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以卦定策
孫浩然、鄭淼帶著兄弟們回歸時，有象城主親自迎接，讓二人分站左右，拉著二人的手高高舉起，大喊道︰
“兄弟們，這就是我們豫邑英雄，孫浩然，鄭淼！”
站在此地球的伊洛，孫浩然的個頭最高，腰圍最寬，稱得上膀大腰圓；相比之下，有象城主都要矮一頭、瘦一圈，而鄭淼則更矮更瘦。
歡呼聲四起，不知道是為有象城主歡呼，還是為孫浩然、鄭淼歡呼，亦或是發泄勝利後的興奮；總之，嚎叫歡呼，鬼哭狼嚎，久久不息。有象城主嘶吼道︰
“兄弟們，安靜！安靜！我宣布，孫浩然為旅長，鄭淼副之！”
又是一片歡呼聲，有象城主放下二人的手，繼續嘶吼道︰
“兄弟們，安靜！安靜！有這麼多俘虜分配，高不高興？”
听到分配俘虜，興奮的吼叫聲更上層樓，響徹雲霄，聲傳龍門、郟山、伊洛猄澗，自然少不了甘水、甘澤、甘氏聚。
戰利品需論功分配，孫浩然頭功，鄭淼二功，各自分到不少骨耜與五十俘虜。孫浩然面對坐在地上休息的俘虜，大喊道︰
“被我打趴下的，出來五十，跟我回家！”
上百鮮血淋灕、全身帶傷之人站起來，跑向孫浩然；我那霸金等見狀，將俘虜擋在數步之外列隊，以便揀選。虎頭不解，問道︰
“孫老大，好不容易搶到頭功，為什麼不選強壯俘虜？”
孫浩然笑著回答道︰
“當然要選打怕之人，不會出亂子！”
怎麼選呢？還是按照既定原則，選擇更願意跟隨之人。孫浩然觀察俘虜表情，按照希冀的強烈程度，從中選出鮮血淋灕、滿身是傷，不影響行走的五十人，男女各半。看著這些傷員俘虜，孫浩然不由嘆氣，自言自語道︰
“別人打了敗仗，也沒見幾個斷腿之人，為什麼自己總是倒霉斷腿？世事難料啊！”
晚上，有象城主開篝火宴會，慶賀勝利，第二天班師回城，孫浩然與鄭淼跟隨有象城主，坐第一條船。城里早有準備，岸上旌旗招展，鑼鼓喧天，人聲鼎沸。鼓是獸皮鼓，鑼是陶罐、石磬，每人至少抱一陶罐，隨鼓聲敲擊。
帶著俘虜、戰利品回到醫館，正準備給俘虜療傷，鄭淼匆匆趕來，說道︰
“賽家主，孫兄弟，你們還有心思給俘虜療傷？讓虎頭他們干吧，有大事商量！”
蹲在院子里，鄭淼不滿意；站在醫館大堂，還是不滿意；找到一間療傷的靜室，鄭淼才勉為其難，蹲在地上商議所謂的大事︰
“孫兄弟，有象城主一定會給你、我封地，你怎麼想？”
賽哥激動，問道︰
“封地，什麼封地？多大？”
鄭淼給二人講述得到的消息，賽哥听後，不再說話；孫浩然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我要什麼封地？必須接受賜封的話，我要賽氏聚東南，猄水隔壁那座小山峰！”
鄭淼大奇，問道︰
“那是荒蕪之地，你要它干什麼？”
孫浩然︰
“那是我拜祭神靈的地方，必須要啊！”
賽哥詫異道︰
“你不要田地？”
孫浩然︰
“有賽氏聚，我要土地做什麼？我能吃多少？”
鄭淼看看孫浩然，又看看賽哥，說道︰
“我們這個旅都是小戶人家，賽氏聚與鄭氏聚算是最大的家族。我們必須將分散各地的人遷居到一起，才能保證我們的勢力，不被外人欺辱。賽家主怎麼看？”
賽哥︰
“我？既然孫兄弟選了那座小山，賽氏肯定要以猄水、小山為中心，建立我們的勢力。再說了，猄水兩岸就很不錯，有必要換地方嗎？”
孫浩然不願意說話，靜等二人決定。鄭淼在地上畫出簡圖，說道︰
“既然如此，咱們簡單些，以小山峰、猄水為界，你賽氏佔東，我鄭氏佔西，各分五百戰士，如何？”
賽哥看一眼孫浩然，見孫浩然面無表情，苦笑道︰
“鄭老大，你這話不對啊，賽氏理應分六成人口，你說呢？”
鄭淼大喊道︰
“成交！”
大喊的同時舉起手掌，欲與賽哥擊掌為誓。賽哥驚訝于鄭淼的爽快，又有些不自信，問道︰
“我們在這里分人、分地，人家願不願意？第一個問題，我們的土地上有其他人家，人家願不願意搬走？你所說的那些戰士兄弟，願不願意跟隨我們？”
鄭淼信心滿滿，說道︰
“放心，一定願意。誰不願意，讓我那霸金帶兄弟們去講理，比你、我出面都管用！”
賽哥將信將疑，卻還是與鄭淼一起，放聲大笑。孫浩然想不明白，有那麼高興嗎？忍不住觀察二人的表情。二人有些尷尬，鄭淼說道︰
“孫兄弟，賽家主，先這麼定！”
送走鄭淼，賽哥問道︰
“浩然，下面怎麼做？”
孫浩然想了想，說道︰
“此情此景，有兩卦較為適合。一是原來的《升》卦繼續演繹，一是《家人》。從此以後，我們由小人升級為君子；如果鄭淼的消息無誤，還有可能升級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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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哥︰
“按照《家人》卦，上九的卜辭為‘有孚威如，終吉’。但這是《家人》之極，以後怎麼辦？”
孫浩然︰
“確實如此！《家人》告訴我們，賽氏聚只能維持這麼多人，慢慢繁衍；家大、業大，太容易出亂子。”
賽哥︰
“那些新加入的家族，怎麼管制？”
孫浩然︰
“可以參照有象城主家的方式，以附屬家族的方式羈縻。”
賽哥︰
“升級大人會有麻煩嗎？”
孫浩然︰
“現在你還是三級小人，《升》卦的爻辭是‘升虛邑’，意思就是升級為有名無實的大人，不要猶豫，敢去就能得到。
“問題在于《比》卦的‘大人’。以前的大人靠家族實力成為大人，與有象城主之間有嫌隙，沒那麼親近；有象城主升級我們賽氏與鄭氏為大人，必然削弱他們的權勢。如果《升》的過程有阻礙，必然來自他們。”
二人商議未來局勢的時候，有象城主派人通知，下午聚會，還特別提醒，目的是劃分勢力範圍。按有象城主的意思，孫浩然與鄭淼參加即可；孫浩然肯定不樂意這麼做，強行帶著賽哥參加。
參加集會的人不多，總共十幾人，有象城主帶著大管家李懷璧與海尼斯參加。其中，有象氏為第一家族，甘氏為第二家族；賽氏、鄭氏聯合體與龍門氏，都是新勢力，相對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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