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束後,夜色已深,街燈在初秋的微風中輕輕搖曳。
夏汐顏的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蕭亦烯坐在她的床沿。
白色t恤的袖子被卷到肩膀處,露出小麥色皮膚上那片青一塊紫一塊的傷。
“疼嗎?”
夏汐顏坐在他面前,縴細的手指輕輕捏著沾了碘伏的棉簽,聲音軟得像。
蕭亦烯倒吸一口冷氣,卻故作輕松地扯出一個笑容︰“不疼,就是看著嚇人。”
“胡說。”
夏汐顏蹙起秀氣的眉頭,指尖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邊緣,“都破皮了,怎麼會不疼?”
“顏寶...”
蕭亦烯突然可憐巴巴地喚她,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撒嬌意味。
“這里好疼,你可憐可憐我。”
夏汐顏耳尖一熱,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好,我給你上藥。你別動。”
藥水觸到傷口的瞬間,蕭亦烯肌肉明顯繃緊了,但他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夏汐顏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俯身輕輕對著傷口吹氣︰“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蕭亦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側臉上。
夏汐顏今天扎了個松松的丸子頭,幾縷不听話的發絲垂在耳際,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她專注時總會不自覺地咬住下唇,粉嫩的唇瓣上留下一排淺淺的齒痕。
“我有個辦法,好得快。”
蕭亦烯突然說,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
“什麼辦法?”
夏汐顏抬起水潤的杏眼,毫無防備地望進他深邃的眸子里。
下一秒,蕭亦烯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把她抱到腿上,溫熱的唇精準地覆上她的。
夏汐顏驚得睜大了眼楮,手中的棉簽掉在了地上。
蕭亦烯的吻起初很輕,像羽毛拂過,試探著她的反應。
當感受到她沒有抗拒時,這個吻逐漸加深。
夏汐顏生澀地回應著,雙手無意識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料,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夏汐顏的眼楮泛著水光,臉頰染上緋紅,嘴唇因為親吻而顯得更加飽滿紅潤。
她無意識地動了動身子,卻感覺到蕭亦烯身體明顯一僵。
“顏寶,別動。”蕭亦烯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他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夏汐顏感受到什麼,整個人像被煮熟了一樣紅透了,僵坐在他腿上一動不敢動。
蕭亦烯看著她這副乖巧的模樣,低笑一聲,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紅透的耳尖。
就在這曖昧的氣氛即將再次升溫時,一陣不客氣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妹妹,到點啦!時間差不多了,送客。”
夏陽俊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夏汐顏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從蕭亦烯腿上彈開,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並不凌亂的衣服。
蕭亦烯則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著門口喊道︰“知道了,大舅哥,這就出來。”
夏汐顏紅著臉收拾醫藥箱,不敢直視他的眼楮︰“你...你明天記得換藥。”
“遵命。”蕭亦烯行了個夸張的軍禮。
然後趁她不備,又快速在她唇上偷了一個吻,“這是看診金。”
門外的夏陽俊顯然等得不耐煩了,又重重敲了兩下門︰“臭小子,再不出來我踹門了!”
“來了來了!”夏汐顏高聲應道。
蕭亦烯和夏汐顏並肩走到夏家門口,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時而交疊,時而分開。
夏汐顏嬌嬌軟軟的道︰“蕭亦烯,星期一學校見。”
蕭亦烯沒有立即回應,只是凝視著她被月光勾勒的側臉輪廓。
他突然伸手,輕輕將她被風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後,指尖在她耳垂處停留了一瞬。
“不想走。”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朗與固執。
夏汐顏抬頭,對上他灼熱的目光,臉頰頓時染上緋色。
蕭亦烯突然將她拉入懷中,少女茉莉花香瞬間包圍了他。
“早點休息!”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呼吸拂過她的耳尖,看著那抹緋紅一直蔓延到脖頸。
第二天清晨,蕭亦烯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小時。
他站在衣櫃前反復挑選,最終選了一件淺藍色襯衫和深色休閑褲。
這是母親說他穿著最顯精神的搭配。
“這麼緊張?”
蕭母在客廳看到兒子第十次整理領口時忍不住笑道。
“我和你爸當年見你外公外婆時都沒這麼夸張。”
蕭父正在檢查帶來的禮物︰上好的龍井茶、一套精品茶具、夏父喜歡的圍棋套裝,還有給夏母準備的絲綢披肩,禮節必須周到。”
蕭父推了推眼鏡,但嘴角掩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他內心的喜悅。
當蕭家三人站在夏家門口時,蕭亦烯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
門鈴響過三聲後,門開了,看到蕭亦烯,夏汐顏有點驚訝,眼楮亮晶晶的。
“叔叔阿姨好,”
她乖巧地問候,然後悄悄對蕭亦烯眨了眨眼,“我爸爸媽媽在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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