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允眼皮都沒敢掀開一條縫,心里卻已經把“白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這娘們兒,走路跟貓似的,一點動靜沒有,眼神還跟裝了透視掛一樣,犀利得能把他剛吃下去的窩窩頭都給瞪出來。
他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全靠一口仙氣吊著,哦不,是靠精湛的演技和“老子就是睡得死沉”的信念感。
“鳳凰……你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在他腦子里瘋狂刷屏,念頭多得都快讓他腦袋死機了。
那沙啞的聲音,越琢磨越像白石坡那個差點送他去見閻王的黑衣領頭大哥。
等等,如果真是他,那這事兒可就刺激了。
一個天天喊著要為“天啟”事業拋頭顱灑熱血的組織頭頭,居然是“鳳凰”?
這反差萌,還是驚天大雷?
宋明允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燒了。信息量太大,得捋捋。
首先,“朱雀堂”只是“鳳凰”手下的一個堂口,負責具體執行。
牆上那“天啟疆域圖”標注的行動地點,特別是“大昌京城”,簡直是要搞個大新聞的節奏,怕不是想直接端了皇帝老兒的龍椅。
其次,那份密令,“九月初七歸鴻驛失敗事件”,“目標人物宋協辦必須清除”。
好家伙,自己這“宋協辦”的身份剛用上沒幾天,就成了高危職業,還是被最高級別boss親自點名要“清除”的vip待遇。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歸鴻驛那次,自己明明是去救駕的,怎麼在“鳳凰”眼里就成了必須清除的目標?
難道……歸鴻驛的事,背後還有別的貓膩?
或者,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朝廷的人了?
最讓他頭皮發麻的,還是那個鳳形印章。
這玩意兒可不是隨便哪個小角色能用的,絕對是“鳳凰”本尊的認證標志,跟後世的“正版授權,盜版必究”一個級別。
還有那個蒙面女子提到的“趙長風身份可疑”。
趙長風又是哪路神仙?
听口氣,似乎也是朱雀堂內部的人。
難道是自己人?
還是“鳳凰”在玩無間道,準備清理門戶?
這水,深得能養鯨魚了。
宋明允現在特慶幸自己留了一手,用“傳音符紙”錄下了對話。
這玩意兒,關鍵時刻可是能當“呈堂證供”的。
至于櫃底那枚微型血粉標記,就看張老三給不給力,能不能及時發現了。
希望老張別以為那是自己不小心掉的鼻屎。
他一動不動地躺著,耳朵卻豎得跟雷達似的。
直到確定“白鷺”的氣息徹底消失在營帳區外,宋明允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自己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後背都濕透了。
“刺激,太刺激了。”他心里嘀咕,這臥底生涯,簡直比玩心跳游戲還上頭。
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大鵬展翅,稍微不留神就得唱《涼涼》。
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確認四周無人,這才從懷里摸出那張錄下對話的“傳音符紙”。
這玩意兒金貴著呢,用一張少一張。
他得想辦法盡快把情報傳遞出去,同時還得保證自己的小命。
眼下最要緊的是,不能暴露。
白鷺那娘們兒的疑心病肯定還沒消,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殺個回馬槍。
自己現在就像是狼人殺游戲里那個被首夜查殺還僥幸活下來的平民,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句話就被票出去。
他開始盤算。
朱雀堂的巡邏和宿營區管理都相當嚴格,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消息傳給遠在京城的張老三,難度系數堪比徒手攀登珠穆朗瑪峰。
血粉標記只是一個引子,真正的核心情報還在符紙里。
“鳳凰”的身份,大昌京城的危機,自己被列為清除目標……每一條都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尤其是“鳳凰”那該死的熟悉聲音,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頭。
如果真是白石坡那個黑衣首領,那事情的復雜程度又得上升好幾個級別。
那家伙武功高強,心狠手辣,而且對自己似乎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宋明允甩了甩頭,不敢再往下想。
想多了容易掉頭發,他這茂密的秀發可金貴著呢。
夜色漸深,營地里除了巡邏隊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蟲鳴,一片死寂。
宋明允卻毫無睡意,腦子里像開了個諸葛亮會,各種計策和想法一個接一個冒出來。
他必須在天亮之前,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能把情報安全送出,又能保全自己這條小命,順便,如果可能的話,再給“鳳凰”和“朱雀堂”挖個大坑。
“內卷啊,真是太內卷了。”宋明允苦中作樂地想,“以前在協辦處混日子,現在倒好,直接成了諜戰大片男主角,還是隨時可能領盒飯的那種。”
他閉上眼楮,開始在腦海中復盤整個潛入過程,以及和“白鷺”的每一次接觸,試圖找出任何可能暴露的蛛絲馬跡。
同時,也在思考如何利用現有資源,比如那幾張壓箱底的符紙,以及自己對朱雀堂內部運作的初步了解。
“等天亮了,得想辦法找個由頭出營一趟……”宋明允默默盤算著,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窗外漸漸泛起的魚肚白,心中那股緊迫感愈發強烈。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哨聲劃破了黎明前的寧靜,緊接著便是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喝聲。
次日清晨,營地突發緊急集合令。
宋明允心中“咯 ”一下,暗道一聲“不會吧”,翻身坐起,便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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