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話聲像針一樣,一點點扎進賈張氏耳朵里。
她坐在廚房的小凳上,像被誰按住了脊梁,動也不敢動。她眼神游移,喉頭上下滾動著,卻吐不出一句話來。
不能坐以待斃……
她握緊拳頭,眼神漸漸變得狠厲。
“你徐峰不是要逼我認嗎?好啊,我就不讓你好過。”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起身回屋,翻出個破布袋,手指一根根摸索著什麼。
“你逼我一寸,我便讓你後悔三尺——”
她眼角閃著一絲狠毒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已經在謀劃下一場更大的“反擊”。
但她不知道,此刻隔著半道牆,徐峰已站在屋檐下,悄無聲息地盯著她每一個動作。
他的眸中,冷光愈發鋒利。
賈張氏掀開床底那塊油膩的破席,一只灰撲撲的麻袋被她拖了出來。她咬緊後槽牙,雙手哆哆嗦嗦地從里頭摸出幾樣東西︰兩瓶存了快半年的劣質白酒,一包火柴,還有一張泛黃的布條,上頭縫著些看不清的字跡,似乎是哪年的供銷社配給憑證。
她眼神陰沉地盯著那包火柴,半晌,忽然輕聲自語︰“徐峰……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得讓你知道,老娘可不是嚇大的……”
話音落下,她的手指捻著火柴桿,輕輕劃了下,啪地一聲,一簇細小的火苗在昏暗屋里跳了出來。
可她只是看了看,隨後又吹滅了。
“不能急,不能沖動。”她自言自語著,目光緩緩掃向窗外,“得找個時機,給他點顏色看看。”
她現在需要的,不是硬踫硬,而是一個精準、干淨、致命的機會。
此時,另一邊的徐峰卻並沒有沉浸在勝利的優越感中。他靠在門邊,望著遠處的院牆,煙頭在指尖緩緩燃著。
他沒低估賈張氏,那女人狡猾得很,有一肚子的心眼子,要是輕飄飄地放過她,只怕用不了幾日,她就能翻過來咬一口。
“她不認,說明她還有後手。”徐峰輕聲自語。
他回到屋里,從床底拖出一個黑色鐵皮箱, 噠一聲打開,里面擺放著一些他工作時遺留下來的小工具,還有幾份陳年文件、一個老舊相機和幾張泛黃的照片。他隨手拈起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幾年前的食堂倉庫,門口站著一群人,中間那人正是當時的庫管老周。
他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輕聲說道︰“你賈張氏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大一點的。”
夜色降臨,四合院漸漸安靜下來。只有遠處的犬吠偶爾劃破寂靜。
賈張氏卻在這夜色中悄然行動。
她披了件舊棉襖,頭上扣著塊髒兮兮的帕子,背著那破麻袋,一步三回頭地溜到了徐峰家後牆邊。她眼神陰沉,手指在牆磚上輕輕敲打著,像是在計算哪個位置最適合動手腳。
“這家伙前頭後頭都裝了鎖,進不去也能給他惡心一把。”
她從袋子里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那是她從街口藥鋪旁的老鼠洞附近扒拉來的陳年毒餌。她原本想藏進徐峰的米缸里,但知道那地方徐峰肯定看得緊,便打起了倉庫的主意。
她趁著四下無人,小心翼翼地翻上低牆,探身去撬倉庫那道木門的鐵鎖,哪知剛一動手,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背後炸響︰
“干什麼呢?”
賈張氏驚得一哆嗦,差點從牆頭摔下來,回頭一看,徐峰正站在黑影里,一只手里握著手電筒,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幽冷。
“你……你……誰讓你半夜嚇人的!”賈張氏咬著牙,努力讓自己語氣不顫。
“我問你,你拿著那玩意兒干嘛?”徐峰指了指她手里的小紙包,聲音比夜色還冷。
賈張氏咬了咬牙,把那包東西往懷里一揣,“老娘是來找貓的!你家這後牆不就是通著我那邊的籬笆?我家那只老貓三天沒回來了,說不定就鑽你倉庫里了!”
“是嗎?”徐峰走上前,低頭看了眼她腳邊那只未封口的麻袋,里頭還露著點火柴盒的邊角。
“貓喜歡火柴?”他諷刺地挑了挑眉。
“我就帶點東西防身!怕你家狗咬我!”賈張氏聲調突然拔高,顯然是被戳中了痛處。
“你要真找貓,我讓你進去找。”徐峰側身讓出通道,“咱們一塊去,帶上我這根手電,看得清。”
這話听上去像是客氣,實際上是連“監視”都寫在臉上了。
賈張氏臉色鐵青,手指死死攥著那麻袋,幾次想撒腿跑,可四周一片漆黑,她根本不知道徐峰有沒有設下別的埋伏。若真一跑,那才是坐實了罪名。
她只得勉強一笑︰“算了算了,貓要是真在你家,也得叫喚幾聲才對。我估計跑遠了,不找了。”
徐峰嘴角勾著一抹不屑,“你怕不是找貓,你是想往我屋里放蟲子、撒毒藥?”
“你說什麼?!你別血口噴人!”
“我這人不愛空口說話。你今晚既然來了,那我可就得留個記錄。”他一邊說,一邊掏出那台老舊相機, 嚓一聲,燈光一閃,把賈張氏整個人拍了下來。
“你、你別拍我!你這是侵犯我名譽!”賈張氏撲上來想搶相機,結果卻被徐峰一側身躲過。
“賈張氏,我這叫留證據。你再動我一根毫毛,我明天就帶著這照片,把你做的事一樁一樁地送出去。”
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眼楮通紅,像一只被困住的老狐狸,喘著粗氣,卻不敢再往前一步。
“你這人心腸太黑了!你以為自己贏了?你遲早會遭報應的!”她終于惱羞成怒,扔下一句狠話,拎著麻袋狼狽而逃。
徐峰望著她的背影,輕輕地吐出一口煙霧,眼神依舊深沉如水。
他知道,這一仗只是個開頭。
接下來,要讓這賈張氏徹底翻不了身,還得更狠一招。
“現在,只差那份調倉清單了……”他喃喃低語,眼中寒光一閃。
徐峰站在幽暗的巷口,指間的煙頭早已燃盡,他卻遲遲未曾抬步離開。他的心情並不輕松,反倒比之前更加沉重。他早就知道賈張氏那副德行,潑辣、陰毒、記仇如命,但沒想到她竟敢直接往倉庫的白面里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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