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詩望著張胖子那副仿若姜太公釣魚、篤定願者上鉤的無賴模樣,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死胖子,這貨實在是太氣人了!
然而,她卻不能這麼做。雖說她如今已擁有元嬰修為,但玄陰門對她而言,依舊如同一座難以逾越的龐然大物,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張胖子,是她和劉家僅存的一線生機,她必須緊緊抓住。可問題是,該怎麼抓呢?
兩世為人的她,將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了研究學問、搶奪機緣以及刻苦修煉上,對于如何俘獲男人的心,她著實毫無頭緒,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瞎子,完全找不到方向。
就在她感到一籌莫展之際,一只胖手悄然攬上了她的香肩,緊接著,一道悠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詩詩呀,胖爺幫你自然沒問題,但你總得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吧。”
張胖子說完,還朝著一臉懵逼的劉詩詩拋了個自以為風流的眼神,那眼神,簡直比放電的皮卡丘還夸張。
劉詩詩心中暗自罵道︰“張胖子呀張胖子,你可真是夠奸詐的!唉!為了劉家和父親的平安,必須得和他綁定在一起。”她咬了咬牙,狠下心道︰“行!我給你個理由!”
劉詩詩轉而看向洪長老,說道︰“洪長老,多謝少門主的抬愛。不過,我已然和張百旺結成道侶,少門主若要請我去做客,還請先與我夫君商量。”
說完這番話,劉詩詩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關乎生死的艱難抉擇,那表情,就像英勇就義的烈士。
一旁的紅雲听了,頓時愣住了,她瞧了瞧張胖子那臃腫且壯碩的身材,一邊搖頭,一邊暗自思忖︰“我的小姐呀!您這是饑不擇食到什麼程度了!簡直就像餓狼撲食,完全不分好壞呀!這胖子,看著跟個肉山似的,小姐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作為小姐最忠實的頭號丫鬟,紅雲覺得自己必須站出來提醒小姐。其實,她心里想的是︰自己作為小姐的通房丫鬟,按道理不應該挑三揀四,可她還是覺得或許還有挽回的余地。
于是,紅雲焦急地喊道︰“小……”
劉詩詩沒等紅雲把話說完,便抬手制止了她,還瞪了她一眼,然後用唇語說出三個字︰“二憨子!”
紅雲和劉詩詩自幼一起長大,關系親密無間,對小姐的唇語自然是完全理解,她知道小姐這是在警告自己。
紅雲無奈地看了看張胖子,心中明白這或許就是命數,只好垂頭喪氣地走到牆角,背對著眾人蹲下,在地上無聊地畫起圈來,嘴里還嘟囔著︰“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洪長老听了劉詩詩的話,頓時怒不可遏,那是一種上位者被下位者公然忤逆所引發的憤怒,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虎。
他心中暗自思量︰“這麼多年過去了,流雲島上的人怕是已經忘卻了玄陰門的赫赫威名,看來是時候讓他們重新記起來了!我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可。”
他強壓怒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我家少門主最喜歡人妻了!哈哈!”那笑聲,就像夜梟在啼叫,讓人毛骨悚然。
張胖子听到劉詩詩的話,也是一愣,心中暗道︰“不對勁呀!難道是我打開的方式出了問題?我不過是想訛點靈石而已,怎麼莫名其妙就多了個媳婦。這也太神奇了吧!難道是天上掉餡餅,砸我頭上了?”
這時,他又听到洪長老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心里想著︰“這老頭怎麼這麼奇葩,他家少門主口味也太重了吧!”
劉詩詩見張胖子不說話,只是在那兒發呆沉思,心里開始有些發虛。要是這個張胖子臨陣退縮,拒絕承認她的說法,那她可就成了流雲島的笑柄了,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張胖子,輕聲提醒道︰“胖爺!胖爺!”
劉詩詩的呼喚叫醒了沉思中的張胖子,他下意識地流著口水說道︰“人妻好呀!”
劉詩詩一听張胖子這沒心沒肺的話,差點沒哭出來,心中埋怨道︰“你能不能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啊?你的心可真夠大的!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兒說胡話。”
她忍不住用小拳拳輕輕捶了一下張胖子,嬌嗔道︰“胖爺!你能不能認真點呀?”
“認真?”張胖子不屑地瞥了一眼對面的洪長老,冷冷地說道︰“他也配讓我認真?在我眼里,他就是個跳梁小丑。”
這一下,輪到洪長老愣住了。他搓了搓臉,強忍著內心想要立刻動手的沖動,咬著牙,耐著性子問道︰“胖子,我就奇了怪了,你究竟哪兒來的膽子,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竟敢這般跟我一個金丹老祖說話?你是真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嗎?”
此刻的洪長老,對自己的涵養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暗自得意︰“他奶奶的!老子這涵養簡直無敵了,說不定本老祖就是聖人轉世。”
張胖子冷笑一聲,說道︰“你先別管我哪來的勇氣,我且問你,你來是不是要請我媳婦去玄陰門?”
洪長老眯起眼楮,挑釁地說道︰“對呀!怎麼,有問題嗎?”
張胖子見這老頭如此有恃無恐,也不再廢話,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瞬間來到了洪長老身前。
他一抬手,精準地掐住了洪長老的脖子,如同拎小雞一般,輕輕松松地將洪長老拎了起來。
由于張胖子的速度實在太快,直到被拎起來,洪偉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心中大驚︰“我靠!這胖子速度居然這麼快?難道他吃了‘速度小馬達’?”
王賀年和王賀州兄弟倆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這場景好熟悉啊!這個胖子難道是專門干掐脖子這活兒的?上次他也是這樣對付家主的?”他們下意識地隱晦地護住自己的脖子,就像兩只受驚的烏龜,把頭都縮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