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時,小汐顏緊緊抓著小紀淮的手不肯放。
小紀淮就一直陪著她,輕輕拍著她哄她入睡。
在睡夢中,小汐顏嘟囔著︰“哥哥。”
小紀淮听了,嘴角上揚,眼神里滿是寵溺。
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輕聲說︰“寶寶,哥哥會一直保護你。”
然後小心地幫她掖好被子,守在她床邊,直到確定她睡得安穩,才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家。
在此之後,夏媽媽就不允許她吃那麼多糖,還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小紀淮。
小汐顏每次想吃糖果,就可憐巴巴地望著小紀淮,大眼楮里滿是祈求。
可小紀淮意志堅定,不為所動。
有一天,小汐顏趁小紀淮不注意,偷偷溜進零食櫃,剛伸手拿到一顆水果糖。
就听到小紀淮的聲音︰“寶寶,你在干什麼?”
小汐顏嚇了一跳,水果糖掉在地上。
連續三天沒吃到糖的小汐顏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小聲說︰
“哥哥是小氣鬼!我就想吃一顆。”
小紀淮無奈地嘆了口氣,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
“寶寶,吃太多糖對身體不好,等你牙齒都長好了,哥哥再給你吃,好不好?”
小汐顏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小紀淮為了安慰她,帶著她去公園玩。
在公園里,小汐顏看到其他小朋友吃著冰淇淋,又饞得不行。
小紀淮把她帶回家,讓她在沙發上坐著看一會動畫片。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廚房的台面上,小紀淮輕輕地推開門。
紀媽媽正系著碎花圍裙在廚房熬草莓醬,突然看見自家兒子走進來。
“媽媽教我水果沙拉。”小紀淮眼楮卻不住往客廳瞟。
紀媽媽擦了擦手上的果醬,蹲下來平視兒子︰
“我們淮淮越來越會照顧人了。”
見兒子耳尖慢慢變紅,她笑著拉開冰箱門,“那得選小汐顏最喜歡的...”
廚房很快響起清脆的切水果聲。
紀淮站在小凳子上,握著兒童安全刀的樣子像在完成什麼神聖儀式。
紀媽媽扶著他的手把隻果切成小兔子形狀。
不久後,小汐顏被蒙著眼楮走進紀家廚房。
玻璃碗里漾著彩虹色的水果沙拉,隻果切成小兔子形狀。
芒果瓣擺成花朵,連葡萄都細心地去了籽。
系著圍裙的紀淮耳尖通紅,叉起一塊蜜瓜遞到她嘴邊︰
紀媽媽悄悄退出廚房時,又听到兒子說︰“寶寶,里面加了一點點蜂蜜...。”
晚霞透過紗窗,給兩個孩子鍍上毛茸茸的金邊。
小汐顏鼓著腮幫咀嚼,突然伸手抹了塊酸奶在少年鼻尖︰
“謝謝哥哥!”
她笑得露出新長出的牙尖尖,而小紀淮望著那個小缺口,悄悄把口袋里新買的護牙糖鎖進了抽屜最深處。
歲月像偷吃糖果的小孩子,悄悄從指縫間溜走。
等夏汐顏升到中班時,紀淮已經是大班的“小大人”了。
畢業典禮那天,他穿著小西裝站在台上領獎狀,眼楮卻一直往台下的中班區域瞟。
他的目光卻穿過晃眼的陽光,準確落在中班區域那個蹦蹦跳跳的小身影上。
小汐顏今天特意扎了雙馬尾,發繩上的草莓墜子隨著她鼓掌的動作晃啊晃,嫩黃色連衣裙像朵迎春花似的綻放在人群里。
他的寶寶正踮著腳,小手拍得通紅,比台上所有小朋友都賣力。
典禮結束後,小紀淮飛奔到小汐顏身邊,把獎狀遞到她面前,自豪地說︰
“寶寶,哥哥得獎啦!”
小汐顏眼楮亮晶晶的,“哥哥最棒!”
這時,夏媽媽走過來,笑著說︰“淮淮真厲害!以後就是小大人咯!”
小紀淮忽然感覺衣角被輕輕拽住,低頭看見小汐顏眼眶紅紅的︰“那哥哥以後...是不是不能接我放學了?”
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紀媽媽笑著蹲下來整理小汐顏亂掉的蝴蝶結︰
“淮淮只是去隔壁小學部呀,放學照樣來接我們寶貝。”
她故意用獎狀輕輕踫了踫小汐顏的鼻尖,“這張獎狀可以送給小汐顏保管哦?”
小紀淮連忙蹲下抱住她︰
“寶寶乖,哥哥就算上小學了,也會來接你放學的。”
小汐顏抽抽搭搭地說︰“真的嗎?哥哥你不許騙我。”
小紀淮認真地說︰“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呀,拉鉤。”
兩人伸出小手,拉了拉鉤。
夏媽媽摸了摸小汐顏的頭︰“寶寶別擔心,哥哥肯定會做到的。而且等寶寶上小學了,就能和哥哥一起上學啦。”
小汐顏這才破涕為笑。
回家的路上,兩個媽媽走在後面。
看前方的小男孩挺直腰板牽著蹦蹦跳跳的小女孩,金燦燦的獎狀在女孩懷里一閃一閃,像抓住了太陽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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