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元青立馬不淡定了。
清河真人要的資源太多,如此答應下來,拿出去心痛至極,那可是宗門近兩成收藏。
才說出兩個字,元山奎抬手阻止,識趣的不再開口。
但手不停的挪動著,不知該放在何處,顯示出內心不安穩。
“清河道友,我們答應了,你們是不是也該答應些事,總不能都是咱們吃虧吧!”元山奎突然面色嚴肅。
說完雙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盯著清河真人,等待回答。
“什麼承諾?莫不是道友也想威脅老夫?我可不吃那一套。”清河真人故作不懂。
“收了我們的東西,總不能還往外傳出去吧!那不是白給了嗎?”元山奎見狀,知道不明說會故意裝傻,于是說得明明白白。
“我為何要承諾?”清河真人一直裝傻充愣。
雙手一攤,表示他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反正都會遭遇麻煩,那東西就沒必要給你們了,反正到時給誰都是給,沒有差別。”元山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結果都是損失眾多資源,對他們來說沒有差別。
聞言,清河真人猶豫了,立下天道誓言便會受到約束,不能隨心所欲。
“怎麼?清河道友拿走這麼多東西,連一點風險都不想承擔?是那麼好拿的嗎?”元山奎一連拋出數個問題。
話閉,整個人向後靠在太師椅的靠背上,身軀放松,已打定主意。
見他如此這般,清河真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陷入沉思。
穆岳辰低垂著頭,思考著應對之策。
許久,卻沒有任何辦法。
“徒兒,你立誓吧!”這時清河真人卻看向一旁的傅天涯。
“師尊!”傅天涯本能的想要拒絕,話到嘴邊又被硬生生咽下去。
“傅道友,這事由我來吧!”穆岳辰將他打斷,反正債多不壓身。
“你們在這兒爭什麼爭,一個都跑不了!”元山奎面色一正,怎麼可能讓在此任何一人置身事外。
穆岳辰突然抬頭,接著眼神下拉。
……
場面沉寂許久,沒有一人說話,三宗修士此刻各個都表現得淡然。
“讓老夫立誓可以,不過還有個要求,你等未來三百年不得進攻玄天宗,各自發展。”清河真人終于是服軟。
“不可能!”申躍庭立馬蹦起來,毫不猶豫拒絕。
“那就沒辦法了,大不了散播出去。”清河真人又以此事相威脅。
“散播就散播出去,誰怕誰啊!”聶明 大聲道,似乎準備魚死網破。
“不同意也可以,我天河山自今日起,與玄天宗和隱元宗聯合,一同攻擊倒隱聯盟,就看你們能不能擋得住了。”清河真人朗聲道,似乎已定下決心。
“清河道友,你這話說的,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元山奎趕忙打圓場。
眼神不時瞥向穆岳辰與黑霧王和藍晶,似乎確定了什麼,緊繃的神經放松了許多。
被掃過,穆岳辰心情一沉。
起初說好的五百年減少為三百年,平白無故少了四成。
看了眼清河真人,最終沒有說出口,以現在的狀況,猜測他若是敢提出質疑,很可能會遭到三宗奚落,甚至是大勢逆轉。
依舊保持著一副淡然模樣,仿佛此事與他沒有任何關系,可有可無。
倒是黑霧王等,面色不淡定了,平白無故少了兩百年,怎能讓他們心情平靜。
兩百年對煉虛修士或六階妖王來說不算多,但對現在的玄天宗與各大勢力來說卻很重要。
三百年間,知道誕生合體期修士或七階妖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時間延長到五百年則大有可為。
正是因為此,元山奎才答應得如此爽快,否則斷然不會如此。
“穆道友,你倒是說說啊!等下去他們就要達成協議了。”乾豐老魔著急忙慌的傳音過來,語氣急促。
“乾豐道友不必著急,此事你我都掌控不了,一切都得看別人臉色。”穆岳辰急忙回應。
又叫他別再回復,否則可能會被元山奎察覺到。
離得遠也就罷了,如此近的距離,難保能躲過探查,風險太大。
“唉!”得到回應,乾豐老魔重重嘆息一聲,不過聲音小到幾乎听不見。
但還是被申躍庭等人察覺到,面露笑容,能讓他們吃癟心里暗爽。
注意到他的動作,清河真人面不改色,對自己私自更改時間一事不上心。
數個呼吸後開口︰“既然元道友同意了,那就執行吧!”
“好說!不過得等半月,容我們籌備下。”元山奎微微點頭。
隨即輕打響指,坐在邊緣的一奎山宗煉虛修士立即起身,頃刻間消失不見。
“可以!”清河真人點頭起身。
元山奎面帶微笑,當即就要邀請其一敘。
穆岳辰眼疾手快,立馬道︰“清河前輩,這段時間去我月華山吧,讓小子略盡地主之誼。”
“……也好,就去你月華山吧!”清河真人愣了下,思考後同意下來。
被搶先一步,元山奎面露不滿之色,卻並沒有當場發作。
微笑道︰“也好,既然玄天宗邀請,道友又答應了,那老夫也不好挽留。”
……
一個時辰後,一行人向月華山掠去,除三宗答應的資源沒送來外,別的都全部完成。
三宗今後三百年不得進攻月華山,將之前吞下的疆域退回。
直到元山奎等人立下天道誓言才放心下來,有這些年為緩沖,能安心了些。
“前輩,你答應過五百年的。”私底下硬著頭皮去找清河真人。
“五百年是之前,當時的狀況你也看到了,三百年已是極限。”清河真人只給了個回答,並未說太多。
無奈,此事最終不了了之。
直到半月後,三宗資源送到,只給穆岳辰留下其中不到一成,天河山一眾人匆匆忙忙離去。
三宗修士紛紛撤離,沒有任何停留。
不過在走之前,將所有能破壞的靈脈全部破壞,不給玄天宗留下分毫可用的。
乾豐老魔憤怒至極,卻又無處發泄,只得咽下這口氣。
“穆道友,你說叫什麼事兒啊!這下好了,沒一兩百年那些個靈脈根本修復不好。”回來時罵罵咧咧。
“早已在預料之中,有何好生氣的。”穆岳辰卻表現得淡定。
下一刻突然臉色一變︰“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