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澤風大過
孫浩然偶爾下山走動，只為無聊，並不是想要彰顯地位與存在。走的多了，便開始比較，各類人群的態度。收到最多敬畏、尊重的人群是俘虜奴隸，其次是附屬家族；最不被尊重的是賽氏聚老人，以賽哥為最。鄭淼變化很大，以前總是一副大哥模樣；如今，還是大哥口氣，卻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緒。
怎麼會想這些事情，有意思嗎？確實沒意思。沒飯吃的時候，為吃飽飯而奮斗；整天吃紅薯的時候，為吃玉米而奮斗；整天吃玉米時，為麥面、稻米奮斗，為肉食奮斗。如今，衣食無憂，為什麼奮斗？
正如《升》卦九三爻辭“升虛邑”所隱內涵，“大人”就是個虛名，毫無意義，一切都以勢力為基礎。這種時代，有武力傍身，還需要其它點綴嗎？所以孫浩然剛剛得到些許權力，便覺厭倦，將全部心思放在翠雲峰，放在練養。賽哥與鄭淼，以及我那霸金、維提、康惠澄等，很是不同，都為得到的東西興奮不已，認真地過著每一天，盡心、盡力做好每一件該做之事，並為更大的權力做準備。
整個冬天，豫邑五大氏族都為調整土地、搬家而奔波，又為來年的生計而忙碌。整合，就在奔波、忙碌中完成。春播之後，有象城主傳言，要提高豫邑兵比例，提高訓練頻次；又提議，從各勢力抽調精銳，組建豫邑精兵旅。
孫浩然改賽、鄭聯合體為全民皆兵，所有人都要定期參加訓練。豫邑兵按總人口的20，總計一千多人，分為賽氏兵與鄭氏兵兩隊，分別由虎頭與倫納帶領。很明顯，賽氏老人的武力高他人一籌。
按有象城主要求，孫浩然與鄭淼親帶精銳到城里集訓，而訓練方法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打打鬧鬧。有象城主將五百精兵分為五隊，其中一隊為精英隊，由孫浩然擔任隊長，這就是豫邑最強力量。其它四隊依舊，每家派出一位隊長，其中海尼斯代表有象家，而鄭淼代表賽、鄭聯合體。
孫浩然的精英隊常駐城內，差不多成為專職軍隊，沒有明確而已；其它四隊精兵隊為半專職，輪流防守。有象城主有所改變，經常到城內巡查，一看商市，二看軍隊。
見到孫浩然，有象城主問道︰
“孫兄弟，訓練的怎麼樣？”
孫浩然回答道︰
“很不錯！城主定的伙食很好，將卒的身體素質大為提高，精力過剩，總想找人打架，故而訓練效果很好。”
有象城主呵呵長笑，然後說道︰
“食材來自于商稅，來自于民，你們可要對得起豫邑民啊。找些武藝高強的將士，出來練練手！”
孫浩然從精英隊與輪值普通精兵隊中，各挑十位武力高強者，混在一起打擂台，其中就有我那霸金。打到最後，我那霸金得頭名。有象城主很隨意地問道︰
“賽氏聚英雄輩出啊，有你孫浩然，沒想到，還有一位我那霸金，有什麼道理嗎？”
孫浩然謹慎作答︰
“早先我與我那霸金都在碼頭流浪，跟隨鄭老大混飯吃；機緣巧合，才走到一起。要說其中的緣由，我覺得是命吧。”
有象城主沒有接話，大喊道︰
“不錯，很不錯！如此戰力，說明大家都很用心。今天所有人加餐，二十位擂台英雄，跟我一起用餐！”
餐食很簡單，一為烤肉，一為八寶粥；八寶粥由菜、肉以及小麥、小米、稻米、粟米、豆子等，混在一起煮成。吃飯的順序很重要，粥先煮好，一人兩大碗，然後吃烤肉。有象城主很隨和，詢問每位英雄的來歷，對武力的看法，提高戰力的方法等等；其中，特意問了我那霸金兩次。我那霸金憨厚，回答道︰
“有象城主，多練、多想、多打而已。當初在碼頭，經常與孫老大與鄭老大等高手過招，經常挨揍。挨打之後不服氣，偷偷練習；晚上睡覺都在想，如何將孫老大打趴下！”
有象城主大笑，問道︰
“有沒有贏過孫兄弟？”
我那霸金沮喪，回答道︰
“沒有，從來沒有。所以啊，有象城主，擊敗孫老大，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夢想。誰知道，我的武力提高，孫老大的武力也提高！”
有象城主沒有繼續追問，關心起其它將士，內容與我那霸相近。吃完飯準備散場的時候，有象城主問孫浩然︰
“今天听到了很多好方法，孫兄弟也听到了吧！”
孫浩然點頭，有象城主︰
“那就好，可以適當考慮，多用些方法。我始終認為，兵不在多，而在精。要是能為豫邑練出一批精兵，那可是天大的功勞，所有豫邑人都會感激你們。”
從此以後，有象城主每個月都會來一次，觀看精英比斗，給將士加餐。看過一遍輪守四隊比斗之後，有象城主提議，來一次五隊大賽，看看整體戰力如何。
一個月後，有象城主親自主持比武，比賽結束後，將前十名收為親衛，並任命我那霸金為十人隊隊長。有象城主原有十人子弟兵作親衛，這是破天荒，從外部招親衛，四大家族的人都有。
臨近秋收，有象城主得到消息，夏後啟不甘失敗，秋收後還會帶兵進犯，極有可能，兵力翻倍。軍事會議上，有象城主親自介紹情況︰
“夏侯啟倒行逆施，違背禪讓祖制，自立為帝，激起民憤。這一次，我們豫邑不再孤單，有兩千有扈氏友軍，從河北渡河而來，協助我們抵御夏侯啟的進攻。這樣算下來，我們的將士大概有六千五百人。諸位有什麼想法，暢所欲言。”
龍門氏︰
“有象城主，我們的將士太少，要不要增兵？”
甘氏怒斥道︰
“龍門氏，你這是揚他人武力，滅我們威風。按照上次的戰力對比，我們的兵力綽綽有余！何況，各氏族還要保護自己的領地，萬一有其它意外怎麼辦？”
孫浩然︰
“我是粗人武夫，沒什麼主見。有象城主怎麼決定，我們賽、鄭氏僅有二字，照辦！”
有象城主︰
“既然如此，我決定，六千五百人的豫邑兵不變，各家各聚都要堅壁清野，不給夏後氏任何偷襲擾亂的機會！他們遠道而來，補給是缺陷；我們只要拖過兩三個月，夏後氏必定不戰自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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