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整治全院,都跪求原諒

第248章 自己的屋子,自己修!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糖糖吃肉肉 本章︰第248章 自己的屋子,自己修!

    “許大茂,”何雨柱忽然出聲,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諷刺,“你就這麼打算靠兩只手,把那破房子修起來?”

    許大茂猛地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強作鎮定地回道︰“自己的屋子,自己修!總比有些人只會在一邊冷嘲熱諷強!”

    話說得刺耳,可聲音底氣不足,尾音里還帶著一絲發顫。畢竟在這院子里,何雨柱一旦真想動手,他許大茂可佔不了什麼便宜。

    何雨柱嗤笑一聲,抖了抖煙灰,悠悠說道︰“行啊,那我就等著看看,你到底是修屋子,還是修自己的臉面。”

    說完,他轉身回屋,但步子很慢,留著余光觀察許大茂的一舉一動。

    院子里越來越冷,濕氣鑽進骨頭縫兒里,讓人打著哆嗦。許大茂縮著脖子,繼續在破屋前忙碌著。偶爾有幾戶鄰居路過,都是帶著復雜的目光,有憐憫,有嘲諷,也有事不關己的冷淡。

    一根根木頭被他歪歪斜斜地釘上,斜撐著支起了一片勉強遮風的小棚子。可一陣稍大的風刮過,整個結構都吱呀作響,仿佛隨時都要塌下來。

    許大茂累得氣喘吁吁,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冒著汗,混合著灰塵,看上去像是剛從煤堆里爬出來一樣狼狽。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纏著破布的手掌,眼里閃過一抹狠厲,咬牙切齒地暗暗罵道︰“何雨柱,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讓你跪著求我!”

    而另一邊的何雨柱,回到屋里後並沒有立刻休息,而是端著碗茶,站在窗邊,透過半掩的木窗縫隙,繼續觀察著院子的動靜。

    他眯起眼楮,心里冷靜地評估著︰“看這架勢,許大茂這點手藝,別說修好,能不把自己砸死就算他命大了。可這家伙,偏偏有股死不認輸的勁兒……嘖,麻煩。”

    外頭的許大茂還在苦苦支撐著那快要倒塌的小破屋,時不時地用胳膊肘抹一把臉上的污垢。他每砸下一根釘子,心里就恨一分,恨自己沒能早早地扳倒何雨柱,也恨自己落到如今這般地步。

    又過了一陣,院子里的天光徹底暗了下來,只剩下零星幾戶人家屋里透出的昏黃燈光,把四合院照得稀稀拉拉,一片寂靜。

    忽然,“ 啦”一聲脆響,一根脆弱的橫梁承受不住歪斜的力量,猛地塌了下來,正好砸在許大茂苦心支撐的小棚子中央。

    塵土飛揚中,許大茂被砸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身上全是灰,狼狽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何雨柱遠遠看著,輕哼一聲,暗道︰“活該!”

    許大茂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一拳捶在旁邊的爛木頭上,痛得直咧嘴,但他連哼都沒哼一聲,死死忍著。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抬頭望著那搖搖欲墜的房頂,眼中燃起了一股瘋狂的狠勁。

    “我許大茂,不會就這麼認輸!”他喃喃地說著,聲音低啞沙啞,像是夜風中的一只破鑼。

    而就在這一刻,何雨柱在窗後微微眯起了眼楮,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這家伙,怕是不會甘心咽下這口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再生出什麼ど蛾子來。

    雨終于在夜半時分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起初只是零星幾點,打在院子地面上啪啪作響,隨後越下越密,風也裹挾著水珠呼嘯著掠過屋檐。

    何雨柱正靠在炕頭上,手里翻著一本破舊的雜志。耳邊听著屋外雨聲漸重,他心頭微微一動,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鬼天氣……”他嘟囔了一句,隨手把雜志扔到一旁,披上外套走到屋里頭檢查。

    一腳踩在地板上,只听見“咯吱”一聲脆響,緊接著從屋頂某處傳來一陣滴答滴答的水聲,像是密集的小錘子,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何雨柱皺起眉頭,順著聲音尋去。剛走到炕邊,頭頂便感到一陣涼意,一滴冰冷的雨水精準無誤地滴在了他鼻尖上。

    “媽了個巴子!”他罵了一句,伸手往上一摸,冰涼的水順著指縫流下。

    他仰頭看去,借著微弱的燈光,只見屋頂上居然破了個不大不小的洞,木梁邊緣已經被雨水浸得發黑,雨點兒沿著裂縫源源不斷地滴落下來,在炕沿上洇出了一大片濕痕。

    何雨柱的臉頓時黑了下來,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咬著牙,心里憋著一股無名火,恨不得立刻扛著錘子出去把院子里那幫不長眼的混賬們揍一頓。

    “這破洞,十有八九也是那場火給鬧騰出來的!”他心里暗罵,越想越氣。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回屋里,翻箱倒櫃找出幾塊破油布,又找了幾根繩子,準備先臨時遮一下,免得炕被徹底淋濕。

    爬上椅子,他一邊笨手笨腳地往屋頂支撐,一邊嘴里不住地嘟囔著︰“小兔崽子們不長眼的,竟然把老子的窩也給禍害了!今兒個不把賬算清,老子不姓何!”

    手上忙活著,心里卻越發冷靜下來。何雨柱明白,院子這攤爛事兒,不會這麼容易完。他眼里閃過一絲凌厲的寒光,心里暗暗琢磨著——這許大茂的火,不光燒了自己,還把別人都拉下水,搞不好,是故意弄成這樣,好讓院里雞飛狗跳,趁亂再撈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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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外頭又傳來一陣動靜。夾雜著雨聲中,隱隱約約傳來許大茂壓低了嗓子的咒罵︰“該死的破屋子,老子遲早要翻修一座大宅子,踩著你們這些小人!”

