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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錢築塘保吳越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一路逆風的80後 本章︰第8章 錢築塘保吳越

    唐大中六年852年)五月初二,臨安縣今浙江杭州臨安)錢家祖宅內,接生婆王氏突然尖叫著沖出產房︰\"怪事!怪事!夫人生了個黑如炭團的男嬰,眼放金光!\"父親錢寬嚇得手一抖,鋤頭砸在門檻上︰\"此乃不祥之兆!\"拎起嬰兒便要扔進後院枯井。祖母陳氏哭著搶過孩子︰\"我兒命硬,定能留得下!\"遂取名\"婆留\",意為\"祖母留住\"——這便是日後受封吳越王的錢iu)。《吳越備史》記載其出生時\"紅光滿室,異香經月不散\",雖為後世附會,卻為這位傳奇人物蒙上神秘色彩。

    錢自幼頑劣異常。十歲時,他與鄰村孩童在石鏡山玩耍,忽然躍上巨石高呼︰\"吾為天下主,爾等當拜!\"群兒嬉笑跪拜,恰被路過的書生李術看見。李術驚謂其母︰\"此子骨骼清奇,目有精光,他日必成大業。\"《十國春秋》)少年錢不喜農耕,偏愛在太湖流域販私鹽。他特制一根鐵扁擔,可挑三百斤鹽袋,行走如飛。有次途經臨平湖,見水面浮著青石板,單手掀起竟得古劍,劍鞘刻\"武肅\"二字——四十年後,唐廷果然冊封他為\"武肅王\"。

    乾符二年875年),浙西狼山守將王郢叛亂,朝廷征兵平叛。錢應募前,母親陳氏指著他後背刺青以朱砂刺\"精忠報國\"四字)流淚道︰\"兒雖為鹽販,然忠君愛民,方得始終。\"這番話成了錢一生信條。入伍後,他在同鄉董昌麾下任偏將,因作戰時頭頂紅纓帽,沖鋒如烈火,被稱為\"紅纓錢郎\"。

    中和二年882年),黃巢起義軍攻至杭州城下。錢率二十親兵在胥江錢塘江支流)設伏,令士兵在竹林遍插旌旗,自己率數騎挑戰。《新五代史•吳越世家》詳細記載這場以少勝多的戰役︰\"登高望敵,見巢軍蟻聚,乃命左右鳴金,伏兵大呼︰"王師十萬至矣!"巢軍驚疑,自相踐踏,死者萬余。\"此戰後,錢被唐僖宗封為杭州刺史,奠定了割據基礎。

    景福二年893年),錢整合浙西地方武裝,建立\"八都兵\"臨安、余杭等八地鄉兵)。他制定《吳越軍律》,其中\"臨陣怯敵者剜目,擾民者斷手足\"的酷法令人膽寒。曾有親軍搶掠民女,部將求情道︰\"此乃王佷,乞寬恕。\"錢怒喝︰\"軍法如山,何分親疏!\"當眾將其腰斬,自此八都兵令行禁止。《吳越備史》載,八都兵操練時\"旌旗蔽日,金鼓震天,浙人謂其軍容過于唐廷禁軍\"。

    乾寧三年896年),錢與昔日上司董昌反目。董昌在越州今浙江紹興)稱帝,錢奉唐廷之命討伐。圍城三月,董昌以\"神箭\"綁硫磺的火箭)守御,錢軍死傷慘重。關鍵時刻,錢登上會稽山觀察,見城中炊煙稀疏,對部將顧全武說︰\"董昌糧盡矣!\"遂命人在鑒湖決堤灌城。《舊五代史》記載破城場景︰\"水入越州,董昌乘舟欲逃,為錢所擒。董昌嘆曰︰"吾與公同起微賤,奈何相逼?"答︰"汝僭越稱帝,吾為唐臣,豈能容逆?"\"

    開平四年910年),錢塘江邊,錢身著鐵鎧,親率十萬民夫築塘。當時錢塘江潮勢凶猛,《水經注》形容\"濤涌如山,聲如雷霆\",剛築的堤壩常被沖毀。錢命制三千強弩,選善射者列陣江岸,《吳越備史》詳細記載\"錢王射潮\"典故︰\"親射三矢,大呼︰"潮神听令!吾築塘衛民,爾敢肆虐?"潮頭竟退避二十里。\"此雖為傳說,卻反映了百姓對錢的神化。

