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黑龍會的會長山本先生談過了，對方說這件事情交給芥川楓處理，而且言語中透露出陳子文是更有實力的合作者，他們已經合作了。”
李超人見李凱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咳嗽了一聲，道︰“還有什麼事情？”
“不僅僅是黑龍會的合作黃了，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生意，合作方都有取消合作的意思，尤其是…….”
“尤其什麼？說。”李超人喝道。
“尤其是海外生意，英國，我很疑惑，陳子文要蠶食我們的生意，這是必然的，但他的大本營是港島，為何最先取消合作的會是海外？難不成他在海外還有諸多勢力？如果真是如此，陳子文的實力只怕沒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李超人臉色變了，目前陳子文暴露出來的實力除了港島的，就是澳門賭場，澳門賭場能夠夠影響到他們在海外的生意？
兩人沉默了一陣，李超人看兒子眼楮眯著，眼神凝在報紙上，尤其是那“買凶殺人”四字上，他低聲道︰“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李凱搖頭道。
李超人輕嘆一聲，將心里那個念頭散去，道︰“你聯系一下陳子文，我要和他談談。”
“好。”
一個小時後，李凱憤憤地掛了電話，來找父親。
只見父親正和曼陀大師說著話，他便沒上前打擾。
李超人感覺比之前好了許多，重金請來的太國曼陀大師給了他一塊玉佩，戴上玉佩之後他感覺身子輕盈了許多，之前隱隱約約看到的故人也都消失了。
而且曼陀大師還讓他安心，最近有小鬼在他身邊作祟。並不是什麼他認為的大限快要到了，而且大師還告訴他，哪怕他真的大限到了，但財可通神。
李超人明白大師的意思，就是多花錢，大師有辦法給他買命。
曼陀大師給他開了天眼，讓他看到了那個在他身邊作祟的鬼，只是可惜，嚴刑拷打一番，那鬼居然十分硬氣，被打的快魂飛魄散了依舊不說。
他哪里知道，標叔雖然好賭，但終究是個警察，有著最基本的操守。而且相比起曼陀大師，他更信任陳子文。
這幾日，他感覺到李超人這位前首富的氣運在減弱，而陳子文的逐漸加強。氣運可是天定的，陳子文明顯是天命所歸，他傻了才會出賣陳子文。
而且身為警察，他很清楚，對方就是想要知道幕後指使，一旦他說了，那麼他的作用也就沒了，那時候他才是真的魂飛魄散了。
李超人送走曼陀大師後，示意兒子上前，剛才他就看到了李凱有話要說。
“約定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李超人笑道。
“父親，那陳子文目中無人，根本沒打算和您見面。”
李超人臉色一變，“他真這麼說？”
“不是，是他秘書接的電話，我然她將電話給陳子文，對方卻道，陳先生有交代，目前不見任何人，我說了您是李超人，李超人，她卻道，什麼李超人，沒听說過，我們老板說了而不見就是不見。真是豈有此理。”
“更可氣的是，我掛電話之前，對方在笑，我隱約听到，紅豆姐，我這麼說沒問題吧，達沒達到老板的要求？”
李超人氣的身子發顫，怒喝道︰“陳子文小兒，欺人太甚。港島之內，有我沒他。”
“父親？”李擇開低聲道，眼神瞄著左右，很是心動。
李家成說完後，便冷靜下來。商場雖然如戰場，但終究有一套商場的規則，如果真要買凶，就有點不死不休了。
李擇開看父親眉頭皺起，知道父親不願輕易踏出那一步，他低聲道︰“曼陀大師法力高深，或許……”
李家成微微點頭。
陳氏大廈。
陳子文正在工作，突得感覺身後有風吹來，背心有些發涼。
他下意識的回身看去，身後是一堵牆，並沒有窗戶。
“奇怪。”陳子文低聲道，扭了扭腰，繼續工作。
最近忙著港島內的事情，海外的事情沒那麼上心，沒想到出了不少事情。
他拿出衛星電話，準備給梁坤電話。。
洪興現在已經是亞洲最大幫派，是時候朝歐美那邊擴充了。
自己這邊的頂級高手不缺，但底層人數方面卻差了不少，人力不夠用。讓洪興在歐美那邊發展，最好聯合那邊的洪門，加上天煞和毒蠍的暗中配合，歐美方面的問題暫時應該能夠穩住。
等自己將港島大本營鞏固了，便去海外。
電話接通，陳子文正要開口，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先傳了過來︰“我好餓啊！”
打錯了？
陳子文掛斷，重新撥打。