    何雨柱耳尖,一听之下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猛地一腳踢開門,抬頭望去,只見許大茂裹著破被子,縮在屋檐下,渾身濕透,像條落湯雞,嘴里罵罵咧咧地揮著榔頭,又在死命敲打著什麼。

    雨水順著何雨柱的鬢角往下流,他站在門口,冷冷地盯著對面。

    “許大茂!”

    他一聲暴喝,院子里立刻靜了下來。

    許大茂猛然一哆嗦,抬頭望過來,眼神里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裝出一副無辜模樣,干笑著說︰“哎呀,雨柱哥,這大半夜的,叫喚啥呢?”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算了,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會有什麼後果。”徐峰冷冷地說道,眼神充滿了威脅。

    許大茂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稍微皺了皺眉頭,似乎並未把徐峰的話放在心上,但還是有些警覺地看了他一眼。

    “你敢威脅我?”許大茂挑了挑眉,臉色開始變得有些不悅,“不過是個小小的信件,至于這麼大動干戈嗎?你敢做什麼?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有什麼辦法。”

    徐峰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加復雜,許大茂的態度讓他感到無比憤怒,但同時也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以一種更理智的方式解決問題。許大茂根本不理解他所受的侮辱,反而把這一切當做笑話。

    “你等著,許大茂。”徐峰低聲說,轉身便走,眼中不再有一絲猶豫。他意識到,自己需要冷靜下來,而不是一味沖動。許大茂如果真是個傻子,那麼他就得讓他徹底明白,自己並非那麼容易被欺負。

    走出幾步,徐峰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再看了看許大茂那張自得其樂的臉,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陣冷笑——也許,自己確實得去找一些方法,逼迫許大茂放下那張厚臉皮,給他一個教訓,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要像許大茂那樣,低級地反擊。

    “老太太說得對,不能單純的對立。”徐峰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過,解決問題的方式可不止這一種。”

    徐峰轉身走出幾步,心里依舊翻涌著剛才的憤怒。雖然剛才他說得理智,但那股憤怒卻一直縈繞在心頭。許大茂的冷漠和挑釁讓他愈發覺得不甘,他的心里充滿了無奈與屈辱。那個曾經覺得生活平淡的日子,似乎就這麼被打破了。只是一些小事,就能激起如此復雜的情緒。他不想再糾結于眼前這場爭執,然而心底卻還是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走到街頭,徐峰停下來,伸手抓住一旁的牆壁,低頭喘了口氣。他剛才的話雖然激烈,卻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許大茂根本不在乎。這讓他感到一種被忽視的屈辱,那種感覺就像被人輕視了一樣,渾身的不自在。

    “都怪我太沖動了。”他喃喃自語,眼神漸漸變得迷茫。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呢?是要給許大茂一個教訓,還是要證明自己不是好欺負的人?又或者說,他只是在尋找一種出口,讓自己在這無盡的壓抑中釋放出來?

    徐峰隨手掏出煙,點燃一根,狠狠吸了一口,肺部頓時被煙霧填滿。那股煙霧似乎能讓他短暫地忘記自己內心的糾結。他望向遠處的天際,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老太太那張安詳的臉。老太太曾經告訴過他,不要被情緒牽著走,要懂得冷靜處理每一個問題。可是,他確實做不到,每次當情緒升起時,他都會被牽著走,無法停下來。

    “該怎麼做,才不會後悔?”徐峰低聲自問,心中充滿了疑問。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繼續這樣發泄下去,他需要一個清晰的思路,找到一條解決的道路。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打破了他的沉思。是劉海中的電話。

    “徐峰,你那邊怎麼樣了?許大茂現在怎麼樣?”電話那頭,劉海中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徐峰停下了吸煙的動作,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他靠著牆壁,嘆了口氣︰“他還是那個樣子,根本不在乎。倒是我,火氣上來了,還是沒能控制住。”

    “你這麼沖動,能解決什麼問題?他可是個死腦筋,你想讓他道歉不可能的。”劉海中的話語里帶著一絲諷刺,卻也透露出一份無奈,“你也知道,許大茂那個樣子,真要把他逼急了,說不定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徐峰心里一沉,隨即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又不是想逼他做什麼,只是讓他明白,他不應該做出這種事來!”

    “你可別急著動手,算了,我來找你一趟,咱倆一起想辦法。”劉海中語氣突然變得平靜,“冷靜點,咱們再考慮考慮。”

    “好,我等你。”徐峰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雖然他明白,事情不會那麼輕松解決,但至少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不再孤單。

    徐峰站在原地,抬頭看了看周圍喧囂的街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無聲地運轉,而他自己卻在這其中停滯不前。他突然意識到,不管他如何激動,生活依舊按著自己的節奏前進。只有自己,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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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冷靜。”他輕聲對自己說,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容,像是在自嘲自己的沖動。似乎每次到了關鍵時刻,他都會被情緒牽著走,可那又能如何呢?生活就是這樣,事情總會逼迫他不斷做出選擇。

    徐峰掏出煙盒,準備再點一根。這時,他的視線又一次掃到了不遠處那個小攤。攤主依舊在低頭修理著器物,而那些小攤旁的行人則在匆匆行走,大家都有自己的忙碌。此時此刻,他突然感到一種孤獨,仿佛這個世界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收起煙盒,轉身準備走回去。劉海中的話提醒了他,許大茂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而自己也不可能再憑著憤怒去解決所有問題。也許,找個合適的時機,冷靜地坐下來,和許大茂談一談,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回到院子里,徐峰見到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整理花草,依舊是那副熟悉的安詳模樣。老太太抬起頭,看到他回來,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絲關切。

    “怎麼樣,解決了嗎?”老太太開口問道,聲音平靜。

    徐峰微微搖頭,走到她身邊,坐下︰“沒有,他那個人根本不懂得道理,嘴巴上說得輕松,行為上卻完全不在乎。”

    老太太听完,沉默片刻,緩緩開口︰“許大茂的情況,你心里應該清楚。他不是壞人,只是缺少一些人生的經驗。你若是動氣,他只會更固執,反而會更加抵觸。”

    “我知道。”徐峰嘆了口氣,“但每次看著他那副模樣,我就忍不住想發火。他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

    老太太微微一笑,眼神透過院中的綠意,似乎在思考什麼。“他不過是一個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的人,你想改變他,必須先從理解開始。”

    “理解?”徐峰皺了皺眉,心中充滿了疑惑,“他那麼無理取鬧,怎麼能理解呢?”

