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樹解釋道︰
“孫哥，要的就是這種初始狀態。所以，狗子目前僅僅具備最基本的語言能力，其它能力都需要你重新培養！”
孫浩然明白了，以前的小助理不見了，傷心嗎？不傷心，就是有點惆悵，有點懷念；還有那麼一點懷疑，三人為何如此操作？
劉依依總繼續開會，做出決定︰
“孫哥，我們三人要準備論文，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本總裁授權孫哥全權管理公司。”
李子樹又補充了一套說辭︰
“孫哥，你必須清楚，訓練ai是極為嚴肅的工作。恰如孫哥所說，人都能學壞，何況機器？所以啊，孫哥，你必須保證狗子純淨，不能接觸不好的內容！網絡上那些亂七八糟，暫時不能接觸。”
孫浩然心說，這都是我曾經提出的要求，有必要重復？孫浩然關心道︰
“還沒到畢業時間，怎麼會有論文？”
劉依依︰
“哎呀，孫哥，你是不知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這個世道，沒有足夠多的論文傍身，處境堪憂啊！”
劉依依做思索狀，又囑咐道︰
“孫哥，關閉手機、電腦的上網功能。暫時，辦公室不允許其它終端。”
錢銚補充道︰
“裝修時布有屏蔽網，所以房間里的信號極弱，可以忽略不計。將公司、家里的上網工具全部拆除，留下主機上網通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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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哥多保重，有空的時候，我來看你，再見！”
孫浩然驚悚道︰
“依依妹妹，你的話怎麼那麼肉麻，全身難受！”
劉依依走到門外，輕呵道︰
“去你的肉麻，好好看守公司；出了事，拿你是問！”
錢銚嘿嘿，李子樹嘻嘻。
孫浩然開始了新生活，白天上班，晚上加班，樂此不疲。不能像以前那樣使用小助理，在家不能用手機，是個大問題；一切都要靠自己，也就一切都不習慣；突然之間，好像什麼事都不會做，有些白痴。
孫浩然嘀咕道︰
“難道，開個車還要自己開？租車行不行？坐公交、地鐵行不行？不購物行不行？用現金紙幣行不行？”
確實不行，很多商店連人影都不見，紙幣給誰？
孫浩然也是標準理工男，所學與電腦毫無關聯；尤其這台借來的、最貴的主機，一竅不通。錢銚曾千叮嚀萬囑咐︰
“孫家大哥，你可不能胡來，知不知道這台主機有多貴？”
孫浩然搖頭，表示不知，錢銚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總之很貴，比咱們貴！”
孫浩然︰
“似乎听依依總說過，把咱們賣了都不夠主機貴。”
錢銚︰
“那你還裝不知？”
沒有了小助理，萬事不順，每天上班，都能听到數不清的陰陽怪氣。晚上回家，卻是另一番景象，開天闢地第一次，為人師表，教人學習，還是一台電腦，心里充滿無窮好奇與樂趣。為難的是，沒有小助理幫忙，一切都要從鼠標點擊開始。
孫浩然曾經問過劉依依︰
“我算哪門子修行者，為啥不找那些老道士或者大學者？”
劉依依忍著笑，問道︰
“孫哥，你有自信嗎？”
孫浩然拍拍胸脯，咚咚響︰
“哥哥我信心十足！”
劉依依嘴角微翹，眉毛微挑，說道︰
“那就好。孫哥，其實你的優點無與倫比，沒有哪個道家人、學者能與你相提並論，知道為什麼嗎？”
沒等孫浩然回答，劉依依便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種放肆，前所未見。孫浩然莫名其妙，微笑以對；劉依依笑完之後，給出解釋︰
“孫哥，你的優點就是啥也不懂，卻有一套自以為是的想法。呵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這套思路，不被傳統道家思想所桎梏。這樣好嗎？姐姐我也不知道，試過才知道！”
孫浩然大怒︰
“試過才知？想的美！誰給你試！還對著哥喊姐，不怕折壽？”
劉依依這才發現，過于肆無忌憚說錯話，急忙道歉道︰
“孫哥，小妹鄭重道歉！話沒錯，說法有問題。咋辦，請你吃飯？”
孫浩然悻悻道︰
“你請客，哥買單？算了，原諒你！”
想起這些，孤獨的、與狗子為伍的孫浩然，心里面竟然涌出一絲絲暖意，一絲絲甜意。仔細體會，除了親近，還有些許幸福的喜悅，點滴盈眶的熱淚。抹去不知道有還是無的眼淚，孫浩然腹誹道︰
“不就是便宜嗎，有必要講那麼多大道理？不過，這道理哥愛听。”
想起經常掛在嘴邊的“哥”，不由得傻笑起來，什麼時候也變的和學弟、學妹一樣了？
說起來，教學生很麻煩；做起來，除了麻煩，沒什麼難度。大學資料庫里面，什麼都有；錢銚與李子樹在學校端做了個ai，用來分類資料；孫浩然只需點點點，調入資料庫資料，學校端ai會將資料按要求分解。而後，狗子檢查、整理，將資料入庫。
按照孫浩然的設想，狗子需從遠古時代，按照年代，逐步學習。如《資治通鑒》一樣的歷史書籍，需要按年代分解，按年代喂養。這種操作本來很麻煩，有學校端ai處理，速度大為提高，麻煩大為減少。
按照計劃，第一步，地球進化史；不是理論猜想，而是實實在在，經過確認的事實。第二步，人類進化史，同樣排除一切理論，只喂養事實。
第三步專注于中國，找出地里挖出來的遺跡，包括遺址、書籍、圖案、文字、符號、古董等。然後是道書，再然後是正史，再再然後才是其它資料。道家非獨立存在，不可避免受到其它思想影響，如佛、儒，諸子百家。既然無法完全分離這些資料，干脆放棄管制，作為修道的必須過程。
星期五，劉依依總帶隊，對孫浩然及主機實施最為嚴厲的審核，檢查有沒有干壞事。孫浩然上班賺錢，養成良好的工作、學習習慣；只要不減工資，各種老總說干啥就干啥；反正，干夠8小時，干夠必須的加班時間。因為這種優良作風，審核順利通過。這還沒完，劉依依總臨走前，再次單獨審核︰
“孫哥，老實交代，有沒有干過對不起小妹的事？”
孫浩然再次驚悚︰
“我說劉師妹，你那小腦袋瓜里面，到底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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