“我好餓啊，我想吃肉，吃陳子文的肉！”
正要再次掛斷，听到“吃陳子文的肉”幾個字，陳子文心里一動，喝道︰“你是誰？”
“我要吃你的肉。”那個聲音再次喝道。
就在這時，陳子文驟然感覺到身後冷風又起，他猛然回頭，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想要起身，卻發現腳不能動了，感覺有什麼東西抓住他的腳一般，尤其是腳踝處有股被勒住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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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去，腳下什麼都沒有。
難不成是見鬼了？
陳子文連忙開啟精神風暴，同時運轉八極拳。
體內熱流涌動，腳上那被禁錮住的感覺消失，同時精神風暴感覺到辦公室里多了一些東西。
肉眼看不到，但精神力可以感覺到，是個人形的生物。
他將精神力化作長矛，狠狠刺了過去。
長矛刺穿了對方，辦公室的燈光猛然閃爍起來，陳子文感覺到對方受傷了，開始朝著門口移動。
“想跑？”陳子文冷笑。
卻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李玉帶著衛斯理和原振俠走了進來。
原振俠身子突得一顫，下一刻眼眸里散發出綠色幽光。他猛然一掌劈向他身前的李玉。
衛斯理察覺到不對，連忙攔住原振俠。
“振俠，你做什麼？”
原振俠直接一腳踹出，衛斯理吃了一驚，連忙後退。
陳子文抓住機會已經沖了過來，一把摟住李玉，同時對衛斯理喝道︰“小心，他被鬼上身了。”
原振俠嘴里發出“嘎嘎”的聲音，像是一個癆病鬼一樣︰“陳子文，我殺不了你，但是可以殺你的朋友。”
原振俠猛然朝超乎沖了過去，就要竄窗而出。
陳氏大廈幾十層高，陳子文的辦公室又是最底層，從這里跳下去，便是陳子文現在的實力，十之八九也會掛掉。
陳子文連忙放開李玉，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夾甩撲克牌一般丟了出去。
文件夾里的紙張仿佛一張張旋轉的飛盤飛向窗口。
原振俠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隨即他繼續朝前沖，根本不在意高速旋轉的紙張劃破他的身軀。
衛斯理在陳子文出手瞬間直接沖了過去，一把扣住原振俠肩頭。
但下一秒，衛斯理身子便是一顫，黑色的眼眸里散發出綠色的光澤，他將原振俠的身子推向陳子文，自己朝窗口飛去。
陳子文在桌上小假山上扳下一小塊石頭，手指一彈。
“啪。”衛斯理腿一軟，倒在窗口前。
他還要掙扎著跳起，陳子文身子高高躍起，一腳狠狠踩在衛斯理背心，將他死死壓住。
他精神風暴完全散發出，逼迫那個鬼物從衛斯理的身上離開。
那東西慘叫一聲，從衛斯理身上逃了出去，陳子文連忙追出去，卻見一個公司職員速度極快的沖向窗戶，窗戶被那個職員沖破，那人摔了出去。
“老板，你沒事吧？”李玉沖了出來叫道，臉上雖然有害怕的神色，但更多是對陳子文的關心。
陳子文拍拍李玉肩膀，道︰“我沒事。”
原振俠和衛斯理已經恢復了，兩人臉色很難看。他們都是見多識廣長輩，哪里不知道剛才是被鬼上身了？
這是什麼鬼如此厲害？
公司安保部門經理已經發現了異常，跑來查看情況。
陳子文帶著三人下樓，樓下那位職員的尸體癱在地上，那麼高的樓層上摔下來，現在已經是一團肉泥了。
“妥善處理了，另外我個人給他一百萬港幣。”陳子文道。
保安隊長是個很精干的退伍軍人，很快便指揮屬下將這里處理干淨，等到記者到來時，痕跡已經被處理好了。
陳子文帶四人重新返回他的辦公室。
“這鬼物好厲害，我身上的玉觀音居然都頂不住。”衛斯理嘆息道。他從脖子上拽下一個白玉觀音吊墜，此刻那玉觀音吊墜上已經出現了裂痕。
衛斯理晃了晃，整個吊墜變成了一堆玉屑。
原振俠輕嘆一聲，從脖子上取下一道黃符，黃符剛取下便成了灰燼。
“看手段是南洋那邊的降頭術，是什麼人要害你？”衛斯理忍不住問道。
他和原振俠心里暗暗後怕，若不是陳子文攔住了那個鬼物，只怕現在趴在樓下化為血水肉泥的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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