    “人,都會有軟肋。”老太太語氣溫和,“你如果能觸動他心里最柔軟的那部分,或許一切都會改變。”

    徐峰沉默了一會兒,心里漸漸有了些想法。或許,真正的解決方法,並不是與許大茂硬踫硬,而是找到一種方式,讓他自己願意去改變。

    “我明白了。”徐峰低聲說道。

    徐峰從老太太的院子走出來,心中漸漸冷靜下來。老太太的溫和話語似乎像一股清風,吹散了他心頭的燥熱。但與此同時,內心的那股憤怒卻依然無法完全平息。徐峰知道,自己需要有辦法讓許大茂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能讓他繼續肆意妄為。他不再想單純地與許大茂對峙,而是開始思考一種更加“巧妙”的方式,讓他得到應有的教訓。

    “許大茂,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居然敢偷我的東西,那我就讓他吃個大虧。”徐峰心里暗自琢磨著。

    他對許大茂的了解並不深,但從他之前的行為來看,許大茂顯然是個自私、任性的家伙,完全不懂得顧及他人的感受。而且他不具備深刻的反思能力,如果僅僅是通過爭執和辱罵,許大茂根本不可能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因此,徐峰突然想到了一種“另類”的方式︰設一個陷阱,讓許大茂親自踩進去,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得不償失”。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面︰許大茂踩到的那一腳,是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踩上了一堆黏糊糊的雞屎。徐峰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心里默念著︰“這次,我要讓他嘗嘗被耍的滋味。”

    徐峰很清楚,許大茂這樣的傻小子,絕對不會察覺到他背後設下的“陷阱”。他開始計劃自己的下一步行動。首先,他需要一些道具︰雞屎,最好是新鮮的,這樣才能確保效果;其次,他要在許大茂常常經過的地方布置一個隱蔽的地方,讓他在不知不覺中踏進那一灘。

    “對,正是這樣!”徐峰忍不住低聲自語,他的眼楮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心情逐漸變得輕松起來,似乎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出口——不再硬踫硬,而是讓許大茂自己跳進這個泥潭里。到時候,他不需要多說什麼,許大茂自然會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第二天一大早,徐峰悄悄地來到附近的農貿市場,購買了一些新鮮的雞屎。他背著袋子,動作小心翼翼,生怕被周圍的人注意到。市場的老板看到他時,微微皺眉,顯然不太明白他為何需要這麼多雞屎。

    “你小子,買這些干嘛?”老板好奇地問。

    徐峰強笑了笑,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事,就是有點用處。”

    老板並未多問,轉頭繼續做自己的生意。徐峰拿著雞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開始精心準備他的小“陷阱”。他把雞屎小心地撒在一條小巷口的泥地上,這個地方是許大茂每天都要經過的路線。徐峰把雞屎撒得很隱蔽,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泥土一部分,誰也不可能第一眼就察覺到里面的“玄機”。

    “等著吧,許大茂。”徐峰嘴里低聲嘟囔著,心中有了一絲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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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徐峰故意在許大茂經過的時間里,留在院子里,若無其事地掃地、整理。他時常抬頭看向巷口,觀察著許大茂的動向,心里像是放了個定時炸彈,期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

    終于,一天傍晚,許大茂又經過了那條小巷。徐峰注意到他悠閑地走著,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歌,似乎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陷阱”已經悄悄埋下。許大茂的步伐輕松,沒有任何緊張感,他依舊是在四合院里最不起眼的存在,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

    直到許大茂的腳步終于踏入了那片泥土的範圍。

    那一刻,徐峰心跳漏了一拍,他瞪大了眼楮,緊張地注視著許大茂的每一個動作。許大茂的腳剛剛觸地,下一秒,他的臉色驟然變化——那只腳下的感覺不對勁,泥土的質地奇怪,仿佛被什麼黏住了。他低頭一看,眼中的驚愕一閃而過,而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聲的哀嚎。

    “咕嚕——”一聲響亮的聲音傳來,許大茂腳下的泥土像是瞬間變得無法移動,他的另一只腳也立刻被拖住。許大茂急忙想要抬起腳,但泥土已經黏住了他的一只鞋,他的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最後一腳狠狠地踩上了滿是雞屎的那一堆。

    許大茂頓時愣住了,他低頭看著腳下的慘狀,臉色變得蒼白,而後迅速變得通紅。那一腳的沉重讓他忍不住喊了出來︰“這是什麼鬼東西?!”

    徐峰在遠處屏住了呼吸,強忍著笑意,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看著許大茂狼狽的模樣,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許大茂那張滿是憤怒與困惑的臉,讓他瞬間覺得所有的憤怒都值回了。

    “這就是你欠我的教訓。”徐峰心里默默想,終于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許大茂終于意識到自己踩到了什麼,憤怒得幾乎要跳腳。他踉蹌著一步步想要拔腳,但那種黏糊的感覺仿佛要把他的鞋子生生吞噬掉。就在這時,徐峰終于忍不住走了過去,站在不遠處,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嘿,許大茂,怎麼了?看起來很不順啊?”徐峰笑著問,語氣中帶著一絲刻意的關切。

    許大茂瞪了他一眼,臉上的怒氣簡直要噴出來︰“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哦?我怎麼做了?”徐峰裝作驚訝,“難道你沒發現,自己的腳下有點‘不對勁’嗎?”

