    不過,蕭烈等的就是現在。
    “也罷。”蕭烈站起身,慢悠悠從保鏢身後走出來,“我便隨你們去看看。”
    隨即,轉頭吩咐梁謙,“讓大家沒吃完的繼續,賬已經付過了。”
    “得寶,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哎,小師叔,你還管他們干什麼,你就是太心善了。”閆三繼續演,“……要我說就該讓他們自生自滅……他們家那地方陰氣重的很,再說最近鬼門欲開,怕是不好對付……”
    “得寶,慎言。”
    說完,兩人快步離去。
    馬永慶和馬永康對視一眼,眼中都不由閃過了什麼。
    ——
    一行人回到工地,蕭烈的簡易房門口已經圍了一堆人,除了馬家人,還有一圈看熱鬧的。
    馬俊輝一見到蕭烈等人,立即迎上來︰“兩位道長,您可總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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