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宿命對決,魂燃終章
時之回廊的銀白空間此刻已被染成暗紅,破碎的記憶碎片如血色蝴蝶般在空中亂舞。沈睿淵周身纏繞著混沌之力與沈家血脈交織的暗紫色光芒,每一次呼吸都帶動空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他望著遠處即將成型的歸墟裂縫,那些猩紅的眼楮在黑暗中眨動,恍惚間竟與幼時父親臨終前渙散的瞳孔重疊。
“爹,為什麼我每次使用天工盤,左肩就會痛?” 七歲的沈睿淵蜷縮在墨家禁地的角落,看著父親用布滿老繭的手捂住他滲血的左肩。瀕死的父親艱難地扯出一抹笑︰“記住... 沈家血脈是枷鎖,也是... 鑰匙...” 記憶中的畫面突然扭曲,變成初代巨子陰森的臉︰“容器就該有容器的覺悟!”
“沈大哥!” 唐曦的呼喊將他拉回現實。她手中的星鑰裂痕縱橫,卻依然迸發出頑強的金光,奮力抵御著影月祭司揮出的血紅色浪潮。“別再陷進去了!我們說好要一起帶小柔回家的!” 這句話如同一把重錘,敲碎了縈繞在沈睿淵心頭的迷霧。
蕭凜的軍刀與黑色觸手踫撞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沙漏狀魂火在刀刃上明滅不定。他的後背早已被鮮血浸透,卻仍在狂笑︰“來啊!老子當年在沙場上殺過三十七個敵人,還會怕你們這些雜碎?” 飛濺的血沫中,他突然看見死去戰友的臉,那是在歸墟之戰中為他擋下致命一擊的老周。“老周...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得逞。” 他低聲呢喃,軍刀揮舞得愈發瘋狂。
守鐘人將鎮魂鐘砸向地面,青銅大鐘發出悲鳴般的聲響。他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汗水,卻依然咬牙喊道︰“唐曦!沈睿淵融合的力量還不穩定,你用星鑰為他護法!” 然而影月祭司只是輕蔑一笑,權杖頂端的破碎星辰爆發出耀眼的紅光,瞬間將金色鎖鏈熔斷。
“就憑你們也想阻止混沌降臨?” 影月祭司的聲音在回廊中回蕩,“千年前初代巨子都失敗了,你們不過是歷史的塵埃!” 他的面具徹底碎裂,露出一張布滿扭曲紋路的臉,與神秘人竟有幾分相似。
神秘人握緊權杖,十二顆星辰瘋狂閃爍。他看著沈睿淵,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當年我和初代巨子... 理念不同。他妄圖永遠封印混沌,可舊世界早已腐朽!” 他突然將權杖插入地面,“但我現在明白,毀滅不等于新生。沈睿淵,接住這股力量!” 璀璨的星輝涌入沈睿淵體內,卻在接觸混沌之力的瞬間,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沈睿淵在能量風暴中再次陷入回憶。那是與唐曦、蕭凜在墨家學堂的日子,三人擠在一盞油燈下研究機關術,蕭凜總是笨手笨腳把圖紙燒出大洞,唐曦則會氣鼓鼓地敲他腦袋。“我們三個,以後一定要成為墨家最厲害的人!” 那時的唐柔蹦蹦跳跳地湊過來,笑容比陽光還燦爛。
“小柔...” 沈睿淵喃喃道,周身光芒大盛。他的左肩紫黑色紋路開始逆向流動,與混沌之力形成奇妙的平衡。“我懂了!血脈不是枷鎖,而是橋梁!” 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什麼?” 影月祭司臉色驟變,“不可能!你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 沈睿淵大喝一聲,抬手間,混沌之力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朝著歸墟裂縫抓去。“唐曦,用星鑰引導光芒!蕭凜,時間魂火準備!守鐘人前輩,鎮魂鐘全力敲響!”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時空。
唐曦將星鑰高舉過頭頂,金色光芒與沈睿淵的力量交融,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小柔,你看,我們就要成功了!”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卻帶著勝利的笑容。
蕭凜揮舞軍刀,沙漏狀魂火暴漲三倍,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時間之刃。“這一刀,是為了所有犧牲的兄弟!” 他的怒吼聲中,帶著無盡的悲憤與決絕。
守鐘人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敲響鎮魂鐘,鐘聲如洪鐘大呂,震得歸墟裂縫都開始顫抖。“初代巨子的錯誤,就由我們來終結!” 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充滿了堅定。
在眾人合力之下,混沌之力被逐漸壓制。影月祭司瘋狂地揮舞權杖,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混沌之主不會善罷甘休!” 然而他的聲音被淹沒在能量踫撞的轟鳴聲中。
沈睿淵看著即將閉合的歸墟裂縫,突然想起唐柔最後的微笑。“小柔,我做到了...” 他輕聲說道。但就在裂縫即將完全閉合時,一道黑影突然從裂縫中竄出,直奔唐曦而去。
“小心!” 沈睿淵想也不想,飛身擋在唐曦面前。黑影狠狠地刺入他的胸口,鮮血噴涌而出。“沈大哥!” 唐曦的哭喊聲響徹回廊。
沈睿淵虛弱地笑了笑︰“別擔心... 我沒事。” 他轉頭看向即將消散的影月祭司,“結束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歸墟裂縫徹底閉合,影月祭司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化作飛灰消散在空中。
時之回廊開始崩塌,銀白色的空間片片碎裂。沈睿淵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他看著唐曦、蕭凜和守鐘人,眼中滿是不舍︰“謝謝你們... 這段旅程,我很開心。”
“不!沈大哥,你不能走!” 唐曦泣不成聲,拼命想要抓住他。
沈睿淵的聲音越來越輕︰“告訴小柔... 我... 愛她...” 話未說完,他的身影徹底消散在光芒中。
蕭凜握緊軍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老沈,你放心,我們會帶著你的意志,繼續走下去。”
守鐘人看著手中黯淡的鎮魂鐘,長嘆一聲︰“希望這一次,真的能換來長久的和平。”
當眾人走出時之回廊,迎接他們的是煥然一新的世界。但沈睿淵的犧牲,永遠成為了他們心中無法磨滅的傷痛。而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塊神秘的玉佩正在黑暗中閃爍,預示著新的危機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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