    許大茂張口欲言,但卻突然卡住了。他的目光在徐峰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什麼。兩人對視片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

    許大茂那一腳踩進雞屎的狼狽模樣,引來了四合院里幾戶人家的圍觀,有的探頭看熱鬧,有的忍不住捂嘴偷笑,院子里的空氣頓時變得活絡起來。

    “哎喲我去,大茂這是踩雷啦?”二大爺站在廊檐下,笑著往嘴里塞了一塊花生米。

    “不是,那不是雷,那是雞的‘杰作’。”三大爺咧嘴一笑,抖著手里的蒲扇,“我跟你們說,這味道我隔著這麼遠都聞到了,嘖嘖,這得是剛拉出來沒多會兒的,黏糊糊的,正新鮮。”

    “你們別笑了,許大茂都快氣瘋了……”秦淮茹探頭看了看,小聲嘀咕一句,又忍不住抿唇輕笑。

    許大茂的臉色簡直能滴出血來,耳根子紅得像是能燒起來。他瞪著徐峰,眼里的火幾乎能將人點著。腳下那雙沾滿雞屎的皮鞋,像是一只踩進爛泥里的青蛙,滑膩膩地脫不出來,每挪動一下都伴隨著“咕噠”一聲,讓人听著都想笑。

    “徐峰,你給我等著!”許大茂怒吼一聲,突然抬起拳頭,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朝徐峰沖了過去。

    徐峰早有準備。他對許大茂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這種人受不得一點羞辱,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丑,那簡直能讓他氣得跳牆。見他氣勢洶洶地沖來,徐峰腳步微退,身體一側,輕巧地避過了那一拳。

    “哎呀,大茂,你真動手啊?”徐峰冷笑著說,語氣卻不緊不慢,“你是不是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任你揉圓捏扁?”

    許大茂撲了個空,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腳下那坨雞屎再度發出一聲響亮的“咯噠”,腳底打滑之下,他整個人差點摔個狗啃泥。

    “混賬!你陷害我!”許大茂咬牙切齒,眼里幾乎冒出火來。

    徐峰卻不急不躁,拍拍袖口,面上浮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陷害?你自己沒長眼楮踩了下去,怪誰?我又沒拉著你過去。再說了,這院子里的路,你走了多少年了,自己不小心,賴我?”

    人群里又是一陣低低的笑聲傳來,院子里氣氛頓時炸開了鍋。

    “你個男人,動不動就打人,是不是沒理了?”一個聲音清脆響起,是婁曉娥從門邊走了出來,眉頭緊皺,看著許大茂的目光里滿是失望,“許大茂,你現在連點臉都不要了?”

    “曉娥你別插嘴!”許大茂的臉色漲紅,嗓子嘶啞,“這是我和徐峰的事。”

    “可你當街打人,總不能說是理直氣壯吧?”婁曉娥冷冷道,“他躲開你那是本事,要真讓你打著了,你就成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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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啞口無言,拳頭緊緊攥著,渾身顫抖。他心里其實也有些慌,若真是動了手,不僅面子上掛不住,若鬧到街道上去,他也討不了好去。可眼下這麼多人圍著看,他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徐峰看穿了他的窘迫,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一大爺的屋檐下,目光從幾個看熱鬧的人臉上掃過。

    “你們說說看,誰看見我拉著他去踩雞屎了?”

    “沒看見,沒人拉他。”三大爺樂呵呵地搖頭,“就是走著走著,他自己就……‘咯噠’一聲。”

    “對啊,那聲音我都記得清楚。”二大爺也笑著點頭。

    秦淮茹掩嘴輕笑︰“我听得更清楚,咕噠一聲,差點讓我以為是有人摔盆了。”

    這下許大茂臉上的顏色從紅變紫,再從紫變青,他終于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一腳鞋面上還帶著羽毛,看起來格外滑稽。他的嘴巴動了動,終究沒能說出話來,只得狠狠一跺腳,又是“咕噠”一聲響,雞屎甩了他褲腿一條印。

    “啊呸!”他氣得吐了口唾沫,轉身就往自家屋里沖,鞋子都顧不上脫,踩得地上稀里嘩啦一陣響。

    人群哄然大笑。

    徐峰站在原地,心頭卻並沒有太過興奮。他不是那種喜歡羞辱別人的人,只是許大茂一而再地挑釁,才逼得他出此下策。如今也不過是讓他吃了個虧罷了,想必以後,他再做事就該掂量掂量。

    轉頭一看,聾老太太正坐在門檻上,似笑非笑地望著這邊。

    “老太太,您也看熱鬧啊?”徐峰笑著走過去。

    聾老太太眯著眼,歪著頭湊近些︰“啊?說啥?”

    徐峰只得湊到她耳邊,大聲道︰“我說,許大茂這次怕是得老實一陣了。”

    聾老太太“嘿嘿”一笑,眼角全是褶子︰“我早看出那小子不地道了,這次活該。你啊,做得好。干淨利索,沒動手,一腳雞屎管用得很!”

    徐峰頓時也忍不住笑了。

    “您老都看出來啦?”

    “哼,耳背可不瞎!”老太太拄著拐杖,眼神里透出一絲調皮,“下次再來我屋里吃飯,記得給我帶兩個大白饅頭——今天你這場‘戲’,值了!”

