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西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秦淮茹抱著一小捧剁好的臘肉條,出來倒廚余,臉上帶著一絲未眠的倦意,腳步卻輕快。她身後,還傳來幾個孩子嬉笑的聲音。
“肉真香呀娘,今天還能吃點嘛?”棒梗扯著她的袖子問道,小眼楮亮晶晶的。
“看你那饞樣。”秦淮茹笑著揉了揉兒子的頭,“昨天吃了不少了,留一點晚上做菜。”
她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飄到站在牆根的賈張氏耳朵里。老太太臉一沉,心中火蹭地一下就起來了。
“果然是沒我什麼事了!肉給她藏著,連點湯水都不給我留!”她怒火中燒地轉身就往屋里走,順手還撿了地上一根干枯的樹枝,在地上狠狠一敲,“哼,連自己媽都不認了,看她這德行,遲早吃苦頭!”
進了屋,她坐在椅子上,眼神陰沉如水。她從抽屜里摸出兩枚銅錢,反復在手里掂了掂,像是在琢磨著什麼陰謀。
“不能讓她太得意了。”她咬牙低語,“得敲打敲打她。不給我好臉,我就讓她臉上掛不住!”
太陽升起來了,院子里漸漸熱鬧起來,幾個孩子在樹下追逐打鬧,鄰居們開始晾衣、潑水、洗菜,平靜而熟稔的一天如常開始。
這時,徐峰拎著一籃菜走進了院子。他特意繞道菜市場,買了幾樣新鮮蔬菜和一把嫩嫩的香蔥。走進西屋前,他先站定了,理了理衣角,才敲了敲門。
“誰呀?”秦淮茹的聲音從屋里傳出,帶著幾分疑惑。
“我,徐峰。”他開口,“給你送點菜來。”
門應聲而開,秦淮茹愣了一下,看著那一籃子蔬菜,愣了愣才開口︰“你怎麼又送東西來?昨天才拿了臘肉,這不合適吧?”
徐峰笑笑︰“你那幾塊臘肉得配菜炒才香啊,我順道去買了點菜。再說了,柱子不是今天要加班嗎?你一個人帶孩子也忙,別客氣。”
話說得自然,臉上的神色也坦然,但秦淮茹還是微微紅了臉,接過籃子時輕聲道︰“你總這樣,我心里也不好受……”
“那你就記著。”徐峰笑著說,“以後你若是有了好日子,不忘我一口湯喝就行。”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中仿佛都有些沒說出口的心思。偏偏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聲冷哼,尖刻得像冰渣子撒在地面上。
“嘖嘖嘖——這是送什麼寶貝來了啊?我瞧著是菜,可比咱家鍋里的香多了!”
秦淮茹的臉頓時變了,猛地轉頭,果然是賈張氏站在屋外,臉色陰冷,手里還拿著一把沒柄的掃帚柄,像是故意來“巡院”的。
“媽……”秦淮茹強擠出一抹笑,聲音卻有些發緊,“您起這麼早啊?”
“哼。”賈張氏眼珠一轉,冷笑連連,“我不起來,還能看見你們兩口子在這說情話?真當我眼瞎耳聾了?”
她說著,目光轉向徐峰︰“小徐啊,你人倒是挺熱心的,就是你這心——你是打算一直熱到我們家鍋里來,是不是?”
徐峰臉一沉,卻還保持著禮貌︰“賈大娘,我送幾根菜過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您要是也想吃,我下回多買點,給您也帶上一份。”
“喲,這倒不用了!”賈張氏一擺手,“我可吃不起你這帶著情意的菜。你們小年輕家的事兒我不管,但你要真心對我們家好,就別私底下拐彎抹角地來。”
她這話幾乎就是明晃晃地在說︰別想不清楚,要麼明著提親,要麼別來沾邊。
秦淮茹臉色漲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徐峰輕輕吸了口氣,壓下心頭那一點火氣,淡淡道︰“我對淮茹是一片真心,但我對長輩也沒二心。您要覺得我不該來,那我以後就不過來了。”
他話音剛落,便轉身要走,步伐干脆利落,完全不拖泥帶水。
賈張氏一怔,原本還想諷刺幾句,卻沒想到徐峰這態度一下子拉開了距離,話也就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來了。
秦淮茹急了,想開口挽留,卻被賈張氏一把拉住。
“你別追!你要真追了,他以後可真覺得這院里沒人敢管他了!”
“媽!”秦淮茹扭頭,眼里閃著淚光,“你為什麼老是這樣?他幫我又沒壞處!你非要把人往外趕才甘心?”
賈張氏一愣,隨即冷笑一聲︰“幫你?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兩人對峙在院中,周圍鄰居的窗戶紛紛悄悄探出幾道目光,空氣里仿佛凝固了一般。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響——何雨柱,拎著一個空飯盒,冷著臉從胡同口走進來。他剛加完班回來,原本心情還算平穩,一看到這一幕,腳步卻一下頓住。
他的目光在秦淮茹、賈張氏和遠去的徐峰之間轉了一圈,神情瞬間變得復雜難言。
何雨柱站在院門口,手里拎著那只舊了邊的鋁飯盒,腳邊落著一團隨風滾動的枯葉。他的眉頭緊鎖,整張臉像罩了層陰雲。那一刻,他沒有開口,只是用那雙布滿倦意卻依舊明亮的眼楮,死死地盯著院子里的兩人。
賈張氏和秦淮茹也都察覺到了他的出現,秦淮茹的身子明顯一抖,臉色瞬間僵住了。
“柱子……你回來了。”她低聲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遲疑和惶然。
“喲,柱子可回來了。”賈張氏卻反倒像是找著了救兵,語氣一轉,帶著一股明晃晃的譏諷,“你說說,你家這媳婦,從一大清早就有人給送菜送肉送笑臉的。你不回來看看,還真就被人給端了鍋了!”
“媽!”秦淮茹忍無可忍,聲音帶了哭腔,“你怎麼總是這麼說話?徐峰也不過是送點菜——就幾根菜而已!你非得說得那麼難听嗎?”
“幾根菜?”賈張氏冷笑,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團,“那你怎麼不說他昨天送的臘肉?今天這菜里還有鮮蝦呢!這可不是‘幾根菜’能搪塞過去的事。”
何雨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邁步往前,腳步重重地在青磚地上落下,每一步似乎都在踏壓著心頭的煩悶與憤怒。他走到秦淮茹面前,站定了,看著她的眼楮,聲音壓得極低,卻像一道冰冷的風刮進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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