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坐進副駕駛，熟練地檢查著導航設備。
何妍玫見狀，快步上前搶先坐進了後座另一側。
她刻意將背包放在中間，試圖隔開與夏汐顏的距離。
但南宮澤只是冷冷掃了一眼，她便不得不把包挪開。
就在發動引擎前，南宮澤突然從空間里取出一個用油紙包好的三明治和一瓶溫熱的牛奶。
轉身遞給後座的夏汐顏︰“吃早餐，得吃完。”
他的語氣直爽，卻帶著罕見的耐心。
何妍玫死死盯著那個三明治，是她也喜歡吃的火腿芝士口味。
她早上明明也吃得匆忙，卻沒人關心她是否吃飽。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別過臉看向窗外，胸口翻涌著酸澀的情緒。
“謝謝隊長。”
夏汐顏軟軟地道謝，雙手接過食物時南宮澤的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
她小口小口地咬著三明治，腮幫子微微鼓起，像只乖巧的倉鼠。
牛奶瓶在她手中顯得格外大，她不得不用兩只手捧著，小口啜飲時唇邊沾上一圈奶漬。
南宮澤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他發動引擎，越野車發出低沉的轟鳴聲，緩緩駛出院子。
何妍玫用余光打量著身旁的少女，她吃東西的樣子太過專注。
長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整個人透著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感。
這種柔弱在末世里本該是致命的弱點，卻偏偏得到了最強者的庇護。
車隊駛上荒廢的公路，輪胎碾過碎石發出細碎的聲響。
夏汐顏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偷偷看了眼南宮澤專注開車的側臉。
他下頜線條緊繃，修長的手指穩穩握著方向盤。
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卻又內斂沉穩。
何妍玫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刻意的關切。
眼底卻閃過一絲輕蔑︰“汐顏妹妹以前是做什麼的？看起來不像是會打喪尸的樣子呢！”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紅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喪尸來了不會，只會躲在別人的後面吧？”
說著，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夏汐顏縴細的手腕，那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幾乎透明，仿佛一折就斷。
車內李程聞言都悄悄豎起了耳朵，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火藥味。
夏汐顏輕輕咬了咬下唇，縴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她抬起水潤的杏眼︰“妍玫姐，我以前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
她頓了頓，縴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我的異能現在雖然還不是很強大，但是後面我會升級的，我也可以打喪尸的，前期可能比較弱......”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坐在副駕駛的李程忍不住回頭，正想打圓場，卻見何妍玫突然笑出聲來。
“醫生？”
何妍玫把玩著自己的指甲，語氣輕佻，“汐顏妹妹呀！現在這世道，醫生有什麼用？難道要給喪尸看病嗎？”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們隊可不養閑人。”
車廂內的溫度仿佛瞬間降至冰點。
坐在副駕駛的李程不自覺地往車門邊靠了靠，生怕被卷入這場無形的硝煙。
李程偷偷瞄了眼駕駛座，發現南宮澤握著方向盤的指節已經超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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