    徐峰哈哈一笑,滿臉輕松,仿佛壓在心頭的石頭終于搬開。他知道,這院子里的日子,還長著呢。可今天這一場,總算是他贏了,而且贏得痛快。

    徐峰笑著從聾老太太門前走開,腳步輕快,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那種把悶氣從心口里徹底清出去的爽快感,如同一壺老酒,在舌根發酵,慢慢騰騰地燒到了腦門。他回到自己屋里,掀開門簾,一陣微風透窗而入,院中剛下過雨,空氣中帶著一股土腥混著青草的味兒,沁人心脾。

    他走到水缸邊,舀了一瓢清水,一邊洗著臉一邊低聲自語︰“你許大茂也有今天。”

    水珠順著下巴滴落,他抬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眼中不再是從前那個隱忍退讓的徐峰,而是帶著幾分鋒芒的男人。他心里清楚,有些人你越忍讓,他們越覺得你好欺負,越要踩著你的頭往上爬。可今兒個之後,這院子里的人,怕是都要重新審視他徐峰了。

    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碎步聲,夾雜著急促的敲門聲。

    “徐峰!徐峰你快出來看看!”是秦淮茹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

    徐峰眉頭一皺,立刻擦干手上的水珠,快步拉開門簾,迎了出去。門口的秦淮茹頭發有些凌亂,臉上焦急未消。

    “咋了?又出啥事了?”他望向她身後,隱約听見前院有人吵鬧。

    “你快去看看吧,許大茂那人,摔了腳,現在坐地上不動了,就在中院口子那兒,嚷嚷著說你給他下套,讓他出事的!”

    “啥玩意?”徐峰眼角一跳,心里頓時有些不快。人都自己踩進雞屎里了,怎麼反倒怪起別人來了?

    “他還說要讓街道辦來評理,說你使陰招害他,剛才那腳差點把他腳腕崴斷。”秦淮茹緊皺眉頭,小聲道,“你小心點,他這人沒底線,萬一真把事鬧大……”

    徐峰心頭一沉,心說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他點點頭,邁步就往中院走去。

    院子里的人還沒散去,听說許大茂摔了,又圍了一圈。許大茂坐在地上,一條褲腿卷起,腳踝處已經有些腫,臉色鐵青,嘴里不干不淨地罵著。

    “我說徐峰你個王八蛋,設了陷阱讓我踩屎,你以為你贏了是吧?你不仁我就不義,看我怎麼收拾你!”

    徐峰走到他面前,冷眼看著他,語氣帶著不耐︰“許大茂,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那點事兒大家都看見了,你自己一頭踩進去,關我屁事?難不成我還訓練雞拉屎拉在你必經之路上?”

    “你、你胡說八道!”許大茂氣得直咳嗽,“你別裝!這事兒你安排好的,我知道你是報復我拿了劉海中的衣服!”

    徐峰眯起眼楮,忽然間明白了。他點了點頭,嘴角一勾︰“原來你還真干過。說實話,我還真沒想著報復你那點破事兒。但你既然承認了,那也算一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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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在這兒咬文嚼字!”許大茂的臉上火辣辣的,感到周圍人的目光如刀子似地扎在他背上,他又急又惱,猛地一拍地,“我腿傷了,你得賠我醫藥費!”

    “你去告吧,找誰都成。”徐峰不耐煩地一擺手,“雞屎不是我拉的,陷阱也不是我挖的,你要真覺得委屈,去找雞算賬,別在這兒潑我髒水。”

    “對,就是他自己蠢!”三大爺笑得前仰後合,“咱們都看見了,誰讓他自己腳快,奔著人家雞窩去了。”

    “是啊,許大茂,你也太摳門了,那雙皮鞋穿兩年了還舍不得換,現在好了,一腳踩出個新造型!”有人打趣道。

    眾人哄堂大笑,許大茂氣得臉都青了。他本想借機倒打一耙,誰料反而又被打了臉。他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但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就在這時,門邊的聾老太太拄著拐杖慢慢晃了過來,她瞪著渾濁卻精亮的眼楮,盯了許大茂一會兒。

    “你啊,丟人不丟人?這點小事,也好意思扯著嗓子喊。人活一世,要臉皮,懂不懂?”老太太聲音雖然沙啞,卻字字清楚。

    “你一個大男人,輸給徐峰一回,就非得滿院子哭叫,連小孩兒都不如。”她話音剛落,幾個孩子在一旁跟著笑,弄得許大茂無地自容。

    “老太太,我……”他還想辯解,可那目光里濃重的譏諷已讓他再無勇氣。

    徐峰看著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心里並無多少得意,反倒有些許疲憊。他知道,許大茂這種人,是典型的不能吃虧也不能丟人的,一旦讓他抓到一點借口,就會反咬一口。以後跟他打交道,還得更加小心才是。

    “算了。”徐峰收回視線,對圍觀的人擺擺手,“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別在這兒堵著,風大。”

    人群慢慢散去,只留許大茂一人坐在地上咬牙切齒,嘴角哆嗦著嘟囔︰“你等著,徐峰,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徐峰沒回頭,只是心中暗道︰“你再敢動歪心思,下次可就不只是雞屎這麼簡單了。”

    徐峰回到自己屋里,輕輕掩上門。門板吱呀一聲,似是也替他松了口氣。他在炕邊坐下,腰背挺直,目光卻飄向了窗外那斜斜落下的夕陽。那道溫暖的光灑在窗欞上,映出一片金黃的影子,像是一張熟悉又不安分的臉在院子里一閃一現。

    “許大茂……”他低聲嘀咕,手指無意識地敲著膝蓋,敲得有些亂,似乎是心里頭雜亂無章地翻涌著念頭。

    他心里明白,許大茂不會就這麼罷休。那家伙面子薄,自尊心又重,今天這臉摔得響,鬧得全院子人都知道,估計晚上都得關門躲著哭。可他也知道,像許大茂這種人,越是狼狽,越是心狠。徐峰已經能想象得出,他這一仗雖然算贏了,可後頭少不了許大茂的秋後算賬。

    “得小心。”他低聲叮囑自己,站起身來,走到牆角翻出兩塊木板,一邊釘一邊念叨,“雞窩得再高點,省得那孫子又惦記上。回頭還得看看窗戶,別給我半夜鑽進來。”

    炕上放著之前從糧站換來的紅薯干,還有一籃子剛從聾老太太那兒回來的饅頭,已經蓋好了簾子。他走過去揭開看了眼,熱氣騰騰的,帶著些微的酸香味,饅頭胖鼓鼓的,咬一口下去,估摸著連許大茂那尖酸刻薄的嘴都挑不出毛病來。

