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隱元宗,靈氣居然如此濃郁!”穆和煦小聲感嘆一句。
前方人影听到她的話,側著頭微微一笑。
卻沒有開口,仍舊在前方帶路,保持著一副冷清模樣。
“這家伙,這樣一句不說是什麼意思?”黑河暗自吐槽,面色如常,看不出心中想法。
“離約定之日尚有十日,這里就是你們住的地方。”許久後朱志遠停下,指著面前一個院落開口。
“這些時間你們最好就在附近別到處亂走,有些地方設有禁制。”
當說到此,看了穆岳辰一眼。
又道︰“即便是煉虛修士面對也不會好受,說不得會被困死在其中,外面的人或許都不知道。”
“你這是……”黑河剛說出三個字便被打斷。
穆岳辰上前一步,抱拳︰“多謝道友提醒,我等都已知曉。”
接著有問︰“不知貴宗蕭道友如今可否出關?”
“他自然是出關了,如今正在接受老祖教誨,等約定之日自然會現身。”朱志遠輕描淡寫。
表情不像先前那樣冰冷,反倒是令人舒心。
而後遞上來一枚玉簡。
“這枚玉簡能聯系到我,這十日有任何事都可告知,能解決的一定做到。”
伸手接過,入手瞬間一片冰涼,且感受到一股亂流流過。
“嗯!”穆岳辰眉頭微皺,旋即又舒展開來。
“這家伙,是來試探你的。”識海中響起玉塵的聲音。
“多謝!”穆岳辰抱拳,並未因此而生氣。
“既然如此,那我還有其他事,先行告辭。”朱志遠抱拳,而後匆匆忙忙離去。
“小辰子,他是來試探你的,而我們卻對蕭逸仙兩眼一抹黑。”姜沐顏湊上來小聲道。
“我知道!”穆岳辰點頭。
“太可惡了,兩邊都不對稱,他們知道我們,我們卻不知道他們。”黑河頓時忿忿不平。
“這里是別人的地盤,你我都無法掌控。”穆岳辰面色平靜,沒有為此而感到生氣,不值得。
“高祖爺爺,就你能保持安靜,若是換了別人說不定就找過去要說法了。”穆和煦開口。
“不平靜又能怎樣,難道隱元宗還會听嗎?”夜梟雙手一攤,表現得很淡定。
“他們既然如此做,就代表沒有絕對信心,此事還有轉機。”穆岳辰眼神一閃。
“師父,什麼轉機?”陳舟不解。
“為師也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穆岳辰搖頭,率先向面前院落掠去。
“玄清道友,你怎麼也在這兒?”將要入院落時,一旁傳來驚訝之聲。
轉過頭去,穆岳辰錯愕,竟然是在荒天島上有過交集的聶明 。
“他不是奎山宗修士嗎,怎麼也來這兒了?”心中暗自疑惑道。
“道友,先前在荒天島可是不厚道,竟然丟下我一人跑了。”聶明 一來便故意道。
接著又解釋道︰“老夫只是開玩笑,道友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你我一起坑了那倆冰元族,今後說不得會引來找麻煩。”穆岳辰淡淡道,似乎沒有將之放在眼里。
“嘿,坑了就坑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聶明 咧嘴一笑,同樣沒放在心上。
冰元族一直都在萬疆神州東北方向海域活動,且離得遙遠,極少有到此來過,根本不懼。
“對了,你為何到此?莫非奎山宗已與隱元宗搞到一起了?”穆岳辰突然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受到邀請前來觀摩一場大戰,順帶向我們宣揚他們有多強。”聶明 語氣酸溜溜。
見此,穆岳辰錯愕,這說的不就是他嘛!
到此時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隱元宗讓他在此履行約定還有其它目的,想借此震懾其他勢力。
兩百年過去,隱焰老祖壽元已無法再延長,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安分,想借機敲打一番。
“不過,玄天宗的動作也是夠快,竟然先把青玉山給佔了。”聶明 吐槽。
突然想起什麼,不解道;“對了,玄清道友是我們這一片的修士嗎?之前怎麼沒听說過?”
穆岳辰微微抬頭,這人竟還不知他就是與蕭逸仙約定之人。
頓時面露苦笑“讓聶道友見曉了,鄙人正是玄天宗大長老。”
“你就是那姓穆的啊!”聶明 瞪大雙眼,眸中閃過意外之色。
小聲嘀咕“難怪了,我說怎麼出來個那麼厲害的化神修士。”
“不過如今你已突破至煉虛,老夫只怕不是對手咯!”
“聶道友能達到如今修為,想來天賦亦不弱,實力自然也不差。”穆岳辰恭維道。
“對了!”聶明 忽然眼楮一亮,湊到身旁小聲道。
“道友一定得替我們狠狠揍一揍那姓蕭的,仗著有隱元宗撐腰囂張得很,殺一殺他的銳氣。”
“這是自然,我自是不會手下留情。”穆岳辰點頭。
眼神審視著身旁這人,他也沒安好心,該怎麼做自己知道,不需要別人來教。
“這人陰險!”玉塵這時提醒。
“我知道!”穆岳暗中回復。
“道友盡管揍他,既然是約定,隱元宗不敢耍小動作,我看好你,說不得為玄天宗打下個光明未來。”聶明 突然大聲道,語重心長,似乎寄予了厚望。
“聶道友放心,定然收拾他。”穆岳辰點頭。
“道友這麼說,老夫相信你,還有些事就告辭了。”聶明 面露笑容,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而後風風火火離開,向遠處山峰飛掠過去。
“此人別有用心!”在其離去,穆和煦小聲道。
“和煦丫頭,看不出來進步神速,都能判斷出危險了。”姜沐顏面露微笑。
“那是自然,總不能吃了幾次虧還不吸取教訓吧!”穆和煦一臉傲嬌。
“奎山宗,還有其他那幾個,都想著試探隱元宗,這個機會對他們來說正好。”穆岳辰輕聲開口。
等別的人知道後,他這幾日多半不會清閑,拜訪之人絕不會少。
都能想到會說些什麼,多半是慫恿他將蕭逸仙打一頓,讓外人看看隱元宗不過如此,沒什麼可怕的。
“那小辰子你……”姜沐顏說到一半時閉口。
“任他們說去吧,該如何做我自己知道,不必去理會,這種事的主動權在我手上。”穆岳辰並未對此感到憤怒,反倒是一臉平靜,不受其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