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然瞬間明白了應有的身份,拉著一大、一中、一小三個行李箱,艱難行走。劉依依總拉著狗子,瀟灑飄逸;盡管隨意,美過走台步,被熱情的練友包圍。孫浩然被擋在遠處,嘀咕道︰
    “還好,與明星還有不小的差距。”
    劉依依總舉手高呼道︰
    “阿大翼舞,練養相輔!”
    練友群情激昂,跟著高喊道︰
    “阿大翼舞,練養相輔!”
    前來迎接的練友超過三十人,舉橫幅、舉小旗、喊口號,還是有那麼些影響,不少旅人指指點點,問道︰
    “這是什麼人,怎麼會有中、老年人追星?”
    的確,一般都是青、少年追星,所以中老年追星,也算新鮮。喊了幾遍口號之後,劉依依總發表講話︰
    “感謝各位練友!阿大翼舞的初衷本就是為了創始團隊的身心健康,沒想到,竟然得到廣大練友的厚愛,發展到今天這種規模……”
    有旅人問孫浩然︰
    “這是什麼玩意?”
    孫浩然耐心解釋道︰
    “取古人練養之意,從飲食到鍛煉、唱歌、跳舞,全方位保養身體。”
    宣傳總會有效果,寥寥幾十練友,竟也吸引到數百旅人詢問、談論。
    劉依依稍顯緊張,孫浩然知道,有狗子在,不會有任何問題。果然,劉依依總是長話短說,頗有古風;駢四儷六,洋洋灑灑,卻又在練友、旅人厭煩之前,結束講話。
    劉依依這才真正平靜下來,等練友代表念完稿子,將遺忘在角落的孫首席,推介給一眾練友。一女一男一狗,在歡樂的氣氛中,上了一位眾籌股東的車,在幾十位練友車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紅旗招展,招搖入市。
    練友團給劉依依總準備了豪華歡迎宴會,總計十幾桌,一百多練友參加。主桌上,練友代表問道︰
    “狗先生,您來幫大家點餐?”
    狗子溫和點頭,替眾人一一點餐。因為練養要求,每個人的餐飲都是特殊,食、藥材不同,制作流程也不同,需要特別定制。對于阿大翼舞專營店,沒什麼麻煩,完全可以按照要求去做;公眾餐廳不同,需要狗子、二狗子去點。狗子很高興,練友代表很禮貌,沒有亂叫“狗子”,而是叫狗先生。狗子之名,太容易誤會,一般都會叫錯。
    狗子僅僅為主桌點餐,其它桌則由二狗子點餐,需要適當繳納些餐費,很便宜。如果劉依依總願意走流程免單,可以免費,但二狗子設計的流程十分繁瑣,練友的態度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然了,狗子點餐,完全免費。
    孫浩然以為吃頓飯,參觀幾家專營店,了解一些情況,這一站的旅行就可以結束;誰知道,這僅僅是開始。當劉依依吃好之後,有人問道︰
    “劉總裁,您看行程怎麼安排?”
    劉依依愣了一下,看向狗子。狗子招招爪子,問道︰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跟我狗子談!”
    狗子說狗子,聲音有點怪異;為了強調“子”,聲音很長。狗子邊說邊起身,由二練友前面引路,進入一間無人房間。其中一人開口說話︰
    “狗先生,鄙人庖廚,庖丁之後。”
    另一人自我介紹道︰
    “狗總,鄙人店長,店二小之後。”
    狗子撓撓狗頭︰
    “狗子年紀小,你們確定不是開玩笑?”
    庖廚憨笑道︰
    “狗先生說笑了,這不是笑話,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話,你知道的。”
    狗子︰
    “嗯!二位看,該怎麼安排呢?”
    庖、店齊聲道︰
    “先到我的地盤面見練友!”
    狗子︰
    “你們二人都不能達成一致,狗子我怎麼決定?”
    庖廚︰
    “正因為我們爭持不下,才需要狗先生定奪!”
    狗子︰
    “那好吧,我最喜歡隨機,為了公平起見,擲骰子。”
    說著話,掏出一粒骰子,說道︰
    “店長,你是二小之後,選小如何?”
    店長與庖廚點頭認可。狗子擲出骰子,等骰子停下來之後說道︰
    “五點為大,庖廚先安排。說好了,兩天時間,兩場見面會!”
    宴會結束,眾練友將一女一男一狗送入酒店歇息,滿意而去。狗子說道︰
    “別急著休息,二位總還有我這個總,需要為明、後天的見面會排練!”
    孫浩然滿額頭問號︰
    “排什麼練,需要嗎?”
    劉依依笑而不語,狗子︰
    “當然,這是公司宣傳,與以前洛陽練友活動中心的見面完全不同!”
    折騰到半夜,一女、一男、一狗才各自回房睡覺。這也是狗子的要求︰
    “現在都是公眾人物了,注意形象,注意影響!”
    第二天晚上,劉依依、狗子、孫浩然,一邊走上廣場中央臨時搭起的舞台,一邊高呼口號︰
    “阿大翼舞,練養相輔!”
    幾百練友齊聲呼喊,竟也有驚天動地之效。走上高台,劉依依總簡單寒暄,然後帶著孫浩然與狗子,領眾練友歌舞。孫浩然有些特殊,時而歌舞,時而表演被稱為“戲”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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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練友聚會,都是群魔亂舞、各自為政,所以要用頭盔屏蔽;這次不同,由狗子與二狗子全新設計。眾練友依舊,盡情歌舞各自不同的練養歌舞,經過音響設備加工、放大,混合成交響歌、曲;孫浩然的“呼、笑、歌、哭、呻”,則成了整個交響歌的底音。其中,唱功深厚者都被二狗子列為主唱;五音不全者,經過矯正,作為配唱。
    練養的目的不僅僅是娛樂,更重要的是練,所以交響歌、曲注重情緒,時而喜悅如百花盛開,時而憤怒如電閃雷鳴,時而憂慮如秋風落葉,時而深思如高山、大海,時而恐懼如寂寥中瑟瑟發抖。其效果,竟也驚訝了眾多圍觀者。
    二狗子有所準備,攝錄出各角度視頻,交由庖廚剪輯。按照狗子的說法,二狗子的剪輯過于完美,效果未必很好。視頻發出後,經過諸練友轉發、點贊、評論,在該市掀起了小高潮。更有店長的傳言廣為流傳︰明晚還有一場,某某某廣場。
    店長頗有心計,在繁華地帶租用大廣場,當一男、一女、一狗引眾練友載歌載舞的時候,引來萬千路人圍觀。本地網紅、電台不約而同,做了相關報道、直播。
    在國際化大公司面前,阿大翼舞還很稚嫩;在二狗子協調下,全體練友合力,卻也展現出不亞于明星的風采,各種視頻滿世界轉發,而孫浩然、劉依依、狗子,儼然一日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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