    這時候,外頭忽然傳來兩聲叩門聲,很輕,也不急促。

    “誰啊?”徐峰警覺地問了一句,腳步悄悄往門口挪去。

    “我,秦淮茹。”門外的聲音不高,卻有些遲疑。

    徐峰愣了下,伸手拉開門簾,果然看見秦淮茹穿著那件舊藍褂子,手里提著個搪瓷盆,盆口蓋著塊洗得發白的帕子。她看了他一眼,神色有點復雜,有點抱歉,也有點好奇。

    “你這是……”他側了身子,讓她進屋。

    “我給你送點白菜粉條,今天家里多做了些,老太太說你最近忙著顧著她,都沒怎麼自己好好吃飯。”她說話時,目光有些飄忽不定,像是心里藏著點什麼話沒說出來。

    “哦……謝謝。”徐峰接過搪瓷盆,低頭掀開看了一眼,粉條軟爛,白菜酥香,還撒了點胡椒粉,頓時香氣撲鼻。他心里微微一暖,但臉上卻還板著,怕讓人看出軟來。

    “你那招雞屎的陷阱,挺毒的。”秦淮茹忽然冒出一句,眼里帶著些忍不住的笑意,“許大茂摔得跟個陀螺似的,後來還試圖撐著站起來,結果一腳滑得更狠。三大爺看得差點沒笑岔氣。”

    徐峰咳了一聲,佯裝正經︰“那不是我搞的。我不過就是把雞窩挪了挪,他自己眼拙,踩了也怪不得我。”

    “嗯哼。”她不置可否地點頭,又望著他,忽然輕聲問︰“你不怕他報復?”

    徐峰眼神沉了幾分,淡淡道︰“怕有什麼用?他要是真來,我再設個牛屎的等著他。”

    秦淮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角微彎,氣氛一時輕松不少。徐峰望著她眼中那笑意,心頭一動,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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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回去了。”她收了收笑容,提了下袖子,轉身要走,走到門口卻忽然停下,“對了,老太太今天說,讓你記得把門窗關好,她總覺得最近院子里不太平。”

    “知道了。”徐峰點頭應著,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今晚的風有點怪,吹得他心里空落落的。

    關了門,他又坐回炕上,端起飯碗喝了口菜湯,心里還想著秦淮茹最後那句話。

    老太太說的不太平——會不會不是指雞屎事件,而是別的事?院子里最近風言風語不少,除了許大茂,還有劉海中那邊,好像也有些動靜。他轉過頭,看著窗外樹影晃動,忽然生出一絲警覺。

    “不能放松。”他低聲喃喃,“這一仗雖然贏了,但後頭怕是還要更麻煩。”

    他起身把雞窩又往牆角挪了挪,找來一把破鋤頭在門口地面上翻了幾塊松土,又把破雨衣掛在窗下遮著縫隙。院子安靜下來,只听得見幾只雞咕咕叫著,屋外月光灑在瓦上,銀白一片,像是結了霜。

    夜色漸濃,四合院里早已沒了白日的喧囂,只剩下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以及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徐峰端著碗,靠在炕邊,手里那一口菜湯已經涼了,勉強咽下去後,他輕輕嘆了口氣,把碗擱回炕桌。他的眼楮一直盯著窗外,卻像是在看著另一個世界——一個隨時可能翻天覆地的世界。

    “這院子,怕是要變天了。”

    他自語一聲,聲音很輕,卻帶著說不出的沉穩和冷意。外頭月光如洗,院中靜得出奇,連老母雞都窩在雞棚里不敢出聲,仿佛也預感到了什麼。

    忽然,門口“咚咚”兩下敲門聲,雖不重,但在這寂靜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徐峰立刻站起來,手摸向門邊的火鉗,那是他剛才燒水留下的,鐵頭還溫熱著。他側耳听了片刻,門外沒有再響,但他卻沒輕易放松,低聲問道︰“誰?”

    門外沒回應,只有輕輕一聲咳嗽,隨後便是熟悉的聲音︰“是我,三大爺。”

    徐峰略松了口氣,放下火鉗,拉開門,看見三大爺穿著厚棉襖,肩頭上落著兩片桂樹葉子,顯然是剛從外頭回來。

    “三大爺,這麼晚,有事啊?”徐峰側了下身子,卻沒完全讓開門,只留出半人寬。

    “哎,沒事,沒事。”三大爺擺了擺手,一臉訕訕,“就是想跟你說一句——你那雞窩啊,位置還是太顯眼了。許大茂他……今兒白天那一下沒好好摔,晚上又溜出來轉了一圈,看樣子還是不死心啊。”

    “他又來?”徐峰眼神一凝,語氣冷了幾分,“什麼時候的事?”

    “三刻前,我上茅房回來,遠遠瞧見他在你門口附近轉悠,黑乎乎的,也沒敢吆喝。回來尋思了一會兒,還是來跟你說一聲。”

    徐峰沉默幾秒,點點頭,“謝了,三大爺。您這份人情,我記著。”

    三大爺嘿嘿笑笑,擺擺手,“你這人實誠,院子里誰不知道你平時不惹事?可許大茂那種,哎,說到底啊,還是嘴賤心小,你可得提防著點。”

    徐峰嗯了一聲,把門慢慢合上。屋里昏黃的油燈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一直到門縫閉合時才徹底消失。他站在原地沒有動,眉頭緊鎖。

    “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回頭走到櫃子邊,拉開抽屜,從里面翻出一根粗麻繩,又掏出一枚小鐵釘,低聲自語︰“要是再來,今晚上我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他蹲在門後,熟練地將麻繩結成圈套,然後釘在門框下方靠地的位置,繩圈略微埋進泥地,看上去就像一圈不起眼的雜草。他干完這一切,滿意地拍拍手上的塵土,站起身回到炕上,把衣服一蓋,裝作入睡。

    但他哪能真睡著?眼楮雖然閉著,耳朵卻始終在听著外頭的動靜。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院里忽然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像是老鼠在磚縫里蹭過那般輕,但他卻一下子捕捉到了——因為那腳步並不連貫,似乎是有人在試探,亦或者在偷著摸近。