    築塘工程曠世艱難。錢發明\"石囤木樁法\"︰以竹籠裝巨石沉江,再于其上打長樁固定。為解決江底流沙問題,他命人制作\"混江龍\"重達千斤的鐵錨),《十國春秋》載其\"以鐵索系錨,沉入江心,用以鎮住石囤\"。工程歷時六年,自六和塔至艮山門,築成五十余里石塘。每日五更,錢必到工地,親自擔土示範,號\"胥山擔\";見民夫疲憊,便命士兵唱《築塘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塘成之日,稻禾滿陌。\"

    海塘建成後,錢又疏浚西湖,開鑿運河。他在西湖設\"撩湖軍\"五千人專職治水),清除淤泥葑草,用挖出的泥土堆築長堤後世稱\"錢公堤\")。《資治通鑒》記載,工程完畢後\"西湖水鏡澄明,可鑒毫發,杭人遂免水旱之苦\"。錢在堤上建\"望潮樓\",親自題寫匾額︰\"沒了期,沒了期,營基才了又倉基;不了期,不了期,春衣才了又冬衣。\"道盡治水艱辛。

    錢治理吳越期間,推行\"保境安民\"國策。他頒布《勸農桑詔》︰\"境內荒田,任民開墾,三年不稅;有能種桑千株者,賜帛百匹。\"《吳越備史》載,十年間吳越\"桑麻蔽野,繭絲盈庫,歲收絹帛百萬匹\"。為鼓勵紡織,他微服私訪,見臨平老婦深夜織布,問︰\"王若征稅,汝當如何?\"老婦答︰\"錢王愛百姓,豈會重稅?\"錢遂下令減免紡織稅,民間稱其\"衣被天下\"。

    他發明\"警枕\"以勤政事——用圓木作枕,稍有動靜即醒。《十國春秋》記載其\"每夜必巡城,聞有讀書聲、紡織聲,必命人厚賞\"。有次巡至城南,見一寒門士子挑燈苦讀,遂賜銀百兩,後來該生高中狀元,作《夜巡詩》曰︰\"武肅王來夜扣扉,青燈黃卷映光輝。\"錢還仿唐制設\"擇能院\",選拔士人,親自命題考試,謂考官︰\"文章需裨補時政,勿事虛華。\"

    錢重視貿易,開闢\"海上絲綢之路\"。他在明州今寧波)設市舶司,與日本、新羅通商,《冊府元龜》記載\"吳越商船,歲至日本者三十余艘,所載絲綢、瓷器,皆為珍品\"。為保航道安全,他訓練海軍,在舟山群島設\"望海營\",使吳越成為五代時期海上強國。杭州因此成為\"東南大都會\",時人描述\"舟車輻輳,萬商雲集,錢之功也\"。

    後唐長興三年932年),錢病重,召子孫至榻前,取出唐昭宗所賜\"丹書鐵券\"免死金牌)。鐵券形如覆瓦,長一尺八寸,寬一尺,《新五代史》錄其銘文︰\"卿恕九死,子孫三死,若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責。\"錢撫券誡曰︰\"此券可保錢氏,然汝等須善事中原,勿以易姓廢事大之禮。\"

    他留下十條遺訓,其中關鍵數條被刻于石碑︰

    1. \"吳越與中國中原王朝)世為婚姻,汝宜善事之,勿以易姓廢事大之禮\"

    2. \"民為邦本,汝宜輕徭薄賦,毋虐小民\"

    3. \"西湖之利,萬民所仰,宜歲歲疏浚\"

    4. \"子孫若遇真主,宜速歸附,毋以吳越百姓為念\"《錢氏家乘》)

    更令人稱奇的是他對後事的安排。《西湖游覽志》記載,錢指著杭州城對長子錢元說︰\"吾觀天象,中原必統一,汝孫輩當遇真主。若宋師南下,可獻地歸降,保百姓平安。\"四十三年後,其孫錢�mchu)果然遵從遺訓,獻吳越十三州歸宋,使江南免遭戰火。宋太祖趙匡胤見錢氏納土,嘆曰︰\"錢氏能順天應人,真賢王之後也!\"

    錢死後,杭州百姓自發披麻戴孝,哭聲震野。民間尊其為\"海龍王\",建廟祭祀,傳說他能呼風喚雨鎮江潮。如今杭州錢王祠內,仍保存著\"錢王射潮\"木雕,生動再現當年壯舉;保�m塔為錢�m紀念父親而建,成為西湖標志性建築。從鹽販到吳越王,錢用一生詮釋了\"保境安民\"的治國之道,他築的不僅是𥕜海塘,更是江南百姓的千年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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