    “來了。”徐峰心里一動,手下意識地摸向床頭那根包著布的短棍,握緊了。

    門口,那雙腳步聲越發近了。

    然後,“啪嗒”一聲極輕響動,像是踩到了繩圈。

    “呃哎——”

    下一秒,一聲壓抑的慘叫從門口傳來,隨即“咕咚”一聲,一個人影結結實實地摔在門前地上,伴隨著雞窩里的幾聲驚叫,顯然是把雞都嚇醒了。

    徐峰“騰”地坐起身,提著棍子推開門,只見許大茂正齜牙咧嘴地倒在地上,一只腳被麻繩死死套住,另一只手則扶著地想站起來,卻因為地滑再次重重一跌,整個人像個蠕動的冬瓜。

    “許大茂,你可真有癮啊。”徐峰冷笑,目光鋒利,“白天摔還不夠,晚上還想再演一出?”

    許大茂咬牙切齒,伸手解繩,“徐峰你他媽的玩陰的!你等著,這回我非得去找……”

    “你要找誰?”徐峰一步跨過去,棍子抵在他肩頭,語氣森冷,“你要是真有種,現在就去找,我還幫你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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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啞了,他看著徐峰眼里那股寒光,忽然有些怵了。對方顯然已經不是那個對院里人點頭哈腰的小職員了,這幾天連著出招,刀刀見血,自己是一次都沒佔到便宜。

    他咬了咬牙,狠聲道︰“徐峰,你記著,總有一天……”

    “那你得先活過今天晚上再說。”徐峰輕飄飄地道,手一抖,繩圈松開,許大茂一個趔趄爬起身,灰頭土臉地踉蹌逃開。

    徐峰看著他狼狽背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緩緩關上門。

    “該來的還是來了。”他自語,語氣里沒有絲毫得意,只有深深的戒備和清醒。

    這一夜,他幾乎未眠,只是閉著眼楮,時不時抬頭看看窗外那如水的月光。他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而許大茂的反撲,也絕不會止步于今晚的失敗。

    可他也不怕。

    因為他是徐峰,他知道,越是黑夜難捱,越得握緊手里的那一束光。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剛被第一縷曦光喚醒,院子里的雞就已開始撲稜翅膀,咯咯叫個不停。鄰里之間的門還沒完全打開,炊煙未起,徐峰便已經起身洗漱完畢。他站在門口,看著院里薄霧升騰,心頭卻並不平靜。

    昨夜那一幕仍歷歷在目,許大茂狼狽逃竄的背影仿佛還殘留在視線中。徐峰知道,這樣的人絕不會服輸。他本想今天保持低調,但心頭莫名地升起一股預感——風平浪靜的表面,往往隱藏著暗涌。

    就在這時,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跟著是三大爺沉重的嗓音。

    “徐峰!徐峰!你快出來一下,出事了!”

    徐峰皺了皺眉,披上外套,推門而出。院子里其他人也探出頭來,有的圍著門口看熱鬧,有的則低聲議論著,臉上的神情復雜難明。

    “怎麼了?”他走上前,目光在院里掃了一圈,感覺到一種不尋常的壓迫感。

    三大爺的臉色格外難看,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你自己看看吧,後院雞窩旁邊,埋著一包……錢。”

    “錢?”徐峰的眉毛瞬間蹙緊,心里咯 一下,毫無預兆的寒意順著脊背躥上後腦勺。

    他快步繞過偏房,來到雞窩那邊,只見幾個鄰居已經圍在那,一堆泥土被翻了出來,中間赫然露出一個油紙包,里面鼓鼓囊囊地塞滿了整整齊齊的鈔票。

    “這是怎麼回事?”徐峰站定,聲音不高,卻異常冰冷。

    院子里一片靜默,幾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臉上,混雜著懷疑、驚訝、狐疑,甚至隱隱帶著些許幸災樂禍。

    忽然,一道略顯嘶啞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帶著熟悉的虛偽熱情︰

    “哎呀,我昨晚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大早就有大發現。徐峰啊,你說這錢是你放的還是別人栽贓的?”

    許大茂!

    他穿著灰色舊呢大衣,腳上還殘留著一小塊雞糞印子,眼角眉梢寫滿了得意。

    徐峰眯了眯眼,眼神如刀鋒般掃向許大茂。

    “你怎麼知道這錢在雞窩旁?”他冷冷問道。

    許大茂裝作一愣,聳聳肩,“我夜里起夜,恰巧看見你這邊燈亮著,怕你出事嘛,就多看了兩眼,結果……泥地里露出了一角紙包,我才扒開看看的。”

    “是嗎?”徐峰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你這人還真是好奇心旺盛。”

    “徐峰,你這話什麼意思?”許大茂不甘示弱,馬上揚聲道,“大家可都听見了,我這是為你好。要不是我發現得早,這要是被別人撿去了,說不定還真以為你貪污呢!”

    院中竊竊私語聲頓起。

    “誰會在雞窩埋錢啊,太奇怪了……”

    “就是,徐峰可不是那種人啊,這要是真是他的錢,那……”

    “唉,現在人心難測,誰知道呢。”

    這些風言風語像刀子似的一刀刀剜在徐峰心頭。他握緊拳頭,努力壓下心頭那股憤怒。他知道,此刻最忌情緒失控。

    他深吸一口氣,平靜地開口︰

    “各位街坊,咱們四合院住的都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心里都有數。現在有人半夜偷偷把錢埋我雞窩旁邊,然後一早‘好心’提醒大家來發現,你們說這是巧合?”

    他停頓了一下,掃視眾人︰“如果我真藏錢,會藏在院子角落、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地方?我瘋了?”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臉上的神情開始動搖。

    許大茂見狀,臉色微變,急道︰“你別狡辯!誰知道你藏得有多巧?你昨晚是不是根本沒睡?”

    “我當然沒睡。”徐峰點頭,淡然一笑,“因為我昨晚抓你來了。”

    “我?你少血口噴人!”許大茂臉色頓變,猛地上前一步。

    “你還記得你踩了什麼東西走了嗎?”徐峰忽地提高聲音,眼神犀利如刀,“雞棚門口的雞糞,還是我今早剛清的。你鞋上那一大塊,是怎麼來的?你不是起夜?你怎麼踩到了我雞窩門口?”

    許大茂下意識地低頭看鞋,一下啞了。

    人群中的三大爺也插了話︰“哎,這事兒,昨兒我可是看到的。大茂,你夜里鬼鬼祟祟地在徐峰門口轉,怎麼就那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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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額頭見汗,話語開始磕絆︰“我、我……我是……我不就……好奇嘛。”

    徐峰看著他臉色變幻,心里卻並沒有快意。反倒是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憊——這種窩里斗,防不勝防,他心里明白,這還只是開始。

    他冷靜地環顧一圈,最後道︰“我會去派出所自證清白,這錢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藏的。我建議,連同許大茂的說法一並備案,查清楚這包錢的來歷。光靠幾句嘴皮子,沒人該被冤枉,也沒人能裝好人。”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院里一眾人面面相覷。

    許大茂站在原地,雙拳緊握,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沒想到徐峰不僅沒被徹底栽贓,反而借勢還了自己一刀。

    但他沒打算就此放棄。

    他的眼神悄然毒辣起來,嘴里輕聲低語︰

    “徐峰,這次你贏了。可下一次……你未必能躲過去。”

    院里天色灰蒙蒙的,剛過晌午,頭頂的太陽被一團團翻滾的雲層遮住,只漏下些許微弱的光線,像極了要下雨前的沉悶氣氛。

    徐峰正蹲在廚房門口,一手拿著破毛巾擦著自己那口舊煤爐,一邊嘴里哼著幾句小曲兒。他剛從工地上回來,渾身還殘留著水泥和塵土的味兒,但他不著急洗澡,反倒像個慣常的節奏派,一點點收拾那口鍋台,一板一眼,透著種被歲月磨平的穩重。

    可這平靜沒持續多久,院門突然“ 啷”一聲被推開,嚇得鍋台邊上的碗都震出一聲脆響。緊接著,一道帶著尖銳起伏的嗓音像利箭般射了進來。

    “不得了啦!偷雞啦!老王家的老母雞沒了!”

    是三大爺的孫子,小豆子,氣喘吁吁地沖進院子,臉紅脖子粗地指著東廂房的方向喊著。

    徐峰蹙了下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煤灰︰“又出事了?雞還能自己長腿跑出去不成?”

    還沒等他說完,人群便轟然一片,院里幾家听風就是雨的主兒全冒了出來,像是等著什麼大戲開始。

    “真的不見了,雞窩門好好關著,雞就沒了!”

    “你說現在這人啊,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偷雞吃不丟人啊?”

    “可不是嘛,窮不丟,偷才丟人,咱院里什麼時候出了這等事啊……”

    徐峰的眼神一點點陰了下去,直覺告訴他這事不簡單。果然,人群剛散出一條道,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邁著八字步慢悠悠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假模假樣的惋惜。

    “哎呀,這可真是丟人啊。”許大茂故意拉長音調,“偷雞的事咱四合院從來沒發生過,今兒這是開了個壞頭啊。”

    他那張臉,一副看似心疼卻掩不住得意的小人嘴臉,徐峰一看就明白了,這又是許大茂在攪渾水。

    “你又想干嘛?”徐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耐,“這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可沒說你。”許大茂一攤手,眨著眼楮,“可你昨晚是不是半夜出過門?”

    “我去倒尿壺。”徐峰冷冷地回了一句,眼神警惕地盯著他,“怎麼,你是跟蹤我?”

    “哎,我哪敢啊。”許大茂笑得眼楮都眯成一條縫,“可我那窗戶對著雞窩,我听見有動靜……有人在雞窩那摸索。”

    “你說有人?怎麼不說是你自己在雞窩里攪和?”徐峰猛地上前一步,壓低聲音,“你說得這麼清楚,是不是你先把雞弄走,再反咬一口?”

    這話說得直接,許大茂臉色登時變了,眼里閃過一抹陰毒︰“你敢誣陷我?”

    “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徐峰迎上去,一字一句道,“你說有人偷雞,那人是誰?別張嘴就來。”

    四周的鄰居听了這對話,也開始竊竊私語,有的神色遲疑,有的已經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三大爺捧著個破竹籃子擠了出來,嘴角掛著一點難以掩飾的懷疑。

    “我剛剛看了,雞窩門確實沒撬,雞也是只老雞,不值幾個錢。但有人在雞窩邊留下了鞋印,是新的,還是工地的鞋底印……”

    話音剛落,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齊刷刷地望向了徐峰的腳——他正穿著那雙厚底的老工鞋,底子上的花紋跟三大爺手中那張紙上的印子驚人相似。

    “徐峰,這……”三大爺的聲音中也帶了幾分不解。

    “呵……”徐峰冷笑一聲,目光慢慢轉向許大茂,“你昨晚是不是也穿這鞋?”

    “我穿不穿,跟你有啥關系?”許大茂撇嘴,“可你這鞋印子,是真實在雞窩邊找到的。”

    “你特麼昨晚不也是半夜出門的?我看見你提著個袋子鬼鬼祟祟往東廂房那溜,怎麼不說說你?”

    “你……你放屁!”許大茂氣急敗壞,“我昨晚在家看書!”

    “看書?你能認幾個字?”徐峰冷不丁一噎,惹得院里幾個年輕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這並不輕松,徐峰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光靠嘴說。許大茂太會玩手段了——他先用雞窩設局,再用鞋印“指認”,一環扣一環,如果不是徐峰心細如發、警覺性高,恐怕還真要被他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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